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凰攘玉迷迷糊糊从睡梦中醒來,屋内桌上点了一盏油灯,火焰剧烈的跳动着,她睁开睡眼四处看了看,玄异沒在屋内,她心里一惊,慌忙起來打开门就要走。
玄异拿着一碗花生米站在外面走廊上对着风吃着。
凰攘玉走近质问:“去哪里了!”
玄异:“这么一会不见我就这么紧张啊!”
凰攘玉将刀架在玄异脖子上道:“说,你从什么时候跑出來的!”
玄异毫不慌张:“刚才啊!我叫了你几遍,睡得真死!”
凰攘玉收回短刀:“别跟我耍花招!”
玄异一笑:“以你的脑袋,即使我耍多少花招你也看不出來!”
凰攘玉:“是是,你聪明!”
玄异:“我想知道的是,监视我是你的第一份任务吗?”
凰攘玉:“怎么可能呢?以前我也出过很多次任务,都是成功的,所以这次派我來了!”
玄异阴笑:“你说的成功都是杀人成功吧!可惜这一次似乎派错人了!”
凰攘玉:“要杀你的话当然派错人了,监视你的一举一动的话用我足够了,你不是不知道怎么和女人相处吗?”
玄异点头:“好吧!说出我弱点的人我知道是谁,不过要是杀人的话是男是女对我來说沒有区别,在这个时间将你派來他是算准了我不会杀你,哼!”
凰攘玉:“这个时间是什么时间!”
玄异转过身,用泛着青光的眼看着凰攘玉道:“我身体倍感不适之时!”
看着那双眼睛,凰攘玉吓得退了两步。
玄异:“那个人对我不算了如指掌,但是他知道我究竟是什么?”
凰攘玉目光闪烁,短刀对着玄异道:“你究竟是什么?”
‘哐’装满花生米的碗掉到地上,玄异咧着嘴极度邪恶道:“妖怪啊!你不是说出來过了嘛,嘿嘿嘿!”
凰攘玉后退:“我只是胡乱骂的!”她竭力保持镇定,脸上冷汗还是冒了出來。
玄异一步步走向凰攘玉,慢慢的伸出了手。
“玄异大人!”一个干脆的声音响起。
玄异的手停住了,沒有回头,语气冰冷:“干什么?”
后面那名匆匆赶來的士兵道:“树林里又发现士兵尸体了,赛姆大人、泽斯大人已经在那里了,我來是请玄异大人过去看看情况的!”
玄异放下手道:“你先跟我说一下好了!”
士兵神情悲伤:“这一次比前一次还要吓人,有一千强士兵被化为了粉末,狼头军死了一百多,还有士兵两百多人被杀死挂在了树上!”
玄异阴笑一声:“果然闹得更厉害了啊!怎么个死法!”
士兵声音都沙哑了:“和上次的一模一样,大人!”
玄异根本不在意这些,朝着士兵一挥手道:“知道了,我很快就过去!”
士兵直点头:“请大人尽快啊!”说完急匆匆走了。
“去死啊!,!”士兵刚走凰攘玉就挥着短刀杀了过去。
玄异轻轻一跳就跳到了几尺开外的围栏上,连他自己都惊讶自己竟变得更加轻盈。
凰攘玉短刀脱手。
玄异起跳躲过短刀,短刀扎到围栏之后,围栏啪啪几声炸响全都碎裂,落了一地的木料。
玄异:“你只是來搞破坏的,这次怎么毫无原因就动起手來了!”
凰攘玉看着玄异那双眼睛道:“对我來说完全不是毫无原因的!”
玄异:“哦,你是怕我丧失理智又冒犯你是不是!”
凰攘玉咬牙:“知道就早点死好了!”一股黑气迷茫开來,直直朝着玄异围拢过去。
玄异竟站在原地不动,任由黑气将他吞噬。
有了先前的经验,凰攘玉完全不敢掉以轻心,除了放出毒烟之外,地上无数只毒蝎子朝着玄异快速的爬了过去。
玄异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那些毒气对他來说似乎完全无关痛痒:“凰攘玉,你不拿出真本事是会害死自己的,将自己孤身一人送到这里的任务,其实你不想接受的吧!既然不想为什么连个不字都不敢说出口,说到底你也只不过是一个惟命是从的宠物罢了!”
凰攘玉带着一脸吃惊的表情看着玄异,手中的短刀一点点滑落,插到了地板上,她掩饰着惊讶笑道:“我心里想什么你怎么可能知道,不要自以为是!”
玄异:“那你为什么会感到害怕,自愿來的话至少也会有必死的决心吧!被夺去了最重要的东西却还是下不了狠手,因为你很明白,,你在这座城里始终是孤立无援的!”
凰攘玉轻轻一笑,捡起地上的短刀道:“其实你说得对,宠物就是这样的吧!总是为了取悦主人而不惜一切代价,只要是主人的命令就选择完全顺从,即使最后被那命令送进了地狱!”
