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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十死一生(1 / 1)

那几个劫匪,被护送商队的镖师、拳手打得满地找牙,留下两具尸体,撒丫子逃窜。

唐罟踹跑了一个劫匪,一回头,看刚才被劫的那位娇小女子,还木呆呆地站在那里,手足无措,气就不打一处来,低声呵斥道:“还傻乎乎地站在这儿干嘛?还不快跑逃命!”

“唉……唉!”那女子慌里慌张,一勒马缰绳,快马加鞭,头也不回地向着乌头城,一溜烟飞奔,很快消失在了官道上。

商队小镖头冷眼看到这一幕,很有深意地重重看了唐罟一眼,转身收拢队伍,商队继续前进。

三天后,商队已经走了一半的路程,进入了林木茂盛的深山腹地。

之前的路,相对比较平安,一些小打小闹的劫匪,吆喝几嗓子,挥挥刀就赶跑了,大家说一会儿也没了趣儿。

倒是遇到过两拨规模比较大的劫匪,大王喽啰一大堆,呼啦啦围上来。

唐罟站在前面遭受第一波冲击,出工不出力,待大家一起应对。之后,那位商队小镖头去与那山大王嘀嘀咕咕好一会儿,山大王似乎有所忌惮,挥手放行。

途中打尖,也是波澜不惊。

虽然不断有伸头伸脑的货色,但看这一路人多势众,什么念想都打消了。

唐罟与孙正一直远远地膘着,不敢走的太近,以免特殊情况发生时被动。

闲来无事,唐罟边走路,随手捉些鸟雀,以为毛球的食物。

前不久的一个偶然之间,偶然之间,他惊奇地发现,手指上的星辰纹储物戒,现在居然可以存放活物。

他试着把毛球放入戒指,隔一会儿观察一下,安然无恙。看毛球的样子,与外面没啥不同,只是有点嫌弃里面空间小,除了眯觉,不愿在里面呆。所以,睡觉的时候,唐罟就把它放入储物戒,醒来的时候,就放在怀里,让它伸个小脑袋,看着一路风景。

唐罟不知道,这个储物戒能不能存放大活人?以后倒可以试验一下。

一路上,无论是行进还是休息,镖师与商家对包裹严实的货物看护的非常周密,即使如唐罟,也不得靠近。

到了晚上,客宿小镇。

一家客栈小院,商队安排唐罟与几个镖师住在一起,而孙正及汤家姐弟则与商家几个伙计住在一屋。

如此分开来,其用意是显而易见的。

半夜轮值,唐罟与一位镖师当班,坐在货车旁的柴垛上,眼望星空,唐罟陷入了冥想。浑身松懈,卓然苍穹。一股真气,正一点点在下丹田扎住阵脚。

那镖师看唐罟入静,不虞有它,掏出一个酒壶,深深地闷了一口酒。

这时候,那小镖头不知从何处转悠过来,看了一眼已经入静的唐罟,问那位镖师:“有什么情况吗?”

“没有,一切都正常。挺安生的。”镖师回道。

“恩。要盯好,别放松警惕。”小镖头转身欲走,突然,空中数声弓弦响过,几把飞箭射来。

唐罟只感到浑身一阵惊悸,前所未有的危机感扑面而来,迅速从冥想中惊醒,一支飞箭已经快抵达自己面门,他向后一仰,条件反射一般,就势滚下柴垛的一侧,再定睛观瞧。

四周黑漆漆地,只听得有弓弦在响,飞箭射到墙上、门上、窗户内,发出“嘭嘭嘭”的撞击声。

唐罟感觉自己头上,一股热血正缓缓流下。是刚才未能完全躲避开那支雕翎箭,擦破了头皮。

再看刚才与自己一同值守的镖师,已经扑倒在地,一手捂肩,一支雕翎箭正插在那里,血流如注。

唐罟匍匐前进,爬到他的身边不远处,低声问道:“什么情况?”

