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鸢亦是上了楼进了雅间。
雅间里,分隔开来有两个小间,中间以大屏风分隔开,屏风内是一张床,用来休憩,外间也是有一个小卧榻,亦是有餐桌等。
南宫鸢走进雅间,雅间里的布局全部映入眼帘。
南宫鸢心里不禁暗暗佩服起卫影来,以自己现如今男子的身份,这样的安排算是妥当,当然这事若安在他人身上自是不妥当的,只是甚合南宫鸢的意。
这样一来,她既可以随时观察到紫月的状态,又不会有损紫月的名声,当然,这也是卫影对自己人格的信任,否则即便这种安排对紫月而言都会造成风言风语。
南宫鸢向卫影投向感激的目光。
卫影回以微笑,转身离去。
南宫鸢看着床上的紫月,笑着摇摇头,便转身到外间的卧榻睡下了,折腾了这么久,她也确实是累了。
一觉醒来,已是傍晚时分,南宫鸢走到内间,推了推床上的宣紫月。
“紫月,醒醒…”南宫鸢本想叫醒紫月陪自己出去看看好挣点钱的,哪知宣紫月睡的跟个死猪似的叫不醒。
南宫鸢轻轻的弹了一下宣紫月的脑门。
“嗯…”宣紫月嘤咛了一声,眼睛依然闭着,拿手揉了揉脑门,侧了个身,扯过身上的被子把头一蒙,又接着睡了。
“好吧,看来我只能自己去了。”南宫鸢表示十分无奈,看着宣紫月轻声抱怨,可她的眼里流露出的却是宠溺,勾起的嘴角更是暴露了她的好心情。
南宫鸢放轻脚步,轻轻的开门关门,深怕吵醒了宣紫月。
“对了,我到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呢”刚下楼的南宫鸢便遇到了那个一直招呼着自己的女子,才反应过来,自己竟是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呢。
女子愣了愣,似乎没有想到南宫鸢会问自己的名字。
“公子可以叫我小言。”女子略带紧张,当然了,一个翩翩公子问自己的名字,自然是有些羞涩的,虽然,她不能有感情,但情感情绪并不是她所能控制的。
“小言”南宫鸢缓缓吐出这两个字。
看着女子面色微红,一时南宫鸢也觉的有些尴尬,虽然自己现在是男子装扮,可是她实际上可是个女子。
南宫鸢赶忙打破现如今的尴尬。
“小言,我要出去一趟”南宫鸢抬头看了眼宣紫月所在雅间方向,“她就麻烦你照看一下了。”南宫鸢对着小言抱拳。
小言亦是随着南宫鸢的方向看去,应了下来。她明白南宫鸢的意思,他这是不放心那个女子。
小言一时间竟在想,“这个女子与元公子究竟是何关系?元公子竟对她如此体贴入微。”
南宫鸢见小言应许,自是放心了不少,如此,她便可以全心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星月国皇城,热闹非凡,尤其到了晚上,更是人声鼎沸。而南宫鸢出门时恰好逢夜市的开始,街上四处挂着亮堂的灯笼,这样的场景南宫鸢却是开心不起来,反而反衬的自己的凄冷孤独。
看着街上的行人,南宫鸢勾起嘴角,却满是苦涩。
“哥哥,哥哥,我要吃糖葫芦。”
“好,给你买。”男子宠溺的刮了一下他妹妹的鼻子。
……
“我的家人在哪?好像我只有爷爷呢。”南宫鸢不禁冷笑。
……
南宫鸢的视线被一处吸引,那是个大致三十左右的男人,拿着小摊上的一枚簪子,插进他面前女子的发髻里,嘴里说着些什么,南宫鸢自是听不见的。
只见他面前的女子一脸娇羞的模样。
……
南宫鸢心里竟隐隐泛起甜意,南宫鸢在想,那究竟是种什么感觉?
南宫鸢不禁想起自己梦里的那个人,那张脸,他是谁?他又在哪里?
“出来可是有正事的,怎么就竟胡思乱想了呢。”南宫鸢甩了甩头,似乎想要把脑海里的想法全部甩出去。
南宫鸢自动屏蔽了街上所有亲昵的景象,然而余光却总是不自觉的被吸引,不自觉的苦笑。
南宫鸢的目光在街道上搜寻着,终于,她的目光定格在一家药铺。
“就是你了”南宫鸢笑了,发自内心的小,很灿烂,径直朝着药铺走去。
“公子,是来看病还是抓药?”药铺里的小哥热情的招呼着南宫鸢。
“卖药。”
南宫鸢勾起嘴角,看着那个小哥,缓缓地吐出两个字。
看着小哥那渐变的脸色,脸上的表情很纠结很矛盾,南宫鸢乐了。
“怎么?”南宫鸢故作生气的冷下来。
“没,没事,这我做不了主,我去找掌柜,您稍等,稍等。”被南宫鸢吓到的小哥,说话都有点结巴,甚至路都走不稳,磕磕绊绊的朝楼上跑去。
在小哥看不到的地方,南宫鸢笑的可不开怀。
暗处的鬼面人勾起嘴角,没想到这女人如此的恶趣味,不过,这样的她看起来倒不像当初那般的不食烟火了。
鬼面人暗自庆幸自己来的够及时,没有错过这样的南宫鸢。
……
一个老者捋着胡须上下打量着南宫鸢。
“你是来卖药的?”老者审视着南宫鸢,眼神里只有探究,并没有怀疑亦或者其它。
“你该知道,我这是药铺。”
“自然知道”南宫鸢毫不迟疑,老者虽审视着自己,可是他的眼神并没有让自己感到不舒服。
“好,那便说说你可以拿出什么药吧。”老者直截了当,没有旁人的弯弯绕绕,也是老者如此的为人处事更让南宫鸢坚信了选择这家药铺是正确的。
“看来自己的眼光还是不错的。”南宫鸢对老者的各方面态度十分满意。
南宫鸢看向药铺里的药材,径直走了过去。
老者只见南宫鸢迅速的拿了几味药,甚至都没看清她拿了哪几味药,更不知南宫鸢是否对药的剂量有所把握,她便拿完了药材,在一旁开始制药。
……
一会儿功夫,南宫鸢拿起一张纸,将所制的药粉递至老者面前。
老者神色怪异的看着南宫鸢,不知道南宫鸢到底想做什么,老者接过药粉,放至鼻尖嗅了嗅,他居然一点药味都嗅不出来,老者蹙眉。
老者用右手沾染了一点粉末就打算往嘴里送。
“等等”南宫鸢阻止了老者的举动。
老者疑惑的看着南宫鸢,“合着这是什么意思,怕自己知道这药的组成?可也不对,既然能让自己嗅不出一点药味,又怎么会仅是这点本事?”老者的心思早已百转千回。
“有毒”南宫鸢有些无奈,突然觉的老者是不是年纪大了,这药是能随便往嘴里送的东西么?
南宫鸢这回儿可算是冤枉了老者,他之所以敢往嘴里送,是因为方才见南宫鸢取药的那区域放着的都是些没有毒性且不相克的补药,他哪晓得南宫鸢竟能用它们制出毒药呢?
况且南宫鸢既是来卖药的,他更是想当然的认为应当是治病救人的药才是啊,他哪知道南宫鸢竟不按常理出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