玄异:“然而主人的兴趣不会永远停在一只宠物身上,也许在将宠物送进地狱之前主人就已经讨厌它了,所以不得不刻意给它安排一条死路!”
凰攘玉大惊,这个男人明明离她那么遥远,为什么摆出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然而就在他的自信之下所说的一切……她大睁着眼睛看着玄异,眼里满是对他的疑惑不解,不知为何却说出了这样的话:“那你呢?是你的宠物你会怎么做!”
玄异轻轻从她身边走过,话语像吹过耳际的阴风:“我,我不需要宠物!”
凰攘玉:“什么意思!”
玄异淡淡一笑:“我崇尚的是孤立无援的死战!”
凰攘玉眉头轻蹙,口中默念一般道:“始终都是孤身一人吗……”
玄异一步步离去,背影是那样的苍凉,那副身躯之上背负着多少人的灵魂啊!沒有人敢接纳,沒有人敢靠近,他是为了什么才坚持到了今天的呢?阴邪狠毒的外表之下究竟隐藏了什么?
凰攘玉站在原地看着那背影消失的方向,久久不肯离去。
树林里,泽斯看着树上挂着的士兵尸体一阵摇头,这里完全是一片充满血腥的尸林了,血液沿着树干流淌了满地都是,腥红的世界,更让他接受不了的是自己也参与进了这场血之狂欢之中,究竟是什么时候让自己失了理智的呢?
赛姆已经完全崩溃了,睁着无光的眼问:“泽斯大人看出什么了吗?”
泽斯:“我之前完全想错了啊!”
赛姆:“你想错什么了,这种时候你怎么可以想错!”
泽斯摆手:“这也沒办法啊!陛下完全不管这件事,不管怎么看都觉得是我们在擅自追查,得不到支持就会沒干劲啊!”
提起圣兰森來,赛姆青筋直冒,一副压抑心中怒火的表情道:“那你说你想错了什么?!”
泽斯看向树枝上的尸体道:“原本以为凶徒是将士兵杀死再将他们吊到树上,可是完全不是这样啊!”
赛姆心急火燎:“到底是怎样你倒是说啊!”
泽斯嘴角一勾:“其实他们是在树上被杀的!”
赛姆:“可是士兵们沒事干嘛跑到树上去,别傻了!”
泽斯指着地面道:“地面上沒有杂乱的脚印,沒有明显打斗的痕迹!”
赛姆看看树上道:“树上也沒有啊!”
泽斯看着那仅有的几根断枝道:“那不就是打斗的证明,比上一次更麻利了啊!”
赛姆满心痛楚:“是什么人啊!这座城里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人啊!”
泽斯摇着头:“我在这里几百年,最近的事也不明白了!”
赛姆:“陛下也完全不管,这让我怎么是好,再这么下去要军心大乱了!”
泽斯看时机正好,建议道:“晚上出來守着好了,加强巡逻,总会看出点蛛丝马迹來!”
赛姆听了这个提议犹如看到血族喜欢的月光一般眼前一亮:“沒错,沒错,加强巡逻加强守备,不管对手多厉害只要他还要杀人就总会出现的,好主意啊泽斯大人!”
泽斯淡淡一笑,心里窃喜:沒错,就这样,更加的更加的,,混乱起來吧!混乱才是狂徒的最好舞台。
赛姆大手一挥:“你们几个带人來处理尸体,其余军官回军营组织一些能力强悍的士兵,然后我们划分一下区域,晚上加强巡逻了!”
军官们齐声:“是!”
众人陆陆续续离去了。
泽斯看着树上的尸体忍不住笑了起來:“我还沒把重点说出來呢?要派出能力强的士兵出來巡逻,沒错,就该这样,能力强的士兵死光了的话,!”
“泽斯大人心情很好啊!”泽斯身后阴森森响了一句。
泽斯毫不吃惊:“你在附近也躲得太久了啊!玄异大人!”他一转身,玄异邪气十足的脸出现在了眼前。
玄异:“死得真是惨啊!泽斯大人心里是不是这样笑着!”
泽斯从不轻视玄异的洞察力,如今的事件更是让他们俩凑在了一起,两名谋臣之间的真正战斗才刚刚开始,情况真是不乐观啊!“你不觉得很好笑吗?话都不等我说完就急着部署去了,还要派出强士兵,将肉送到杀手的刀刃上,太有趣了!”
玄异嘴角勾起了邪意:“人品真是差啊泽斯大人,以前都沒发现!”
泽斯:“玄异大人说出这话我也觉得好想笑啊!”
玄异看着树上的尸体道:“不知道泽斯大人究竟看出了什么?”
泽斯颇有深意道:“我看到的相信玄异大人早已看到了,而且应该还看到了我沒看到的吧!”
玄异:“哼,我可不敢小看了你,从我的牢笼里出來不冷不热的状态还能过了这么多年,不过也多亏了当年,让我知道了很多,比如,,泽斯大人的真实身份之类的!”
泽斯心里一震: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