“那个……那个我怎么回去?”我郁闷,这跑到不知名的别墅来,门前别说出租车了,人影都看不到几个。
“谁告诉你要回去的?”她转过身,双手叉腰。
“……什么?”
“咳……那个……小敏,是不是太快了一点?”旁边,秦大钟也适当的咳嗽了起来。
“我只是叫他睡客房而已。”她嘟了嘟嘴。
“我……我要在这睡?”不是吧,我想回去啊,我都不知道胖子他们怎么样了,玩的HI不HI,你把我留这无聊发呆干嘛?!
“你可别做梦想睡我房间,不准!”
“我……”我什么时候说要跟你睡一起,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小爷我这可是保存了二十多年的处男之身,你可别想了,哼!
“小敏先出去吧,我跟十三聊几句。”
“哦。”
她乖乖的出去了,可我整颗心却悬了起来,干嘛啊这是,还要和我聊聊?
等秦思敏出去后,他散了支烟给我,我摇摇头拒绝了,他苦苦一笑,自己点着了,沉思了许久:“十三啊,我最近总是感觉心慌慌的,好像,好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似的,那个日本风水师说我有血光之灾,我想请你帮我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伯父,茅山术中更多的是驱魔除妖,这……看相我不是太懂,不敢乱来。”看相主要以奇门遁甲配合易经,而茅山术自成一派,即便我饱读茅山术,也未必能在看相上有多大的学问。
“这样啊。”他皱了皱眉头:“你还是帮我看看吧,那个风水大师的话,自从上次的事后我已经不太信得过了,你能看多少,看多少,如何?”
我点了点头:“那您把您的生辰八字给我说说,我替您看看吧。”
他点了点头,给我说了他的出生年月,我按照易经的算法粗略的算了算,得出一个结论,晚年不保。
承浆位红中出黑,这什么意思?红是财运亨通,黑是命有孤煞。
这红中出黑,我确实不知道。因为既是苦命人,为何又会财运极佳呢?我奇怪的摇摇脑袋,为了掩饰自己的不懂,连忙尴尬一笑:“这个,跟秦小……不,思敏一样,近期最好不要外出吧。至于您感觉心慌,我想,可能是今天晚上您在刘家受了惊吓所致吧。”
他点了点头,接着又跟我谈起了别的,尤其是秦思敏的事。通过秦大钟的嘴,我才恍然明白,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其实并不是没有道理。
秦思敏的妈妈去世很早,思敏几乎是秦大钟一手拉大的,白天要出去上班,晚上又要忙于应付客户,很少有时间能陪思敏。所幸的是,这丫头从小就很懂事,这么多年以来,也让秦大钟少省了不少的心。
“所以,将来的路上你要多多照顾这丫头,她啊,从小没有母亲,脾气上可能会刁钻了一点,但总得来说,这丫头的心地还是很善良的。”
我点点头:“这一点我也认可,思敏虽然出身富贵,而且身居要职,但我跟她接触起来,丝毫感觉不到她的架子。”我发誓,我绝对是昧着良心说这句话的。
“她呀,呵呵,不说了不说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我点点头,说了句晚安之后便出门了。
只是,我刚一出门,就看见一个黑影立在走廊旁边,老子吓得面如死灰,刚想放声大叫,那黑影突然一动:“毛少爷,我带您去您的房间。”
我去,原来是老管家,大晚上的你能不能吱个声啊,我都快被你吓死了。
他把我带进的是三楼的一个房间,虽然名义上是客房,但实际上比好多主卧还豪华,高档木制家具,加上颇有风情的布局,实在让人忍不住不得不感叹,有钱就是牛逼。
“那个,时候不早了,您早些休息。您若是有需要的话,给我打个电话,这三楼上也没有别人,老爷和小姐都在二楼住的,不过,只要您电话一响,我会马上赶来为您服务的。今天晚上暂时委屈您了。”
我点点头:“老管家,实在辛苦您了。”
他冲我和善的笑了笑,转身替我关着门便出去了。
我没有想那么多,一晚上的闹剧把我累得跟死狗似的,一个翻身直接躺在床上。软软的席梦思,瞬间轻抬着我的人体。
不知不觉间,我就这么睡着了。
……
夜风突袭,一阵阵凉意从我的脑袋一直冷到脚根,夹杂着的,还有呼呼呼低沉的风声。
我迷糊中睁开眼睛,窗户轻轻的往外支着,窗外的漆黑和随风摆动的树影,如同幽明一般,旁边的窗帘在风吹之下轻轻的摇晃着,像是一个吊死的人在那里摇晃,我居然忘记关窗户了。
我下意识的双手抱了抱胸,空荡的房间里,每走上一步,整个屋子便满满都是重重的回声。
“呼!”就在我伸出手准备关窗的时候,一阵大风突来袭面,我实在快忍不住那股凉意,猛然打了个喷嚏。
可就在那一瞬间,我整个身体猛然僵硬!
在我打喷嚏闭眼的那一瞬间,我似乎看见一个黑影就立在楼下草丛里的大树底下,脸上带着一个小丑面具,嘲讽似的笑着盯我。
而我伸出窗外的手,也在同一时间感到有什么东西,好像摸了我一下。
我猛然睁眼,再定眼望去!