“有劫匪!”镖师道。

一阵子飞箭如雨水一般倾注而过,从墙外,“蹭蹭蹭蹭”,飞进来许多黑影,目标明确,直指商队居住的两间大客房,进入房间,见人就砍,毫不犹豫,血花飞溅,四肢乱飞,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唐罟几个低姿匍匐,爬到孙正他们居住的房间,正要就势爬进屋内,房间内火光冲天,与此同时,窗栏一翻,“咕噜噜”,有三人裹着大被子从房间内滚出来,旋即,孙正从被子里探出个脑袋。不用说,另外两个被子里裹着的一定是汤家姐弟。

唐罟赶忙爬过去接应。以他丰富的实战经验,很快判断出突破方向。让三人继续裹着被子,跟在他的身后,一路攀爬,在客栈小院牲口棚旁,一堵墙的豁口处,与孙正一里一外,将姐弟二人托出墙外。

孙正还算机敏,责任在身,不敢睡实,听情况不好,就拉着那姐弟俩躲藏起来,借机外跑。只是汤文昇躲藏不及,被飞箭射到腿肚。

唐罟让孙正领着俩人迅速离开这里,自己在后面掩护,因为他已经听到了身后急促的脚步声。

待唐罟扭过头来,火光冲天之下,唐罟看到了商队小镖头阴戾的面孔,几个满身是血的镖师紧随其后,跑了过来。

“想跑?呵呵,还没到地方呢!”说罢,趴在豁口,向漆黑的远处看看,没有察觉到什么。

唐罟耸耸肩膀,道:“哪个想跑,我是在追一位劫匪。”

硬要逃跑,需要费点劲儿,对刚刚撤离的孙正三人,也会构成威胁。所以,唐罟干脆跟着镖师,又回到了院子里。

清点人数和物资,商队死伤了一半。没见孙正三人,有人说火起的时候,还在房内看到,估计也葬身火海了。

这伙儿劫匪,好像只是为了杀人,或者没有来得及,那批货貌似原封不动,依然在柴火垛旁。

小镖头声称,是他带领大家击退了劫匪,保护住了货物。

唐罟撕开一条白布,将伤口简单处理,趁人不备,从那一堆身死者的遗物中,收取一把弯刀,藏于储物戒。

置于商队的伤亡,以及货物安全,他一点也不在意。因为,这与他真的没啥关系,并且,他有一种直觉,哪儿有劫匪费尽周折,只是为了杀几个人玩玩的呢?劫匪首选的理应是财物。以密集的箭雨来判断,刚才那伙劫匪,应该已经有一定的规模,进攻步骤,先飞箭覆盖,再进攻,定点清除,甚至已经有一点军事化的味道。对,就是这些疑点,让此次打劫,呈现出一些异味。

天一亮,店家就筹备着清理被焚烧掉的房屋,盖新房,继续经营。

这一条官道,经常有劫匪出没,店家对这些变故,显得习以为常。或者这客栈的幕后本就有哪一家江湖势力,刀口舔血,吃的就是这碗饭。这倒也是个生存的本事。

收拾停当,掩埋了遇害者的尸骨,商队继续赶路。

唐罟能依稀感觉到小镖头或隐或现盯过来的目光。

“正戏也演的差不多,该偷梁换柱掉包的也应该掉好了,还想怎么地?难不成一定要我的这条命不成?”唐罟不能不警觉。

所谓江湖险恶,险的是人心,人心阴险;恶的也是人心,人心为恶!

