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期待的人没来。没想到过要遇见的人,却忽然出现了。
程辞率先站起来,趁着声道:“三嫂没来,找麻烦的人就来了!”
明明很吵闹的环境,这话我却听的原原本本。
心跳忽然加快,我预感不妙的转头就看到郑祖德正跟朋友说说笑笑走进来。
我忽然觉得悲哀,我们两个结婚五年但是离婚却是谁都没有伤心。
离婚的当天在这里遇上,是对这五年婚姻的最大讽刺。
郑祖德也看到我了,原本谈笑风生的他脸色急转剧下。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眼神诡谲。
远远的看着他跟旁边的人说了一些话,而后几人就往这边过来。
我想躲,却浑身僵硬不能动弹。
程辞忽然伸手揽住我,很用力。我怔怔转头看他,他笑着道:“没事,光明正大的面对他!”
我想笑,却连苦笑都做不到!
程辞,你还真是心大!
我跟程辞行为不对劲,这一桌子上的人都停下来转头循着我们的视线焦点看去。
郑祖德带着朋友走近了,不阴不阳的笑着迎到三哥面前:“程三少,少见啊!什么时候回来的?”
郑祖德对待三哥的态度让我诧异,他竟然会主动来打招呼?
三哥没笑,只是淡淡地道:“回来很久了!”
这话一落,扫的郑祖德面上难堪。下一瞬,他又若无其事的笑开。
“三少,没想到你在部队多年关系还是这么好!”
郑祖德目光环视一圈,不少官场上的人向他举杯示意。
我忽然浑身发冷,惊惶抬眸就对上郑祖德的视线。他的眼里含着冷光,寒气逼人。我心一颤,急忙躲闪他的视线。
但是那种阴冷的感觉,久久不散。
三个对郑祖德好像不太感冒,但是他厚着脸皮赖着不走。
“三少,请问这位是?”
郑祖德扯了乱七八糟的事一堆,终于将话题引到程辞身上。他不屑的笑着,手指着程辞的样子很目中无人。
三哥拿起酒杯,缓缓喝了口酒后才漫不经心地道:“我四弟,从部队回来探亲。”
这话一出,郑祖德的面色顿时难看无比!那种绝对意想不到的吃惊,让他的颜面神经来不及反应的样子很狰狞。盯着程辞的视线又移到我身上,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转开头,不想再看到他的脸。
谁知,他的话题直接引到我身上。
只听他凉凉地道:“三少,你这个弟弟可没有管教好啊!竟然跟我抢女人!你不知道,他身边那个贱人是我郑耀祖的老婆吧?”
我跟郑祖德结婚五年从来都没有跟他公开出现过,他这话一出就像是一颗惊雷投下。桌上的人看我的眼神里,都是惊疑和揣测。
我觉得难堪,低下头不敢跟任何人的视线相接。
“三少,我的女人我可以带走吧!”
我倏地回头,看到郑祖德朝我走来不禁浑身发冷。他的视线阴冷,嘴角含着残佞的样子凶神恶煞。那种被他盯住,打心底冒着冷气的感觉很糟糕。
我不禁抓住程辞的手,很用力的抓住。郑祖德忽然伸手来抓我,我尖叫着躲到程辞的身后去。
“郑祖德,我已经跟你离婚了不要碰我!”
一看到他就勾起我心中的屈辱,让我惊恐万状只有阴影。
“云风轻,你以为三少的弟弟会要你这只破、鞋吗?你给我过来!”
郑祖德又伸手来,我闭上眼睛尖叫抗拒跟他有所接触。
恶心的感觉没有传来,我睁开眼睛就看到郑耀祖的脸色涨成了猪肝色。低头,程辞用力的捏着他的手。
我躲到程辞的另外一边,警惕的看着郑祖德。
“四少,凭你的身份在江城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跟我过不去呢?这个女人偷了我家的东西,我要带回去好好审问一番追回我的失物!”
我目瞪口呆,没想到郑祖德会说出这种话来污蔑我!
“四少,她就是个小偷你可不要被她骗了!”
“跟你结婚五年的人,得到的就是你这个评价?”
程辞蓦地的挥手,郑祖德踉跄两步才站稳。刚站稳,程辞几个大步上去就是一拳。
混乱突起,本来坐着的人都站了起来。跟着郑祖德来的几人要冲过来帮忙被拦住了,本来是两个人的冲突,瞬间转变成一群人的。
罪魁祸首就是我,我独自站在一角焦急不安地看着。
“做什么做什么……”
“你们做什么?”
“怎么能动手打人呢?”
“想打架啊……”
这一团混乱中,我看到三哥平静地站在那里。一手揣兜里,一手摇晃着杯子里的白酒。
面色淡淡的,仿佛面前要打起来的双方人马跟他无关。
这样的三哥很诡异,我疑惑的看着他。
忽地,三哥将手里的酒杯直接往程辞和郑祖德那边丢。杯子丢的很准确,就落在郑祖德的脚边。
郑祖德被打的毫无招架之力,又被狠狠吓一跳终于滚到地上去。程辞正好住了手,唾了一声:“特么的,以后当着本少的面嘴巴放干净点不然下次让你换牙齿!”
程辞走到我身边,周身涌动着狠戾。这样的程辞,好陌生!
三哥丢的那个杯子好似是一个警钟,一敲所有人令行禁止都停止了动作。
混乱,秒停。
刚刚桌上的人都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程辞也拉着我坐下。郑祖德的朋友急忙冲过去扶起他,而后愤怒的目光射向我。
我埋头,装作没有看到。
“郑局长,当着我的面让我家老四难堪。你真当江城我程以北白混了吗?”
话尾是浓重的杀气,尖锐逼人。我情不自禁颤抖,眼尾余光瞄了郑耀祖一眼。
他的眼里,藏着不为人知的恨意。
郑祖德意气风发,从未吃过这种亏。当众被程辞打成这样还被警告一番,这个仇还是结下了!
我苦涩叹气,怎么发现我就是个祸害呢?
这才跟程辞再一起几个小时,他就遇到两次麻烦了!
“对不起!”
“是他太贱了!”
程辞又点了烟,随着烟雾飘起他身上叫嚣的杀气慢慢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