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唐小米两手托腮望着刚刚睡醒的太阳,它圆圆红红,透过朝霞,与她打着招呼。
微微歪了一下头,嘴角微动,瓷色的脸上,一抹朝阳红,甜甜的脸上,甜甜的笑意,不知道是太阳更美,还是她更美。
看她微笑的样子,就好像整个世界都是恬静而美丽的,她的心,就像是一汪清潭,透过她清澈的大眼睛,就可以一望潭底。
一身湖色纱裙的唐小米,漂亮轻盈,就好像一只永远也不知愁苦的“二哈”!当然,这句话是尤兰说的。
总觉得有一口恶气憋闷在胸口,让原本爱笑的尤兰一天都没笑过了,莫名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越想越生气。
“我这样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连个男朋友都没处过,凭什么被人指着鼻子骂那么难听的话?凭什么她骂了人就什么事都没有了?难道我就这样干受着?”
潘金莲泼了尤兰一头的脏水,而那脏水不是能用清水而洗掉的。事后好多人都是劝解,让她消化掉这段不愉快的经历,可却没人主张反攻回去。
昨天下午,她找武松,武松却说:“如果是西门庆来骂你,我定会一拳把他打飞出去,可是……那是个妇人哩,我一个男人,怎么好打女人嘛!”
找郎三贤诉苦,郎三贤却说:“我丐帮办事一向光明磊落,少做口舌之争,如果我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替你出头,如让师父知道,必然要怪罪于我,而我郎三贤也是噙齿戴发的男子汉,怎么好去欺辱一个女人呢?”
找不到主心骨,而尤兰又是一个主义多却胆小的人,坐在柜台里怄气,两只手互搓着,像个被人抢了棒棒糖的小姑娘。
听到别人说说笑笑,而不来和自己一起怄气,便觉得他们不在乎自己,这让她更生气。见唐小米和狗玩得开心,忽而听到她那爽朗的笑声,更让她气上加气。
“就连唐小米都不在乎我的感受了,我是不是被这个世界遗忘了?”
也难怪尤兰总说唐小米是二哈转世,难怪尤兰怄气,因为,唐小米消化负面情绪的速度,真的是太快了,让别人望其项背。而她越是消化得快,反而让尤兰更觉得气闷。如果此时,再有人拿她和唐小米做对比,她就会更生气了,恰在这时,那个该死的胡一刀,就扮演了这个令人讨厌的角色。
“你看人家小唐儿,什么事都能拿得起放得下,你再看看你,小肚鸡肠,苦……”
“去做你的菜去!少来惹我!还有啊,以后你做菜能不能多放点辣椒!”
“切~!就顾着自己吃,也不问问别人爱不爱吃~,自私鬼!”
“你再敢跟我顶嘴,看我不扣你工钱!”
“呵!好了,好了!咱惹不起,躲得起,不理你咯,自己在那憋闷气咯!”
“阿西吧!你给我回来!”
“哦~!我的天呀!你这人怎么可以这样?到底怎么做才对嘛!”
“我还没骂够呢!谁让你走了?”
见尤兰放浑,胡一刀轻蔑一笑,哼着小曲儿走了,显得毫不在意,可他越是不在意,尤兰越是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抓住胡一刀,咬掉他一块肉。
骂走了胡一刀,尤兰气得直跺脚,把手里的苍蝇拍重重地摔到柜台上,把脸甩向墙角,想把目光藏到角落里,谁也看不到才好。
反观唐小米这两日的表现,昨天,刚和潘金莲吵架没多久的功夫,她就已经扫去和人骂架的阴郁情绪,转而开始投入到忙碌的劳作当中,她笑脸盈盈,也博得客人们的笑脸,还有善言者不时夸赞她两句。
唐小米很漂亮,但却不招惹是非,因为,她冷眼看上去,就好像一朵含苞的荷花,所有人都觉得她漂亮,却好像未能绽放。但不得不说,她是一个极耐看的,属于越看越好看的那种。
郎三贤刚来的时候,觉得尤兰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可现在,他被尤兰满身的刺,刺痛得不行,便把注意力更多地放在了“小糖果”唐小米的身上。
他认为,唐小米是一个天真烂漫、心地纯净、嘻嘻哈哈、毫无城府,永远也长不大的那种女孩子。她一身的孩子气,却是少了女人的味道,真不知道,她和尤兰在一起那么久,怎么会一点也不受影响,而且她们竟还是极好的闺蜜,好战友,生死与共的好姐妹。
这不,她们两个又携手出去了,据说,她要找“小琵琶”潘金莲报仇。可是,尤兰争取到唐小米偕同她去打架,也是废了不少心思……
“小米!我气不过!”尤兰坐在床沿儿,眼帘低垂,长长的睫毛里面雾气昭昭,那是积淤了一夜的怨气。
“哦~!那怎么办呢?她又不会来道歉的,要不,咱们去河边玩儿?你游泳,我捞鱼!”唐小米双手托腮,望着晨曦,她总是美滋滋的样子,睁着圆圆大大的,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脸的天真无邪。
“切!有力气也不使在别处……”尤兰斜了一眼天花板,欲言又止地说道。
“那我们去楼顶坐坐,或者去后院看看小鸡!那些小球球已经长大了,要我看,再过些日子,公鸡们都快能打鸣了!”唐小米双手臂弯交叠,拖着她瓷娃娃一样的脸,忽而,抬起眼皮,看了看尤兰怄气的脸。
“哼!竟是些不懂人心的!”
“噢!?兰兰,你又怎么了嘛!还和那女人生气?”
“我何时不生气了?昨晚我都没吃好饭,你目障了吗?看不见吗?”
“你本来吃饭就少嘛!”
“少怎么了?我最爱吃红烧鱼,可昨天晚上,我却是一口没吃的,难道你还看不出我的心情吗?”
“哦……,你不是说胡一刀做得不和你口味么……”
“阿西吧!!!真是倒楣,倒楣!不认识你,我也不会去滑冰,不滑冰,我也不会掉冰窟窿里,不掉冰窟窿里,我也不会来到这里,不来这里,我也不能挨骂,不挨骂,也不会受这窝囊气,呜呜呜呜……!”尤兰捂面而哭,哭了好一会,唐小米却默不作声。
她的哭声戛然而止,一摔手,愤愤地埋怨道:“哼!竟是些平日里说轻巧话的,到关键时刻,都是猪八戒的耙子,往里挠,没一个顶事的!”
“噢!我这不是正在想怎么帮你出气嘛!你恼什么恼?”唐小米趴伏在窗台上,翻白眼儿。
“噢~?当真!你当真在替我想?”一日来,尤兰第一次眯笑。
“哦……”唐小米一愣,她在尤兰的那一抹眯笑中好像看到了一丝狡黠的味道,感觉自己好像掉入尤兰布置的陷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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