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一荣则俱荣(上)
的确是有好多人在翘首企盼凌霄回来的,这些人比较集中在销售站后面那一排刚刚完工没多久的住宅里,那里除了三活宝一家不怎么关心凌霄什么时候回,其余几家盼得眼都发干,当然有一家是在盼钱晓东。
这七户人家,只有三活宝一家算正式乔迁新居了,其余的都等着置办了新家具里外一新后再乔迁。凌霄父母一家、岳父母一家,静怡一家,还有苏美娟和谢县长照顾的那家,这几家的家具都是这次拉回来的,而且都是凌霄花的钱。
凌霄的发达,正所谓是一人得到鸡犬升天,惠及到许多家人和亲朋身上,受惠最多的自然是他最亲近的家人了。在这种以血缘为纽带联系起亲情的社会里,以姻缘结合为家庭的社会里,以朋友、同事、邻里组成交际***的社会里,人不光是为自己奋斗,同时也是在为家人和亲朋奋斗。不论是升官也好还是发财也罢,除了个人得到享受之外,家人亲朋也跟着一荣俱荣,为了自己、为了家人亲朋得到更多更好的享受,也就有动力更加努力地去奋斗。
他父母这里,从今年过完年以后,每次来都要给继母留些钱让补贴家用,而且越到后来留得越多,最近的一次从身上的口袋随便取了一杳,数也没数就递给了他继母。他继母像前几次一样,先喜眉笑眼推让一番后才收下,等走开数了发现是一千三百元,以为他是要给一千元,是不注意多带出三百元。等拿这三百元要退给他时,他却哈哈大笑拒绝了,并说以后给多少就收多少。
凌尚云和刘丽华夫妇最近闲聊时常感叹,感叹人不知什么时候就时来运转了,没想到好rì子来的这么快,几个月的功夫家里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就老俩口一同调动了工作这事,单位地工资福利好不说,还非常清闲。清闲的他们老俩口最初都非常不习惯,等习惯了又知道就是不去也没人管,不去你还得不到额外的好处呢。他们此前给**辛辛苦苦干了二十多年,虽然知道有的单位,特别是行政事业单位,挣**的钱挣得特别轻松容易,可道听途说与亲身感受大不一样,亲身感受之后才知道挣得是如此地轻松惬意。
凌尚云自从儿子有权有钱后。家里家外都觉得扬眉吐气了。在家外,从前谁会把他当回事儿?现在呢,哪个见了不对他点头哈腰地讨好?没两句话就会夸他有个有本事的儿子,还有些熟人想托儿子帮忙办事。带着礼品找上家门。在家里,以前好像是入赘到了人家家里,刘丽华虽然不像前妻那么脾气暴躁,但自己就觉得低人一头有直不起腰的感觉。可自从儿子能惠及家里后,明显地感到自己在这家的地位高了很多,老婆比过去更温柔体贴,继女美美除了再也不对恼头冷脸外,在大年拜年时还首次喊出爸爸,后来虽然叫地少。但再没有那种冷冰冰的嗯来嗯去你来你去了。尤其是现在儿子给盖了六间大正房,家里的一切家具也都包办了,凌尚云更是觉得彻底摆脱了寄人篱下的感觉,前所未有地扬眉吐气。
凌霄的岳父家,金凯最初为女儿不听话找了凌霄还气得要吐血,到后来得到女婿的好处后。逐渐转变了态度,好处越来越多时,更是逢人就吹嘘女婿有本事,就连听到方雪芬是为了凌霄离的婚也当作是女婿的本事跟人们炫耀。而且还编了一套,说女儿跟女婿本来是好好地一对情侣,王晓刚垂涎女儿的美貌,利用自己父亲和自己手中的权力,非要横刀夺爱拆散这一对美满恩爱情侣不可,不是他不畏强权顶住就真被拆散了。
然后到这时还会得意地夸口:“怎么样,县长的儿子就了不起了?除了没有拆散我女儿女婿。他新婚没两天地老婆还被我女婿夺走。看看,我看人的眼光多准!我的女婿多厉害!”
这种事人们最想听,又是从当事人的岳父嘴里听到的,还是这论调,听得人都感觉特别有趣,乐哈哈之后也有人会问:“你女婿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你居然不管还说这种话?你这老丈人可是世上少有啊!”
