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兴奋享奢华
沙丽娜叫车来接的他们,壶州市物资局上上下下几十部轿车,叫一辆车很容易,但没想到叫来的竟是局长大人的皇冠座驾,她和凌霄都十分欣喜,最欣喜的还是凌霄,这次可要好好过过皇冠瘾,同时也能明目张胆地随身带上心爱之物大哥大,享受一下那虚荣。
马君茹的司机是一位近四十岁姓刘的女司机,是老早前马君茹第一次有了自己的专车后,专门从壶州客运公司调来的,马君茹一直称刘姐,沙丽娜开始称刘师傅,后来直接在马君茹手下干了以后,逐渐就称呼刘姨了。凌霄不敢冒昧,开始是恭敬地称着刘师傅,这刘师傅挺健谈的,没多久就像与他很熟悉似的,没等到了壶州他也称刘姨了。
刘师傅是大早从壶州出发,赶到武兹是上午九点多钟,来了不休息马上接凌霄和沙丽娜返回去,用了两个小时就返回到壶州。别看刘师傅是女司机,车开得一点不含糊,嗖嗖地飞速超过一辆又一辆汽车,吉普车跟它相比简直就是龟速,桑塔纳也得乖乖任它超行。可因为不是国道,在两省交界处有近三十公里是土路,两个省好像都怕对方占了便宜,各留了十五公里不修成柏油路,路况很不好,不是搓板路就是坑洼路。凌霄虽没去过壶州,可坐吉普走过这土路在武兹境内的一小截,短短地十几里路过去,颠簸的难受不说,吉普车卷起的尘土从车缝中钻进会弄得灰头土脸的。
刘师傅走这段路时,骂了无数遍两个省的公路局,抱怨这三十公里本来是十几分钟的路程,这却得走五十分钟,多耗时将近半个小时。可凌霄不嫌慢,尤其是走在那搓板路上,在随车立体声录音机播放的歌声中,身子轻轻地颠颤还觉得舒服呢,还当笑话和她们讲着坐吉普时的惨景。刘师傅一听这个马上来了劲,说以前开吉普车常走这路,但那时因为路上车少也比现在好走多了,把车开得飞快很过瘾,不像这有劲使不出,太憋气!
壶州和嵋泽的城市规模大小差不多,因为没来过,凌霄左顾右盼看着稀罕,等进入市中心,他身边的沙丽娜就指着前方一幢大厦,告诉他那就是物资局的物资大酒店,是壶州为数有限的星级酒店,也是他们今天的目的地。物资局不在这里,刘师傅把他和沙丽娜送到这里就算完成任务了。
昨天凌霄跟马君茹通电话时,马君茹就告诉不会直接出面接待他,婉转地说了不方便直接出面接待他的理由。凌霄理解,因为像他这种“角sè”,没资格让马君茹亲自出面接待,但知道马君茹会在晚上“盛宴”款待他的。所以,他也没有急切想见马君茹的念想,听从沙丽娜的安排先在这儿住下,等候中午黄经理在这设宴款待。
这是十二层的大酒店,他俩坐电梯直上十二层,沙丽娜告诉他十二层的客房都是这酒店最高级的,马局长当了正局长后,与前任一样在这十二层有自己固定的专间,有时在晚上接待客人太晚了就留宿在这里。沙丽娜常来这层,跟服务员都熟悉,服务员都笑嘻嘻的叫她沙姐,因为事先马君茹已给安排好了房间,不必登记直接找服务员开房就行,房间就在马君茹专间的隔壁,。
到了房间,富丽堂皇的大客厅就把凌霄镇住了,按说省城和嵋泽市他也住过酒店,可那都是双人标间,地上也不是这手工大地毯,窗帘也不是一层金丝绒外加一层白纱,更不是这种华美高雅的百褶垂吊式,宽大的欧式沙发更是没有,真是只有在电视上才能见到。他欣喜万分地欣赏着,想着他们知青宾馆的高级套间与这相比简直好比他那土窝。
沙丽娜看着凌霄眼中兴奋新奇的神采,笑道:“第一次吧?我们市里来了外宾或大干部,有时市宾馆高级房间不够还往这儿安排呢。”
“呵呵,是啊,真是太漂亮太阔气了,不敢想能给我安排这么好的房间。”
“嘻嘻,我才只住过一次,还是马局长升了正局长后,有次陪省物资局领导,晚上跳舞跳的迟了,送上马局长我打算到下面找一间房,马局长没让下去,就和马局长睡在一块,一个人还没住过呢。”
“沙沙,那这样吧,你在下面也开一间房,咱们一人一晚换着住,怎样?”
