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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 完结倒计时(1 / 1)

宏祥三十一年,四月三,云罩风卷,天骤阴,雨骤至。

民众大喜,竞相携桶盆出外接水储备,孩童们亦结伴在雨中嘻乐玩耍。

大雨下了三个时辰,及至午后时分,始见弱,渐有歇势。豫城官府却突接百姓来报,聚义山及相邻山头被雨水冲垮,山间大量蛇类虫类随山泥一道被冲下来,流进城内,涌上街面。更有蛇虫爬进人家,仅半日,豫城已有二十几名百姓被蛇咬伤。官府立即启动,派人上街清理路面泥污虫尸,再沿途抛撒雄黄粉,焚烧艾叶驱虫防蛇,一时间,各家各户窗门紧闭,豫城青烟滚滚。

逸宁巷离聚义山不远,因而豫王府也未能幸免。各园各院都积了尺来深的水,尤其水中飘荡各类蛇尸,以及幸存下来的活蛇在水中四处游走,场面极是渗人。

事发第一时间,君亦衍命府内所有侍卫暗卫在府中清理。蛇尸好清,活蛇却不好捉,尤其是水中游走极快的剧毒蛇。不得已之下,君亦衍下令在水中投毒,此招见效甚快,不多时,污水中便又浮起大量蛇尸,费了足足两个时辰,府内才算清理干净。然雨虽小,却不见停,清理完蛇尸,院中积水却排了又涌,唯恐有毒蛇漏网,君亦衍命人在廊下屋前,撒下大量雄黄粉,以防逃脱的蛇爬进屋,又教人制了细网,拦在涌入污水的各门各口子处。

未夏怀抱细细,躲在屋内,室外一片泽国,屋内却十分干燥安全,方才目睹的那一幕,仍叫人不寒而栗。

脚步声急切,阿免推门而入,手中握着一只瓷瓶,他打开其中一只,倒出一粒褐色药丸递到未夏面前道:“这是避蛇丹,服下后蛇虫不敢近身,时间仓促,我只制出十粒,你先服下。”

未夏接过来吞了,阿免又倒出一粒喂了细细,收起瓶子道:“方才遇见豫王,他说官府人手不够,要率人前去支援,叫我嘱你闭好门窗不要出屋,等他回来。小姐,我现在去门口会合,与他一道去帮忙,你可有话要带给他的?”

“我想见他!”过度惊怕使精神紧绷,全身冰凉,未夏一把抓住他的袖子道:“阿免,带我去见见他!”

阿免并未犹豫多久,将瓶子塞入她手中道:“也好,若非你去,他未必肯服。”

走到门外,未夏忽地拉住他道:“等等!”说罢倒出一粒避蛇胆交给门口的女侍道:“送到偏院,让阿箩姑娘服下。”

阿免唇动了动,忍下没有阻拦。施展轻功一路拖着她跃至府门外,十几人已等在门口,阿免直接将她丢到君亦衍的马背上,才落于积水中径自去牵自己的马。

一手接住她,一手顺势捂住她的眼睛,君亦衍沉声喝道:“胡闹!这个时候,你出来做什么?”

双眼被遮,不能视物,未夏伸手去扒他的手,他却不松,把她的身体往上揽了揽,语气严厉地斥道:“别动!水里有蛇!”

未夏便不再动了,雨还在下,淅淅沥沥,打在脸上不疼,只冰冷冰冷,未夏摸索着掏出瓷瓶,快速说道:“白瓶的是避蛇丹,服下后蛇虫不敢近身,我服过了,阿箩那边也有了,你服一粒,剩下的给他们。青瓶的是解毒丹,可解蛇毒!”

君亦衍接过瓶子,晃了晃,便将青瓶的收进袖中,扬手把白瓶抛给齐荆道:“避蛇丹,吩咐大家服下。”

话音落下,便被一双藕臂勾下,被迫着俯□,双颊即被捧出,同一时间,冰凉柔软的樱唇寻到他的唇,精准地覆了上来。

“别闹……唔……”张口就要斥责,伸手就要推拒,温软的舌尖却乘机滑入,她扣住他的后脑,深入顶开他的齿关,将一粒泛着涩苦的药丸渡入他的口中。君亦衍怔忪了一瞬,随即便明白过那是什么。

待他含过那粒药丸,她才松了他的头,唇却依旧贴着他。手摸索着贴上他的喉部,等感受到他做了吞咽的动作,才起身离开他的唇。

“药不够,我猜你会先给他们,便先留了一粒。”她这才解释,清浅地笑了笑,声音很小却认真地说道:“相公,其实……我也很自私。”他顾不上阿免,她亦顾不上他人。关键时刻,唯有先保了最重要的那个人,才能去顾别人,即便非大义,即便很自私。