金凯不以为然,鼻子一哼道:“这有啥,男人三妻四妾那是本事。反正我女儿是大老婆,其余的都是进不了家门的小妾,我管那个干啥?”
人们哈哈笑了之后,有人又问:“老金,你是不是也太大意了,听说那县长的儿媳长得如花似玉还是大学生,那你就不怕你女婿有了新欢抛弃了你女儿?”
这时地金凯就会毫不在意地呵呵笑道:“你们知道拆散县长儿子婚姻的主意是谁出的?”
有人笑问:“不会是你老金出的吧?”
“哈哈,你算说对啦,就是我老金给女婿出的主意。妈的,那时候太气人了,把我女儿逼得寻死觅活地,把我们一家搞得乌烟瘴气的,我实在是忍不下这口气,那时就对女婿说了,有机会一定要报仇!妈的,恰好老天给了机会,王县长的儿媳居然是我女婿的同学,还是追求我女婿没追到手的同学,我知道这情况后,把女婿叫来让他也去横刀夺爱,要给他来个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他说到这里连表情都是恶狠狠的,真像是有天大的仇恨,可转眼间就呵呵笑了,然后怪声怪气地笑道:“哼哼,我女婿在追我女儿时追得辛苦落下了病根,你们说什么病根?”等人们茫然地摇头后,他乐得哈哈笑道。“嘿,你们连这都猜不出,是‘气管炎’啊!”
众人一下醒悟哈哈大笑,金凯便会得意地讲:“我女婿最怕我女儿了,有多少钱都交到我女儿手里啦,我女儿叫他去东他不敢去西,吓死他都不敢起抛弃我女儿的念头。哼哼。别说是他不敢抛弃,还怕我偷偷告诉我女儿呢,对我是言听计从,我说什么他听什么。”
他不仅要嘴上吹嘘,而且要给人们摆出事实,讲完以后就从兜里掏出一杳钱来,大概有五六百元,抖着这沓钱向人们炫耀:“看。这就是我女婿孝敬我的零花钱,隔三差五就给我三五百。你们掏掏你们地口袋,谁有我地零花钱多?”
还真掏不出来,五六百元就是好几个月的工资,家用地,谁能闲下这么多钱装在身上?除非是要办什么事情时,才会把辛辛苦苦攒下来的钱装在身上,有人甚至是自己身上有多少钱。就等于是家里有多少钱,可这样的人身上从来就没有过这么多钱的时候,就如同以前的金凯一样。但就这样,凡是知道金凯xìng格和为人的人。一听就知道他多数是在胡诌,权当是笑话听。可不知底细的人,却是信以为真,把这些话又到处宣扬出去。
所以凌霄与方雪芬地事情,在他的同学甚至是老师们的传播下,还有那天被王晓刚泼了一杯啤酒时在场人们的传播下,加上他这变态岳父的传播,搞出了好多版本,不仅搞得是满城风雨。而且也很有传奇sè彩,人们当作有趣的传奇在到处传播,凌霄自然也就成了县里家喻户晓的传奇人物。何况,就是没有方雪芬这档事,凌霄像一匹黑马在短短几个月横冲直撞于武兹的官场和商界,这就够上非常传奇了!
实际上。凌霄给岳父家钱地时候,都是交到了岳母手里,除非是岳父开口跟他要钱才给,不过他这岳父一点也不客气,有机会就开口的,而且理由很多。金凯不仅跟女婿开口,还私下找女儿要钱,并且还跟老婆要一部分女婿、女儿给的钱。不仅如此,自从家里两个女儿把工资交到老婆手里后,他自己的工资也不管家用了。都私藏在自己身上,开始是为了过装钱地瘾,后来就有了其他的花项。这花项,在这些家人里边,只有凌霄清楚,因为这事人们讲起来不避他这个女婿,而他作为与岳父有同好的男人,也就要一次给一次,但不多给,每次都是一二百元,过后也不会对彩萍说。
凌霄的发达,受惠最大的除了他父母和岳父两家外,就是静怡和静怡的家人。静怡的家人与很近的亲戚,没工作的,托凌霄给安排个工作,工作单位不好地,托凌霄给调个好单位。就说这六间大正房的院子吧,开始出的八千元也是凌霄的功劳,后来静怡的父母问到还需要多少钱时,包括这次就要买回的家具,静怡都说一切由她负责,让父母和哥嫂等着住新房就成了。社会上地传闻,女儿本人流露出的种种迹象,静怡的父母都明白那传闻是真的,不然女儿有什么本事挣这么多的钱?但看到女儿由一个活死人状态恢复到以前的活泼艳丽,每rì里幸福和快乐洋溢在脸上,他们就忍下嘴边上的话沉默不语了,不然能问、能说什么呢?
