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景苑收拾出来吧,把那些折子送到景苑。他们既然来过了第一次,那么便拦不住第二次,他们在暗,我们在明,防不胜防,还不如我自己去引蛇出洞。”
栎柏知道按照往常的情况来看,他的身体至少需要半个月,才能恢复正常。现在离开忘机阁实在是有些冒险。
他也知道应该无条件服从主子的话,可是他还是忍不住的为他的身体担忧。
他犹豫了一会儿,忧愁的说道:“忘机阁里的杀阵已经改过了,再加上新调来的那些暗卫,定可以防住。”
夏黎墨辰一想到上次的事情神色微僵,坚决的说道:“本王绝对不会允许上次的纰漏出现。”
一想到上次那个人因为他的自负,避开了外面的那些暗卫,破解了里面的机关进到忘机阁了。
虽然他只是戏弄了蝶恋心,没有拿走任何东西,也没有趁机杀了他。但是他却因为他而差点杀了蝶恋心,导致他现在仍然心有余悸。
且不说他如果杀了蝶恋心百晓不会放过他,他自己也会陷入深深的自责懊悔当中。
栎柏想到那日他被他引开,最后被点穴导致动弹不得。他便深深的存在愧疚。若是那时主子出了什么意外,他万死也难辞其咎。
他丧气的垂下了头:“上次是栎柏的失职。”
他有为上次的失职去求处罚,可是那个时候,还有更需要他去做的地方,他只能将功折罪。
夏黎墨辰并没有任何的安慰之词,失职就是失职,疏忽就是疏忽,没能力就是没能力,这个没有什么好辩解的。
“把忘机阁的杀阵撤了,那些机关留着,不要让蝶恋心走了,欲擒故纵即可。”
他顿了一会儿,又说道:“别伤着她。”
他眼眸微垂有对他吩咐道:“把清扬叫回来,找不到百晓就算了,蝶恋心能得百晓赠予凝玉必定是他所看重的人,只要她在百晓就会来。”
明明只是心里不舍得蝶恋心被伤到,却还是要绕这么大一个弯子。这个傲娇的性子怕是永远都改不了了。
栎柏跟在他后面走上了楼梯,向他的寝房走去。
栎柏对于夏黎墨辰的吩咐毫无异议,但他还是把他心中所想说了出来:“主子若能见到百晓先生自然是好,只是属下担心先生会恼怒主子用计逼迫他献身,到时候怕是不会帮主子调理身体。”
这就是夏黎墨辰喜欢栎柏跟在身边的原因,他啰嗦,他多嘴,可是他总是能点明扼要,能及时地说出他所疏忽的地方,他能客观的帮他判断一件事情。
夏黎墨辰想到百晓的脾气,脚步微顿,语气有些不耐烦:“我苦苦寻他,诚意十足,他必定是知道的。”
他若是来了,他有的是手段让他答应。反正蝶恋心还欠了他那么一大笔银子,欠了他那么的一大个人情,在他这里白吃白喝了那么久,他还照顾了她那么久,费了那么多心力,怎么的他这点小小的请求也不算什么吧。
他坐在了软榻上,整了整宽大的衣袖:“快去准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