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霄看了他一眼：“碰到了江斌。”
“噢，”叶仲海撇了撇嘴，“那是够恶心的，没啥事吧？”
江斌和江辰的事情杜霄没有瞒过叶仲海，只是现在还有乔尔一家人，到底是江辰的事情，也不好给不相关的人说太多：“没什么事，碰到我们也就躲开了。”
“江斌是哪位？”乔尔问。
“是一个和我不怎么对付的人，”杜霄说，“或者说商业上的竞争对手吧。”
他这样说，乔尔就了然多了：“江……好像听说过，有个很大的江氏，是这家吗？”
“本国姓江的还挺多，不好说。”杜霄说，“江斌在L城还有势力呢，我都不知道，还以为江氏没有闯出国。”
“也不能说势力吧，”乔尔说，“L城大多都是赌场，外国人来开办的还挺多的。”
杜霄说：“赌场这种东西，如果没点后台，也不是一般商人开得了的，涉及到这样大的金钱流动，还要有些势力保护自己。”
乔尔点点头：“说的也是，那应该我们说的是同一个江氏，本国也许江氏多，但是在A国这边要是说到江氏，就那么一个了。”
杜霄皱起了眉头：“公司叫什么？”
“我给你找一下。”乔尔掏出手机搜了一会儿，递给了杜霄，杜霄接了过来，仔细看了一下公司持有人的部分：“确实是江斌。”
他把手机还给乔尔：“我还说，江氏在本国原本也算是大家族，这些年却逐渐地式微，很多新兴行业他们都挤不进去，传统行业又没有做好，原来心思根本没放在本国里。”
看江斌这个架势，是想把整个家业都转移到A国来。
“从理论上来讲，”叶仲海说，“在本国估计拿得政策会更舒服点吧？”
“但是本国法律严格，”杜霄说，“很多事情都要做得非常合法才行，在A国可变通的地方就多了。”
以他为例子，他平时需要用人的时候，用的都是天华保全的保镖们，保镖们跟着他们到处跑，各种办事，天华拿什么留住保镖们，让他们忠心耿耿的办事？只能是薪酬。
每位保镖都签过正式的雇佣合同，交着五险一金，薪酬都不低，而且每年还要培训两次，同时立好奖惩机制。正式是很正式，花的心思也很多，管理这样大的一个保全体系是很难的，当然天华做出来了，天华保全公司的保镖基本算是有口碑有保证的，稍微大点的公司都愿意使用天华保全，很多非璀璨娱乐的艺人或者名人，也喜欢雇佣天华的保镖。
然而在初期，天华保全基本是亏损的，全靠杜霄几乎无限度地往里面填钱，这两年才刚刚盈利。
这是杜霄有能力，有本事烧钱，只为了需要人的时候随时都能调派。万书楼
江斌就没这个本事，他们在国内，如果想用人，其实是很难找到的，要么用自己的员工，召集点，但是不怎么靠谱，员工们来工作只是为了生活，谁没事天天下班还给老板打私工，而且也不一定能保密。要么就雇佣别的保全公司的人，天华也接到过这种委托，会比用自己的员工和小混混好点，缺点就是太贵，而且要签合同，会留下证据。最后就是花点钱雇点小混混，但是小混混能做到什么程度，做出什么事情，有没有后患，都很难说。
这种憋屈，是每一个在本国不好好做生意，心思总放在别的地方的人都有过的，杜霄之所以知道，是因为杜衡也有过这种左右为难的情况。
他也是见到过杜衡这个样子，才意识到，不管花多少钱，他都得培养出自己的公司，随时都可以用人。
“A国的话，好像黑涩势力并不禁止吧？”
乔尔叹了口气：“也不能说不禁止，不过每个州的法律都是不一样的，只能说打击力度不是很大。”
埃比尼泽说：“而且A国也没有禁枪，我家里就有，防身用的。”
杜霄说：“江斌这个人，精神状态也不太稳定，在本国还有法律限制他，到了A国不知道能干出什么来。”
柳芊芊有些担心：“江辰不要紧吧？”
“他在咱们家，就不要紧，”杜霄笑了一下，“我还不至于让江斌骑到头上来。”
“但是江辰只要在家一天，你就是江斌的眼中钉一天。”叶仲海说，“他要迁移到A国，能不带弟弟？我不信。”
“他在A国有势力的事情，我都不知道，”杜霄说，“看来是瞒着江老爷子的，家里大概不清楚他的行为，干嘛这么看我？”
叶仲海疑惑：“你怎么知道江老爷子不知道。”
“别问，我有我的办法。”杜霄说，“我看江斌的意思是，要等到老爷子去世，再彻底离开。很多老人家都是那样的，一辈子生长在A国，死也不肯出国，亲戚朋友都不在，在本国自己是最大的，是老太爷，出了国凡事都要看儿女的脸色，肯定不愿意。”
叶仲海说：“江老爷子身体好呢？”
“反正比云老爷子身体强多了，少说还能活十年。”
柳芊芊疑惑：“说起来江老爷子不是江斌的父亲吗，我看江斌和云岚没有差几岁，云老爷子可是云岚的爷爷啊。”
叶仲海瞪大双眼：“说什么傻话呢，云岚今年才三十。”
“江斌也才三十五，是没差几岁，”杜霄说，虽然是别人家的八卦，不过他反正也不怎么喜欢江家，除了江辰算是他的弟弟，不过这个八卦和江辰也没啥关系，“其实在江斌之前，江老爷子还有过一个儿子，当时是独子，养到快二十岁了，结果死了。”
“啊……”乔尔怔了一下，“那……”
“对江老爷子的打击很大，当时他的太太因此还疯了，送到医院没两年就去世了，”杜霄说，“后来江老爷子又娶了一个老婆，进门没一年就生了江斌，过了几年又拼命生了一个江辰，没多久也去世了，现在江老爷子这个老婆是第三个了，比江斌还能年轻点呢，说不定过两年，江斌又要有一个弟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