至于凌霄今天给苏美娟和谢县长照顾的那家也一同买回了家具,他这是在巴结人家身后的人,是一种互惠互利之举。三间房里配置两张床,一组转角沙发,一个大衣柜,一个梳妆台,还有一个写字台和一个书柜,花两千多元就把三间房布置的很满档了,可凌霄最后收回地何止两千元?
这些翘首企盼凌霄他们快点回来的人们,上午十一点听凌霄的姨弟回来后传来消息,说可能在中午两点左右就能拉回来了。可他低估了装车的费时费事,结果人们不到两点就开始出来到马路边打望,左等右盼急切地期盼家具拉回来,那里里外外打扫的干干净净的新房子,空荡荡地就等着往进摆放新家具了。
等到快五点的时候,终于在公路西面看到了从环城绕过来的浩荡车队。他们认定就是这车队,因为除了拉家具,能有什么车会装的那么老高老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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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静怡、苏美娟和大腹便便的姜竹君在内的一群人,兴奋地翘首远望那边的大车队,却忽略了一辆红sè桑塔纳高级轿车噶然停在了他们身边,等钱晓东打开门笑呵呵出来,人们这才断定真是回来了,这时凌霄也打开车窗笑呵呵地露出脸。
“后边那几辆车装的都是家具,都跟着晓东,晓东知道都是谁家的,我把车停到院里就出来。”人们都围上来了,凌霄不知该先跟谁搭腔,等人们散开兴奋地等那几辆大车过来的时候,他驱车驶向销售站的院里。
“姐夫!姐夫!”
他刚停稳车,从销售站那边的后门就跑出个穿素花连衣裙的女孩,惊喜地朝他呼喊。他这边的车窗那会打开没摇上来,女孩一下就扑到了他的车窗上,一股熟悉的清香扑鼻而来。
“嘻嘻,姐夫,这又是谁的车啊?”
“这还用问?你不看是谁开的?”
“啊!姐夫,你买上车啦?”女孩的俏脸更加显得兴奋。
“呵呵,是朋友的,不过让我开着,也等于是我的啦。”
“真的?那我坐坐。”女孩惊喜地拉开车后门,但看到后面的东西堆满了座上座下,想坐是坐不上去了,可这些东西让她想起了惦记着的事情,关住车门嘻嘻地笑问,“姐夫,你记住了吗?”
凌霄左肘托在车窗上,探出小半个脸看着这娇美迷人的女孩问:“记住什么了?”
“姐夫讨厌,别逗人家了,不然不跟你好了。”最后这句说的声音很低,俏脸上同时飞上两片羞涩的红晕。
这话凌霄听得心里一热,右手刚才从包中已摸出的一个锦盒递到窗口,晃了一下笑道:“是不是说这个呀?”
“啊呀,盒子真漂亮唉,快给人家。”女孩兴奋地伸手要从他藏回车里的手中抢那锦盒。
“哼,连谢字也没有就想要,没门!”
“谢谢姐夫,快给人家。”
销售站飞后门有人探头探脑地看着,凌霄不好再戏逗下去,但给之前还是逗了一句:“光嘴上谢可不行!”
女孩无限娇羞地朝他低声媚笑道:“先给人家,等晚上回了家姐夫说吧,让人家怎么谢都成。”
“好,这可是你说的哦。”
已经接过锦盒的女孩,娇羞地瞥了他一眼就急着打开了锦盒,随即是欢喜地“哇哇”叫起来。凌霄笑眯眯喜爱地看着她这兴奋的样子,心里却在盘算着晚上让她怎么谢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