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冲回头看见二人脸上控制不住的笑意,觉得丢人丢到家了。今天无论如何也得让这黑衣女子入伙!
于是张冲摆出一个自认为很帅的笑容,打算继续追问,可女子好像是突然看到了什么极为重要的东西,匆忙起身绕过张冲就走出了酒楼门外,根本没理会身后风中凌乱的张冲。
“哎,姑娘!姑娘……”张冲望着她远去的背影,伸出了手无奈地喊道。
“行了行了,快回来吧!别在那丢人了!”王熊已经笑出眼泪了,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张冲还是一活宝啊!
战九岳没有追出去,虽然他很想弄清楚这二人身上不可复制的心法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但既然这女子态度如此冷漠,战九岳也没有必要再追问下去了。
就目前的形式来看,对方肯定是不会告诉他任何信息的,战九岳饮下一口酒,还是之后另做打算吧。
三人酒足饭饱之后,走出了酒楼。
“这酒楼叫什么名字啊?等到时候走了,还得来买鱼呢!”王熊抻了个懒腰,漫不经心的问道。
战九岳看向酒楼上面的招牌。“那不是写着呢吗!金玉楼,名字倒是挺好听的,与这酒楼的装饰菜系都挺般配的!”
“不错不错,等老子走的时候,定要再来吃一次!”王熊顺着战九岳的视线抬头望去,看见招牌上明晃晃的印着‘金玉楼’三个大字。
战九岳笑道:“好了,我们快走吧,再不走的话,一会天又要晚下来了!”说罢便跟着人群继续向城内走去。
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做什么也都不方便。于是三人便打算先摸清一下赤海城的路线,以方便他们后续的行动。
但是三人走着走着便发现,这城内街道的布局与别处的布局大有不同,最让人感到奇怪的是:整座城内居然都没有一条笔直的街道,全部是弯着的!三人沿着同一条街走了足足半个时辰,却又绕回到了起初吃饭的酒楼。
“TNND,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又回到这里了……”王熊看着酒楼的招牌,心中有着诸多疑问。
战九岳自从开酒楼之后,脑子里便一直在想不能复制心法的原因,只顾跟着二人乱走,倒是没有注意这街道中暗藏的玄机。
沉寂许久后,张冲突然眼前一亮,双手一拍高声喊道:“我知道了!”
王熊被这一声吓的一哆嗦。“你知道什么了?吓老子一跳!”
“据我了解啊,这赤海城的整体应该就像是一个八卦图,我也是之前在一本书中看到的,但是和这个布局很像。所谓八卦街,就是道路不似别处棋盘式的格局,是由几十条死巷,活巷,定投,错位构成。这样很容易让外地人丢失方向,我们刚才走的啊,应该就是这八卦图的最外道,也就是一个轮回的活路。”
王熊听的是云里雾里,他一个粗人从没听说过此等玄妙说法。战九岳心里极为震惊,这个世界居然还有八卦图?甚至是这么大手笔,将城池建成八卦图!张冲这人还真是颇有些学问的啊,我一个开了挂的现代人居然都没有想到。
“那既然是八卦街,张兄可有解卦的好办法么?”战九岳看向张冲问道。
“办法自然是有的,但是要想解卦就要先知道我们所处的是什么卦,我们只站在这里是很难看清的,俗话说的好么,当局者迷啊!”
战九岳点了点头。“那依张兄看,我们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找个高一点的地方吧,只要能让我对此处的地形好好的探查一番,便能知道我们到底处于什么卦象之中。”
王熊是一句也听不明白,只能挠着脑袋附和道:“你们说了算,你们说了算。”
三人在周围环视了一圈,的确看到不远处有一座一处四层的高楼。
急步赶过去,发现此处恰好是一个客寨。
推开门刚走进去,客房伙计立马就热情地迎了上来:“三位客官可是要住店啊!我们这里什么样的房间都有,而且还有免费的晚宴,保证您啊特别满意!”
这赤海城的人还真是热情啊,之前在金玉楼的小二也是如此这般的热情。
“伙计!我们想住您这里最高的楼层,您看可以么?”战九岳直入主题,拱手问道。
客房伙计觉得奇怪,笑容僵了一下,但又马上开口说道:“啊!可以的可以的!只是啊,那一层的房间都是小户型的,你们三个恐怕是住不下啊……”
“无妨!那就给我们开三间!我们不差钱!”战九岳大手一挥,豪气地说道。
闻言,客房伙计更加热情,弯着腰就请这三位上楼,一边走一边问道:“三位客官可是要看赤海城的夜色?”
“你还真是聪明啊,的确如此!”战九岳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
“那我就为三位选窗户开的大的!保证您满意!”
三人在客房伙计的引导下,各自进了自己房间,通过比较后,发现王熊房间的位置竟是看的最为全面的那间。
三人聚集在王熊的房间后,张冲就取来纸墨开始绘图,因为从小就喜写字绘画,所以没出一个时辰的功夫就将这赤海城的基本地形画了个清楚。
王熊拿着刚刚画好的地图,微微皱眉,问道:“我怎地就看不出来呢?现在我们是在什么卦象中啊?”
张冲共看了一眼窗外,回头笑着说道:“太阳方才在右侧,也就是说我们的右侧为西。”
“刚进城门的时候,酒楼的名字叫金玉楼,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金玉楼的金为金,在八卦中属乾。”
“而乾,兑旺于秋衰于冬;震、巽旺于春,衰于夏;坤、艮旺于四季,衰于秋;离旺于夏,衰于四季,坎旺于冬,衰于春.”
“此时正为秋季,所以也正好是乾门大开,我门进来的方向就是北侧,也正好对应上了金玉楼的金!”
“厉害啊!”战九岳眼睛放光,感觉自己对张冲有了些许的崇拜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