几天与她常在一块相处下来,不仅惯熟得说笑频繁了,到后来互相叫着经理已不适应他们之间的亲近关系,因为凌霄有妹妹娜娜的缘故,没像黄经理他们叫她丽娜,而是独特地叫她沙沙。她不仅很喜欢这称呼,还亲热地叫凌霄是凌子哥,叫钱晓东是晓东哥,与张静怡和彩芬也是姐妹相称。
沙丽娜听了咯咯娇笑,也开玩笑道:“好啊,这么好的事当然行啊。嘻嘻,我还真想单独住一晚,那天跟马局长住在一起有点拘束,想去大浴缸中泡一泡还不好意思呢。凌子哥,快去看看里面的卧室和浴室吧,那个你肯定更没见过。”
到了里屋,宽大的卧室其装潢之高档奢华真是他前所未见,那张能睡三个人的大软床,看着就想躺上去打几个滚。等到了浴室后,凌霄更是惊呆了,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浴缸,有他家炕头一半那么大,那梳妆台也大的出奇,快有他家的窗子大了,整个浴室看上去比他的家都大。他这算大开眼见了,觉得这才是享受啊!
他兴奋地跟沙丽娜又开玩笑:“沙沙,这是游泳池吧?浴缸哪有这么大的啊?”
沙丽娜被他夸张的表情逗得咯咯大笑,凌霄则是看着她笑的模样跟着开心地大笑了,因为沙丽娜笑起来眼睛眯缝上之后,特别地可爱,也一下变得很漂亮了。
其实,沙丽娜只能算不美艳,但不能算不顺眼,第一次见面后很快就弄清她差在哪里,就是上眼皮不仅是单眼皮,而且眼睛是那种细长型的,黑亮的眼珠被蒙蔽了一多半,眼珠应该焕发的神采被掩藏了,这使得整个面容就少了那种灵动的神采,难怪人们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但她就像这样笑起来,笑得双眼都眯缝起来遮盖了缺点,鼻梁上也笑得蹙起了皱纹,这就透出了女孩子的娇憨模样,憨态可掬看了让人开心,再配上她独特的清脆甜美笑声,也是蛮有诱惑力的。
“凌子哥,黄经理不是说十二点半才能过来吗?还有一个多小时,你看着眼馋就先泡会儿热水澡去去乏。”看到凌霄手中的手提包,她猛然想到一件事,“哎,你不是忘了带换洗内衣吗?你现在泡澡,我下去给你买,一层就有商场。”
凌霄还真是想立即泡进这大浴缸了,高兴地点头说好后,就要给正帮他打开水阀的沙丽娜拿钱,却被她回头用手拨转,细长的眼睛狠瞪了他一眼,然后笑嘻嘻说:“跟我这么见外干吗,几件内衣能值几个钱?行啦,等着吧,放满水泡起来才舒服。”
送沙丽娜出了房间,他回到卧室按刚才沙丽娜的指点,打开大衣柜脱掉上衣挂起来,取出一件浴衣坐到床上准备脱裤子,但竟然先傻笑着拿屁股把软床上用力夯了好几下,然后才笑眯眯开始脱裤子。都脱光后,他不是起来到浴室,却一下跌在床上,嗷叫一声骨碌骨碌连打好几个滚,坐回床边脸上还带着兴奋的神sè。突然,他兴奋的脸上变成孩童时才有的淘气样,跪倒床边顺着大床斜角利索地翻了一个前滚翻,翻到那头又返回来,来回一连翻了三个,翻得的当中还独自乐出了声音。
独自顽皮地戏耍后,他穿着绵软舒适的浴衣到了浴室,把浴衣挂起来伸腿迈进热气腾腾的浴缸中。等适应水温后,孩子气又来了,趴倒在浴缸中,人高马大的居然玩起了狗刨,把池水弄得咚咚作响四下飞溅,这顽皮的样子若有人看到肯定会笑得喘不上气来。
玩过了新鲜,他眯缝着眼舒服地靠在浴缸边,脑子就开始浮想联翩了。先想得是晚上马君茹成熟诱人的**跟他在这里翻江倒海,然后就把他记挂的女人们轮番联想,其中还幻想彩萍和彩芬姐妹俩与他鸳鸯共浴。
正在他泡得舒服想得入神的时候,听到外面沙丽娜高声清脆地对他说:“凌子哥,内衣买回来了,你换下的我拿出去揉几把哦!”
他急忙喊道:“别啊!那是我早晨刚换的,还能穿一两天。”
“内衣哪能穿两天啊!行啦,你还泡着吧!”