“呼,呼!”
空荡漆黑的窗外,除了呼呼的风声和随风摇摆的树林黑影,什么都没有!
难道是我看花眼了?
我奇怪的摇摇头,顺手将窗户关上,接着准备拉上窗帘。
突然!
我看见镜子的旁边此时折射出一张脸,五官扭曲,笑容诡异的小丑!
“啊!”
我猛的一把掀开帘子,放眼望去,黑漆漆的窗外,带着白光的窗户,还有窗外蹿动的树影,再无其他!
我擦了擦眼睛,确信自己不是花眼,可……可真的什么都没有!
难道是自己睡别人家里,有些不习惯?我一边想着一边重新将帘子拉上,整个屋子也陷入黑暗之中,我摸索了半天,总算摸索到床头的台灯,轻轻打开那一瞬间,一丝丝昏暗的光总算将床头照亮。
只是,屋中四周的角落显得更黑了。
我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听着屋外呼呼的风声,倒上一杯白开水,轻轻的喝了一口。
“妈的。”我一脸嫌弃的将杯子往旁边一扔,我靠,什么鸟玩意啊,居然有点酸酸的,就好像发臭似的。
我开始有点怀疑,这水里会不会有毒?把我这么一个英俊帅气的美男子毒死,那简直就是人间惨剧啊,不行,我必须得睡了,我已经被我自己帅得快要睡不着了。
突然!
“啊~啊~啊~”
“嘎吱,嘎吱,嘎吱!”
我耳朵一竖,什么声音?
“啊~啊~啊~”
我靠,我突然感觉老脸一红,鼻头一热,一股暖暖的东西感觉要从那里喷出来,裤带位置的棉被猛的顶出一个小帐篷!
“不是吧?”我见了鬼似的,一屁股坐起来:“大晚上的还玩这个?”
隔壁不知道大半夜的搞什么,一声声发浪似的声音,同时伴随的还有嘎吱嘎吱的床响声?不是吧,大哥,你有没有考虑一个练二十多年童子功的感受啊?
“不管了不管了。”我喝了一口水,直接把枕头盖到头上,继续做我的吊丝大梦去。
可我刚睡下不到片刻,那声音却突然跟我作对似的,刚才还算隐隐听见的话,那现在简直就好像在我耳边似的。
我实在受不了了,有那么强吗?叫那么大声。
我不满的一屁股坐了起来,对着墙壁使劲敲了几下,毫不客气的冲隔壁喊道:“能不能小声点啊,也考虑下我们这种吊丝好不好?你们这简直花式秀恩爱加花式虐单身狗啊!”
喊完睡觉,我猛得趴回自己的被窝里,用两个枕头彻底盖住了脑袋。
可不知道对面是脑子有病,还是真的花式虐狗虐出了**,我这么一叫不仅没有任何收敛,反而越来越大声的,那感觉真的就像他们在我旁边进行激烈运动一般,我拼命的死死盖住脑袋,可……渐渐的,我甚至感觉我的床都跟着嘎吱的节奏轻轻的摇晃着!
“够了!”
我猛得从床上爬了起来,他妈的,士可杀不可辱啊,你们给我等着!
我直接穿着裤衩,拉开房们,朝着隔壁猛然杀去。可刚一开门,一股莫名的冷风便直接吹在我的脸上,靠,我才不管呢!我今天要是不给这对狗男女一点颜色瞧瞧,他还真的不知道老虎发威的样子是多么的恐怖。没错,不干死这对狗男女,我毛十三倒着写!
“咚,咚!”我猛得将隔壁的房门敲得咚咚作响,一脸贱笑的轻声道:“里面的朋友,可不可以小声一点点啊,这个……这个打扰我没关系,可别人还要休息的,是不是呢。”
说完,我竖起耳朵,仔细的听里面的动静。
没了,安静了?!
你看,我就说嘛,老子不发怒,他们完全不把我当回事,现在老夫一出手,就知有木有啊!
行,打倒回府,睡觉!
可我发现,我是错的,而且错得非常离谱的。当我刚屁股碰到床的时候,对面啊啊哦哦,嘎吱嘎吱的声音又此起彼伏,我没办法了,我……我认输了。
那一夜对我来说,几乎是种折磨,我翻来覆去,我覆来翻去,都他妈快在床上把自己给煎糊了,可隔壁屋的声音也从未停过。我粗略的统计了下时间,从凌晨一点多,一直持续到早上五点多,足足四个多小时啊。
我是既恨又羡慕啊。
什么男人啊,这么猛啊,居然可以四个小时,我草!大哥,你这样很影响别人睡眠,影响别人休息的好不好?你说大晚上的,你一连还四个小时,完全不考虑别人受得了受不了啊,如果隔壁住的是对夫妻,你让别人很为难的好不好?这做也不做,不做也不是,你说对不对?你这样的行为,我只能鄙视你,谴责你,顺便说一句,下次一定要教教我啊!
临到五点,我才迷糊的勉强睡着,可七点半的时候老管家便来敲我门,让我赶紧下去吃早餐了。我点点头,连头发都没整理,一脸无神颓废的走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