唐罟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不慌不忙地继续走在商队的最前面。

过了一天,眼见着,再有两天多的路程,应该就可以到达此行的目的地。

地势却越来越险要。

仅剩的这些镖师和拳手,绷紧了神经。

一条黑影从官道一旁闪过。

“谁?站住!”小镖头大喝一声,一点唐罟和另外两位镖师,一起撵了过去。

那黑影明明已经不见,小镖头却还在前面紧追不放,唐罟和另外两位镖师,只好在后面紧跟不放。

一直追出去四五里地,在一处森林边缘,小镖头停下脚步,慢慢转过身来,与唐罟一起跟来的两位镖师,各向一边撤步,与小镖头互为犄角,将唐罟围在了中间。

“你们想干什么?”到了这种地步,若还看不出小镖头的目的,那唐罟岂不是白活了。三打一,他是没有胜算的,他必须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

“这里叫虎头山。虎头之下,焉能有活路?哪怕你再不服气,也只有送命的份儿。哈哈哈”小镖头嚣张地狂笑道。

“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我与你,与你们镖局,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何故如此待我?”唐罟淡淡地道。

“我们是没有冤仇。但你不该那么持才自傲,谁的面子都敢驳。驳人面子,就是得罪人,就要拿命来偿。本以为你在昨晚会首当其冲地丧命,那样也算物有所值。没想到你小子命还很大,现在你还会以为自己命大吗?下辈子记住,千万别得罪不该得罪的人。有人让你干什么,那是给你面子!这个面子都不要,那你真的是活腻了!”小镖头说的,就好像唐罟驳了他的面子一样,从心底里发狠。

“我不记得曾经驳过谁的面子,得罪过谁啊?临死之前,镖头可不可以让我死也做个明白鬼?”唐罟也不气恼,和和气气地问道。

“怎么?你还想化作厉鬼去复仇不成?就这么走吧,我们可是很诚心地来送你一程的。绝对会让你十死无生。放心地去吧!”小镖头说罢,与两位镖师,挥刀砍来。

唐罟一伸手,一把弯刀出现在手中,迎着砍来的兵刃磕去。

小镖头一时搞不清唐罟手里为何会忽然出现一把弯刀,但攻势不减,三人分上中下三路,杀向唐罟。

唐罟挥刀崩开一把刀,打开一个合围的缺口,那三人变换队形,似乎是给他留出了一条退路。

唐罟回头看去,这哪儿是一线生机,后面就是虎头山的老虎嘴,下面是万丈深渊。

“怎么又是这样的绝路?”唐罟不觉得每一次自己都会那么幸运,看来这一次是要凶多吉少。

三人刀不留隙,封住唐罟的三面去路,步步紧逼。

唐罟已经是退无可退,要么被刀砍,丧命;要么掉落悬崖,丧命。

唐罟眉头紧锁,牙一咬,心一横,转身向悬崖跳去。什么狠话,也不必说了,但能生存下去,此仇必十倍百倍等奉还,无论是幕后之人,还是这些镖师,必须为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

那三人看唐罟这么坚决地跳了下去,不急不恼,微微一笑,道:“总算完成任务了!本想让他做个替死鬼,有点价值。这下便宜悬崖下面的鱼虾了。”

三人收起刀,晃晃荡荡地回商队去了。

且说这唐罟,之所以敢纵身跳下悬崖,实在也是无奈。

“兄弟也是被逼的,若有一条活路,谁愿意没事儿这么跳着玩儿啊!”

唐罟的身体在飞速下坠,他的心神却很平静,平展身躯,让身体和衣物最大面积兜风,减缓下降速度,眼睛迅速在悬崖峭壁上寻找可以利用的物体。

“就你了!”念到,神到,一条绳索从储物戒中飞出,准确地套在一颗壮实的树干上。这是唐罟在乌头城准备物事的时候,特意准备的逃命之物。所谓未雨绸缪,有备无患。这些物事,就是在这样要人命的危急关头发挥作用。

唐罟抓住绳索的一头,顺势向悬崖峭壁上的一个突出岩石荡去,脚尖一点,腰往前贴,一只手扳住一个石窝,让全身贴在了石壁之上。

极限攀岩是特种兵必备的训练科目,唐罟则是这一领域的特战尖兵。

悬崖绝壁,有唐罟脱离此次劫难的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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