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黎桓轩一想到夏黎墨辰因为她又动用了内力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心情便变得越发沉重,再加上蝶恋心这没心没肺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恼火。
他不自觉的拍了一下桌子,说话的语气调子又在无意间提高了:“你这个没良心的白眼狼。你还敢说你没给他捣乱,要不是你他现在会那样吗?”
蝶恋心听到他的语气,一脸懵逼,他怎么好端端的又生气了?好想是因为夏黎墨辰,他怎么了?在这忘机阁里他最大,而且以他的脑子和身份有谁会给他气受吗?
反正她现在是一点当初想要报复他的心思都没有了,甚至连跑路费都没有想法了,经过他这么一折腾,要是她再带着东西走,保不准被抓到后又要抄什么鬼规矩的,那可是会累死人的。
她现在啊只想怎么把她这个人弄出去就成。
她看了一眼正在生气的夏黎桓轩,与他商量着说道:“要不这样吧,你想办法把我弄出去,这样你不就不用担心我会给他捣乱了。”
这个死丫头还真是打得一手的好算盘,把他的救命药都给用了,想要脱身哪有那么容易,现在夏黎墨辰还在那里躺着呢,没经过他的同意,他要是敢把她放出去说不准他就立马跳起来把他给狠狠地揍一顿。
他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并不言语。
蝶恋心看到他的那个眼神不知为何脊背发凉,也不知该说什么。
片刻,夏黎桓轩凉凉的说道:“他不是说了吗?等你把欠他的债给还了之后不就可以走了吗?或者你现在就可以走啊,他说了他又不会拦着你。”
还债啊,想得美!不帮就不帮嘛!她还不相信他的帮忙呢。
“我还有事,先走了。”
话落,他就站起身来一眼都不看她,直直的向门外走去。
殊不知,两人在房间里面发生的一切都被某个人收入眼底。
东暖阁的窗户了没有关,而且那窗户正对着的院子那一边楼上的房间正是忘机阁主人的寝房。
对于内力深厚的人来说,相隔十米二十米还能听到声音并不难。
不久,这个房间内传来了推门的声音。
“你怎么起来了?”
夏黎桓轩一推门就看到在软榻上端着茶杯自酌自饮的人出声问道。
一袭月牙白的锦袍衬得他这个人有几分缥缈之感,未扎未束的墨发随意的披散而下,几缕刘海下是一双瀚如星海的眸子。嘴角的那几抹浅笑显得他更是温润如玉。
“在床上躺久了便起来活动活动。坐!”
夏黎桓轩把门带上走到软榻旁边,在他对面坐了下去。
夏黎墨辰一手捋着宽大的袖子,一手拿起茶壶给他倒了杯茶。
夏黎桓轩看着他嘴角永远有着的那抹弧度,心里实在不是滋味。
他沉声说道:“在我面前你可以不用带着那副假面,心里不舒服就表现出来嘛。”
他把茶壶放回原处淡淡说道:“我心里没有不舒服,都习惯了就懒得换了。今天这茶可是我自己泡的,尝尝。”
这次他难得没有用本王自称,还亲自给他斟茶,什么架子都没有。夏黎桓轩只觉得心情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