片刻的静默,他依旧牢牢盖着她的双眸,那手掌温暖而带了薄茧,为她遮去满地可怖的东西。他轻叹了一声,俯身在她额上重重一吻,嗓音低哑:“我送你回去,你乖乖的,不要睁眼。”说罢一点一点地撤了手掌,改为横抱的姿势,两手紧紧地托住她,她果然乖乖地闭着眼。

嘱咐其他人先行,君亦衍抱着未夏下马。污水汲过双脚,附近的游蛇果真迅速避开,他走的很快,双臂牢牢抱着她,带起耳边风响。她的双手抱在他的脖子上,双眼十分听话的紧紧闭着,嘴角却抿着笑意,脸色绯红,双唇泛着润色的光。他俯身看她,唇也深深勾起,牵起左颊上一枚浅浅的酒窝。雨还在下,天依旧阴沉,脚下泥水污秽,心中的阴霾,正在一点一点散开。

“等我回来!”他并未多言,把她抱进屋,便返身离去。

关好门窗,未夏换掉湿衣,抱着细细,倒回床上。

等他回来……只默想着这句话,心就已开始雀跃,连日来的沉闷奇迹般迅速地烟消云散。终于,她可以睡一个好觉了。

于是她便真的沉沉睡去,不知过了多久,枕边传来一声委屈的“喵呜”。未夏睡的迷迷糊糊,伸手要去抚一抚细细,却摸到了一只温热的手臂,一个激灵便睁开眼,身体已被人拖至怀中。他整个人都压了上来,全身上下不着寸缕,应是刚洗过澡,浑身都散发神清新的皂角香味。

他并未出声,一上来就伸手去解她的衣裳,边解边凑上来吻她,灵活的舌在口中翻搅吸允,直吻的未夏喘不过气,他才稍稍松开些,探手去到她颈后去解她的兜衣,未夏羞涩不已,脸红了个透,也就任他去脱,这么些日子,他很想她吧,像她一样想他,所以才一句话也不吭,用行动表达他的想念……身子不多时便被他脱了个光,他重新覆上来吻她,抱着她翻进里侧,双手一刻不停地在她身上抚摸游走,因急切下手便失了控制,比平日里要重上几分,呼吸也紧蹙而剧烈,膨胀炙热的坚硬更是急切又渴望地一下下蹭着她的腿,未夏觉得身体迅速地滚烫了起来,努力地回应,伸手想要也回抱抚摸他的身体,却摸到他湿漉漉还滴着水的头发……这家伙,洗完澡不穿衣服就罢了,竟然不擦头,就跳上床了!

“等……等一会儿,相公,我先帮你擦头发!”尽管已然情动,未夏依旧忍着,拼力把他推下去,起身去拿布巾,却被他再手臂一勾腰部,拖了回去,他索性前戏也不做了,径自把了她的腰,格开她的腿,就要硬挤进来。

“别、等等!”未夏慌忙叫道,涨红脸边躲边推,不让他如愿。半晌,他也急了起来,憋出满身大汗,偏身下之人今日极不配合。

“饿,先吃!”半晌,他抬起脸来看她,模样竟然很是无辜,又俯身含住她胸前的坟起,□蹭着她的大腿,口齿含混不清的诱哄:“乖,乖,先让我进去……”

未夏失笑,捧起他的脸在他唇上使劲啵了一下,像拍小狗一样拍了拍他的头道:“相公也乖,先擦头,你淋了一天的雨,若不擦干,带着湿气睡,会落下病的!”

他砸砸嘴,丧气一般倒回她身上,半晌深吸一口气,五指在她腰间重重捏了一把,才极不情愿地嘟囔道:“快点!”这样说,双手却仍旧揽着她的腰不肯松。

未夏推了推,他闭着眼不动,手臂反将她抱的更紧。最终无法,未夏只得放弃起身,伸手抓了一旁刚被他扒下来的衣裳,充当布巾给他擦起头发。

等将他一头青丝擦得七八分干时,丢掉衣裳,才发现他已经抱着自己睡着了。

“相公?”试着轻唤了两声,他含混地“唔”了一声,随即又沉沉睡去。心知他必定是很累了,未夏没有再吵他,以指缓缓梳理他的头发,微微一笑,在他颊上吻了吻,轻声道:“相公,晚安。”

作者有话要说:家里网线到期,停了两天,某下午就一咬牙一狠心一下子交了两年的钱……

话说明天要去医院做检查了,不知情况会怎样,明天不一能更文……大家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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