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率先回到酒店,一开门就看到里面骆久锋正用膝盖踢着简明阳的篮球玩,一副好不自在的样子。
她撇撇嘴:“你是不是也过得太舒心了点?”
骆久锋:“不然呢?”
他看她身后:“简明阳呢?”
“有没有礼貌啊,怎么说你也得管他叫一声大哥,还有,你以为我们是你,逃学逃课都不需要负一点责任。”
“目前来说不需要负责任,”她又补上一句:“你就真不怕你会被学校开除?”
“我知道,你在学校的成绩都是顶尖的,就是一直惹事,惹到最后骆启明不得不把你安排进德高,你才安分,好不容易才进去的学校,你不是想就这么给毁了吧……”
骆久锋并不说话,只是看着她。
“好好好你不学习你是大爷,”玛丽服了,自己去冰箱找吃的,忍不住要发火:“你要不要这样,我的巧克力都吃了。”
“还有一半,”骆久锋指了指桌上的包装纸。
“啧,算了,谁要吃你剩下的啊。”
玛丽正要进房,手机忽然响了,前一秒她还万分不耐的表情看到来电立刻笑开花:“喂?”
骆久锋就着椅子坐下,正对她能腻死人的样子。
“找我有事吗?”
虽然她可以把声音放得冷淡,但骆久锋觉得,她那扭捏的表情,简直是——
“说吧,你是不是觉得没有了我,心情都不畅通了?”
“咳咳……”陈燃在办公室怪不好意思的说:“跟你没关系,是那个茶,再给我弄一点过来吧。”
玛丽笑得更开心了:“奇怪,我不是给你留两大包了吗?”
陈燃捏着她所谓的两大包茶往边上一丢:“被他们分走了,总之你找个时间再给我送点过来。”
“嘁……”玛丽挂了电话,“明明就是想我了,直说不就行了。”
“那你呢?”骆久锋吃瓜十分有味:“你的样子,欲迎还拒啊……”
“学生懂这么多干什么!给我写作业去!”玛丽白了他一眼,喜滋滋地进房。
“呼……”陈燃正松一口气,他怎么觉得,那丫头好像一副要吃定他的样子,自己也是中邪了,打什么电话!
正好,同事进来找他了。
陈燃不管不顾重新将茶包捡起来塞给他:“送你了。”
同事惶恐:“陈律师这是干什么?我不喜欢喝茶,还是给……”
“让你拿走就拿走,废话那么多干什么,拿去分了还是扔了都好。”
“啊不行,不能扔,你看看你爸妈喝不喝,这玩意好啊……”
“陈律师,我爸妈早就作古了啊……”
陈燃:“……”
另一边,杨和作搂着陈延露的腰回到家中,还没开灯之前趁着暗光的迷离隐隐就想“犯罪”。
陈延露心情也算不错,任他“为非作歹”。
忽的铃声响起,不待他得逞陈延露就啪地按开灯光,急着催促他接电话。
杨和作失了兴致,只好自己滚到一边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走过来:“老婆,小星那个房子……”
“怎么了?”陈延露急问道:“不会不租了吧?”
“不是,我朋友说刚好也有另外一个人看中了那房子,我们得尽快签下来,今天你也看到了,那个楼层是对立间,那人本来看的是另外一间,又走到小星那房看了下,想要……”
“那怕什么,跟你朋友说直接写好合同我们送过去给小星就行了。”
“恩恩,我就是再跟你确定一下。”
“男的女的啊?”陈延露又问。
“什么男的女的?”
“那个要住对面的,”陈延露抬眼看他:“万一是个变态就不好了。”
“哦,好像是个女的,我朋友说,还挺可爱的小女孩。”
陈延露:“……”
“老婆,”杨和作急忙萎下身子:“肯定是没有你可爱的。”
“是吗?”陈延露眯着眼睛看他,诱惑地咬着下唇:“今天是保险期啊。”
“什么保险期?”杨和作后知后觉,兽性使然将她一把抱起就往房间奔:“你早就该这么说了!”
玛丽又接了一个新的电话,是房产中心的。
“玛丽小姐,您意向想租的那个房子,刚刚被定下来了,就是……”
“哦,”玛丽无关紧要:“那就还是原来那间吧,你准备好合同就行。”
“好的。”对方似乎没想到她这么好说话,松了口气。
“嗯,还有另外一个小区的,离xx那块地比较近的房子你也可以准备好合同了,那地方我要住的。”
“好的。”
玛丽挂了电话,暂时无事一身轻,马上就要从酒店搬出去了,再想想外面那小子,真不知道老板要怎么处理。
“嘉欣,”曲小星那里也提上了日程:“刚刚露露来了电话,让我赶紧搬到新房去,你要一起来吗?”
“不了,我住公司宿舍吧。”谈嘉欣掐着手指:“我必须多省点钱,不然以后嫁妆都没有会被人看不起的。”
“哦?”曲小星挑了下眉,好笑地看着任雄:“你也太为夫家着想了吧。”
“不是,我主要是刷爆了信用卡,绝对不能再拖累你了。”谈嘉欣说着似乎想到了什么,转向莫利问道:“听说那地方只有一间睡觉的房,你要怎么安排啊?”
“你在赶我走吗?”莫利开玩笑道:“我这些天回家住就好。”
“太好了,我感动还来不及,跟你爸关系变好了可真好。”
“对了,”莫利也想到了什么:“小星,明天我们去看阿姨吧。”
曲小星愣了一下:“好啊,正好现在官司结束了,我也把这些事都跟她说说。”
夜晚,盘盘河一角,刚安装好的新路灯们有一大半还没通电,造成了一半明一半黑的景象。
简明阳接过旁人递来的烟,手法不太熟练地夹在耳朵上,并不准备要现在抽。
“怎么了?”那人出声,“你不好这口?”
简明阳摇摇头:“对我来说,现在抽没什么味道。”
“有趣,”莫宗平转过身子,“老杨今天帮你开了个头,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他们会让裘书记来跟我说的。”
“那又如何,老裘认定的事情,不会轻易就改变。”
“如果真的是不能改变,您也不会费这个时间来见我了。”
莫宗平呵呵一笑,并不接话。
“听说莫利这些时间要回家住了,你们父子的关系也算是不晚。”
“谢谢。”莫宗平说道。
“我没有做什么,只是莫前辈,您看这盘盘河,白天的时候可能看不太出来,在这晚上了,整个乌黑一片,明明不是冬天,也这么冷,跟十年前的盘盘河,仿佛一样,却又不一样。”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当初那个工程,是老裘在我半知情的情况下说动老市长开工的。”
“是啊,那时候你们都还不是真正的当权人。”
“如果你想先下手,”莫宗平定定地看着这个年轻人:“就不能跟裘辉那种人行君子之道了。”
“您不妨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