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门而来的秦京麾下军士一路向南,在冷宫的入口处正逢一群李铎麾下?20??侍卫与一群黑衣杀手打杀在了一处,军士口中大喊着“杀”字,直接将乱战之人冲散,顷刻间,李铎麾下的侍卫便被砍杀。
朝堂之上,秦京和李铎依然两厢激战,李铎被秦京纠缠在朝堂之中一步也走不出去。
此时远处的喊杀之声从四面八方渐进,李铎额头上渗出了诸多的汗水:“老狐狸,原来这城中早就有你的人。”
秦京大笑,手中用力又劈去一剑:“小子,我年岁比你大,见过的事比你多。”
“哼!我今日即便是死在这里,也要拉你陪葬!”
“哦?就看你有没有这样的本事!”
两人又接而相战,然而先前站在一处的另外数名武将之间已然分出了胜负,内君将领不敌外军,是理所当然的结果。
此时秦京的同壕均都聚在了一处,矛头一同指向李铎,片刻间,十数柄兵器对准了李铎的咽喉。
李铎无奈之下只能弃战,被一个虎背熊妖的外军之将绑了个结实,按在了一张大椅上。
朝堂之中一片狼藉。
此时间,行宫角楼中,林缘晨却在木榻上翘着二郎腿,丝毫都不知道外面所发生的事情。
小玉和裴仙儿当然知道,然而她们俩像是约好了一般并没有在面儿上说起,也不是有什么特别的用意,而是她们认为林缘晨既然没有神识,自己为什么要充当她的眼线,她不知道,就让她闷在鼓里。
直到她听到了周围朦朦胧胧的喊杀声,才疑惑道:“小玉,这是什么声音啊?皇宫里今天要办喜事吗?还是世子宣要娶哪家姑娘做老婆?”
小玉眼珠一转,符合道:“对!是梁王今日要娶个姑娘,场面可大了!”
“啥?”林缘晨惊起道,“梁王娶姑娘?他……他不是脑溢血了嘛,难道一夜之间就治好了?这宫里的神医医术可真高明!”一双眼中透着不敢置信。
裴仙儿到底比小玉纯真,虽然先前也不想与林缘晨说穿,然而此时却否认道:“不是的,师父,这皇宫四门之处都有官兵杀进来了。”
林缘晨从木榻上跳了起来:“杀进来?难道昨天梁王死了?然后秦京和世子宣的人就打起来了?”
小玉一个劲地朝着裴仙儿翻白眼,裴仙儿却是皱起了眉头:“师父,我也不太清楚,已经打了好一会儿了,不过现在好像胜负已分。”
“胜负已分?是谁家胜了?”
“仙儿也不知道……”
“咳,你们不知道,我去问楚天行,他肯定知道!”说着便向着楼下跑去。
来到角楼二层,只见楚天行与徐凯杰正对坐品茶,而徐灿则在一旁闭目打坐。于是便喊了一声:“天行,外面发生的事你都知道吗?”
楚天行回过头,见到林缘晨后展颜一笑,说道:“知道啊,怎么了?”
“到底是谁家赢了?世子贤和世子宣最后谁要做皇帝?”林缘晨一边急不可耐地追问,一边跑到楚天行身边坐了下来。
楚天行微笑间,又喝了一口茶,才缓缓说:“当然是正义的一方获胜了。戏文里不都是这样写的么?”
林缘晨一拍大腿:“这么说,梁王真的是我弄死的!”说完,心跳陡然快了起来,呛得她剧烈地咳嗽。
徐凯杰向着她翻了一记白眼:“林缘晨你少自我感觉良好,弄死梁王?就你?梁王好着呢,现在正在往朝堂上去的路上。”
“这是真的?天行?他说的是真的?”
楚天行幽幽一笑:“是真的。”
“可是他昨天明明脑溢血……”
徐凯杰似是听得不耐:“脑溢血脑溢血,脑溢血又不是什么大病!转眼间不是好了么?”
林缘晨瞬间惊呆,睁着两只大眼,愣愣地说:“这里医疗水平可真是高……”
楚天行放下手中的杯子,笑容依旧挂在嘴边:“昱吉,等到梁王再召见我们一次,我们大概便可以离开此地了。”
林缘晨摇了摇愣神的脑袋,叹息一声:“嗳,天行,以后再路过什么国,我再也不想去皇宫里了,这一次就足够了。”
“好,我们不去皇宫,等出了梁都城,直奔伏魔山,去见张少通。”
说道张少通的名讳,林缘晨脸上才浮现出一抹浅笑:“天行,你说我师父他们,现在是不是已经要出发去伏魔山了?”
楚天行点了点头:“如果允凉一切如计划安排的话,应该已经到了伏魔山了。其他门派还有临近星域的修士子弟,也应该到了。”
林缘晨心中一甜,想到只要出了这梁都城,下一步便能见到张少通,不禁低头抿嘴而笑。
徐凯杰见此情形心中气闷,向着林缘晨叫道:“你看看你!这什么样子!去去去,别坐在这里,看得我心烦,回你楼上去!”
林缘晨两眼一番,屁股朝着椅子上连坐三下,从储物手镯里拿出楚天行给的装吃食的储物袋,拍出一大堆的零食摆在面前:“哼!你叫我走我就走,岂不是很没面子?我还就是不走了!”说完,便不再开口说话,而是吃起了面前的零食。
这之后的两天,宫内没有传出召见的旨意,梁都城内也戒严了两天,好在一日三餐都会有军士送来诸多的美食,林缘晨在角楼上除了吃便是睡,日子也过得十分太平。
两日之后,宫中传出了问斩李氏与李铎的通告,更有对失踪的国师刘果道的悬赏通缉,言说他窃取了国宝远遁而去,再而传出了对有功之臣的册封赏赐之类消息。
第三日,梁王终于传旨召见林缘晨一行六人,面圣之地却是在宫中的御花园。
御花园中,一处宽敞的亭子内,六人坐在一副修长的几案前,梁王则坐在最上手。身边只有一个亲信老宦官伺候,更无他人侍奉一旁。
梁王看上去气色破佳,完全没有丝毫病态抱恙之色,然而席间却没有美酒,只是上好的清茶,他虽做出一副爽朗的笑容,然而这笑容却很是勉强,也再没了对裴仙儿的纨绔言辞举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