凌霄心里踹揣不安,怎么她如此不懂事,一个未婚大姑娘怎能给男人随随便便洗内衣呢?真是相处得把他当作哥哥了,还是……,不可能吧?
他没心情再泡了,起来用浴液涂抹在毛巾上,连拉带擦洗罢冲干净,抹干身子穿上浴衣,用毛巾擦着**的头发就急忙出来了。见到床上竟然放了一堆带着包装的衬衣和内衣,他脱下的衬衣和内衣还真被拿走了。翻看沙丽娜给买的这这堆新衣,质量比他换下的好很多,而且衬衣、衬裤、背心和裤衩见样都买了两件,除两件衬衣是纯白的以外,其它的是浅黄和浅蓝的将颜sè搭配开了。
管他呢,先穿了再说,凌霄暗自嘟囔。后又嘟囔沙丽娜还真心细,没问尺码就买的大小基本合适。
不怎么合适的是小三角裤衩,可这不能怪沙丽娜,他知道人家就是这种设计,但也太那个了,比不穿还那个呢,他自己都看不过去了。不过,不得不承认穿着很舒服,不知沙丽娜为啥会买这种的,敢情是城市流行,还是因为不知道该选啥售货员给递的?但他最猜不透沙丽娜为啥会不顾女孩子家的面子给他洗内衣。
可实际上连沙丽娜自己都不知道为啥要给他洗,在给他买回新内衣后,见到他脱在床边的内衣,放在上面的白衬衣领口正好露在外面,看到了稍稍有点穿脏的黑印,啥也没想就生出给他洗干净的念头,也很自然地连衬裤和背心裤衩一块收拾起来,把新衣从大袋子取出装进旧衣,跟他打了一声招呼就出去到外面的盥洗间了。
早上换的衬衣领口就有点脏,这对凌霄来说是很正常,因为他的条件哪能天天洗澡?年后才仅洗过一次。洗脸虽然也洗脖子,但不像彩萍和彩芬次次都要用香皂去洗,他三天两天肯用一次就不错了,今早就没用香皂洗,脖子没洗净自然很快就弄脏点领口。而就这,他在县里机关工作人员中还算爱干净的,县里机关很多工作人员的衬衣领口,什么时候看都是脏乎乎黑乎乎的。
沙丽娜一直到拿到盥洗室开始洗时也不觉得自己做得不对,但当那会给他们开房间的服务员进来打水,热情地跟她打招呼的同时,见她在洗手盆用皂液洗男人的裤衩,露出了很那种的古怪笑容时,她这才猛然醒悟过来,自己怎么就给他洗起这个呢?这是自己一个未婚女子该做得吗?也就一下脸烫得想找出地缝钻进去。
可洗也开始洗了,也让别人看到了,总不能再半途而废拿回去吧?她很羞涩地揉洗着,想着自己怎么就这样傻乎乎冒冒然给他洗这个呢?思来想去,认为是她在家里习惯所致。
她下面是一个比她小三岁的弟弟,因为母亲工作忙,她从小养成帮妈妈干活的习惯,家里人习惯了每天换内衣,父亲的内衣有母亲负责收拾到卫生间,她则很早就习惯了把同屋弟弟的内衣裤收拾起来。到现在,虽然早不跟弟弟一个屋子住了,只要在家里住,还是那种老习惯,早晨起来就到弟弟的房间收拾内衣拿到卫生间顺手就与自己的一块洗了。
可能正是这种习惯导致这傻乎乎羞人的举动,但也有与凌霄的关系处得很好的缘故,没把他看作是不相干的外人,看到领口脏了就很自然连背心裤衩收拾到一块洗了。然而,对于这种自我辩解越想越不怎么相信,再没头脑也不会这样啊?那么到底是怎样一种心态,到洗罢也没完全弄清楚,反正洗罢除了不后悔心里还很特别,恐怕以后再碰到那情况还会不由自主的。
沙丽娜洗好返回房间,凌霄已穿戴好了,她不由地羞得连头都不敢抬,把洗好的晾晒在卫生间出来后还是满脸通红,不敢正眼瞧他。
“沙沙,黄哥又打来了电话,说他们很快就到,让咱们直接到餐厅等着。”凌霄看到沙丽娜窘得厉害,更是弄不清她是怎么想的,可也不能问人家,何况他也没有与她有往深处发展的想法。
沙丽娜羞涩地看着他笑道:“哦,那咱们就走吧。”
餐厅的豪华程度也是凌霄前所未见,黄经理是带着于黎曼一块来的,还有上次与马君茹一块到武兹的机电公司韩经理,还有已算凌霄的老朋友张泽豪,还多了初次见面的木材公司经理侯立。
