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词气性一下子也窜上来了,哪能被个女子给这么按着,见她不松,他便着力翻身试图反败为胜。
谢芫儿见状,立马使出浑身力气来按住他。
于是两人也不知怎么回事,俨然忘了先前怎么约定的,非得要在这床上一较高下。
谁要是能按住对方,那就是高。被按住的那个就是下。
两人在床上滚来滚去地按架,谢芫儿清心礼佛这么多年来,从没有此时此刻这么争强好胜过。
可最后,江词在身形还是力气上都远胜过她,便是她能占据优势一时,后面也难免处于劣势。
毫无疑问,她被江词给欺身按在了床上。
谢芫儿抬腿使力,江词早有预料,沉身便压住她。
她身子骨软极了。
她的肩胛又细又薄,如细腻的羊脂玉一般洁白,一缕发丝绕在肩胛出,竟说不出的……好看。
而且好香。
江词愣了愣,谢芫儿也有些晃神,他身躯又硬朗又结实,同样的他的寝衣也松散了不少,胸膛压下来,让她感觉到他皮肤的温热,鼻息间充斥着的全是他身上的男子气息,是种干净而又清冽的味道。
两人都僵了片刻,咫尺相对,一时都不知该做出什么反应。
后来两人又各自回了回神,江词连忙起身,谢芫儿赶紧拉了拉自己的衣衫。
先前还按架按得火热,这会儿就又相互沉默了。
江词背过身坐在床边,两腿放在床沿外,支着自己的膝盖,身体还有些莫名的紧绷感,就像刚与她成婚那天晚上一样。
他道:“唔,这次算你赢。”
谢芫儿道:“说好的消停半个月。”
江词道:“既然我说出口的,肯定会践行的。半个月就半个月。”
他说着就起身披衣,然后便一阵风似的窜出了房门。
不一会儿谢芫儿就听见院子里有些呼呼声响。
花枝送洗漱水进来,有些不明所以,看见又是满床凌乱,道:“大公子与公主打不尽兴啊,怎么大清早的又在院子里练起来了呢。”
谢芫儿道:“可能是他输得有些不甘心吧。”
江词在院里狠练了一通,出了一身汗,才终于把那股紧绷感给消去了。
接下来半个月,他言而有信,果真没在早上的时候非要跟谢芫儿来两招。
谢芫儿觉得这半个月的清晨异常的清静怡人。
只是江词,起床的时候难免有些手痒,其实是很想去招惹她的,可又想着赌约在前,不能坏了约定,于是他手痒得只好挠头。
谢芫儿见了,悠悠笑起来,道:“头痒吗?”
江词看了看她,良久憋出一句:“下次过招不许扯头发。”
然后他就起身更衣了。
谢芫儿看着他的身影在屋子里走动,感觉心情异常的愉快。
紧接着她又暗暗审视自己,佛门者讲求六根清净,可近来她是不是修行过于放松,使得她的心境与情绪与之前相比有了许大的起伏。
后来好些日,她一有时间便在佛堂里潜心修行,静思己过。
晚上已经超过半个时辰,她还不出佛堂,江词就先一步出去了。不过没一会儿他又回来敲佛堂的门,然后端着一碟点心进来,盘腿在她身边坐下。
江词看了看她,问道:“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谢芫儿睁开眼,亦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手里的点心,道:“已过了用斋时间。”
江词道:“我见你晚上吃得少。”
谢芫儿道:“我一直吃得不多。”
江词道:“可你身体这么瘦,要是不多吃点,就算拳脚功夫厉害,这体力也跟不上。还有身体过于单薄,也很容易生病。”
谢芫儿道:“我一直是这样,以前没见你说我瘦。”
江词道:“以前我是没怎么注意,上回才感觉你又瘦又薄,我压都能压坏你。”
话一出口,又觉得哪里不对。
好像气氛突然变得怪怪的。
他确实也是上回亲身感受过了,才觉得她身子骨十分单薄的。
谢芫儿转过头去,若无其事地拨着念珠,继续诵经。
她换了个清心经来念。
只是身旁江词身上的气息萦绕在她鼻端,就是久久不散。
江词道:“你真不吃?”
谢芫儿道:“佛前不可贪口欲,你先拿出去吧。”
江词也不勉强,自己拈起一块点心随手抛进嘴里,起身出去了。
他走后,她方才缓缓睁开眼,也停下了拨动手里的念珠,只是静静地坐着。
她抬头看着眼前的佛像,佛像半垂着眼帘亦是把她看着,仿佛将她的一切心绪纷扰都看在眼里,让她觉得无地自容。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不静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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