韩经理、张泽豪包括侯经理,与黄经理一样也是一人带着一位花枝招展的漂亮女士,介绍时虽然是按她们的单位和职务介绍的,可不用问也知道是怎么回事,而且沙丽娜与他讲到壶州物资局的事情时,说经理们在私下聚会时不带一个情妇就觉得没面子。
在这非常高档丰盛的宴席上,他们喝着美酒吃着佳肴,很少谈论公事,谈得大都是风花雪月的艳事趣事,气氛特别地轻松热闹,还有些暧昧甚至有点yín荡。这些话题,虽然凌霄在县里的酒席上也大多是这些,但县里还没有人敢带着情妇公然参加酒宴的,城市到底还是比县里开放。
张泽豪的情妇与沙丽娜不认识,还误以为她跟凌霄是一对,她俩正好挨坐在一起,夸沙丽娜找的男朋友帅气,其他人还故意不点破。沙丽娜开始是打算解释,可想到他们公事上的特殊xìng,怕解释不通,只好在黄经理他们的打趣下羞答答默认了。凌霄与她也是一个想法,装聋作哑打哈哈,再说他们几个都有自己的女人,虽然沙丽娜比不上这几位美艳,可也不寒碜,有聊胜于无,面子上也过得去。结果,他和沙丽娜就这样心照不宣地扮起了假恋人,当然也就不怎么亲热。
晚上木材公司侯经理抢着要请客,还要换一个另有特sè的地方,韩经理和张泽豪就轮到了明天中午和晚上,一样要换地方,让凌霄见识一下壶州其它大饭店的特sè。这个下午因为有人有事,何况有人也喝得露出醉态,就没安排节目,让凌霄会房间好好休息一个下午,攒足jīng神晚上好好热闹。
沙丽娜送他到房间,然后她离去要回鸿达公司处理这几天落下的事情。
剩下凌霄自己后,第一次穿着光滑的睡衣美美地睡到下午五点钟。大床太舒服了,也好久没有这么清闲地能睡一个下午,他不想起来就躺着床上看电视,等到六点时沙丽娜来了才起来。沙丽娜换了新衣,是适合市里穿的chūn秋裙装,若不看正面,走路摇曳起来再脆生生地说着话,就是天仙女下凡也不过如此,这便更令凌霄暗暗惋惜她相貌上的微微缺陷。
晚上吃饭的地方没中午的大可档次不低,原班人马的基础上加了木材公司副经理齐永民,还多了侯经理的一位铁哥们和其情妇,热闹异常中山珍海味也让凌霄大快朵颐。晚饭后还有安排,要到舞厅去跳舞,这是城市的流行活动,凌霄不会跳也想去见识一番。
与电视中见到的豪华舞厅差不多,舞池中光亮照人的大理石地面,倒映出屋顶旋转和不旋转的彩灯,一对对男女搂在一起,在很有节奏感的音乐声中,在流光溢彩的舞池中翩翩起舞。
凌霄坐在稍微明亮的休息桌旁,口里嚼着口香糖初次感受着这异样和特别的情调。等到被沙丽娜柔嫩的纤纤玉手拉起来,要教他跳舞时,忸怩了一下站起来,牵手步入舞池,心情有激动也有忐忑。
但等到搂住沙丽娜盈盈一握的细腰时,闻着她身上喷了香水的香风,在她轻声温柔的指点中跳起来时就只有激动和兴奋了。他学得很是上劲,感到这是世上最轻松最愉悦的一种学习,等到步伐不那么生涩能够抬头观望时,又感受到了浪漫和惬意。
让他没想到的是,还有一种不用学的舞步,这舞曲特别地舒缓,灯光也没有那会明亮和闪烁,舞池中一对对舞伴搂贴在一起,缓慢地随音乐移动。沙丽娜的头轻轻靠在他的肩上,香风熏人yù醉,浪漫之外多了sāo动,这就更加明白人们为啥热衷跳舞了,他心里不由地蹦出一句粗话:妈的,大明大方地搂着女人到处转,谁***不喜欢啊?
香水味夹杂着她脸上的脂粉味,还有好似一种体香的奇妙香味,让凌霄开始心猿意马起来,心想如果对她有意,看样子yù搂到床上只在耳边轻轻一句话就行了。可现在马君茹恐怕已等在酒店了,他的思绪转到宾馆的大床上了,急不可耐想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