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囚笼中的上邪正奄奄一息,而他的属下们却并不焦急。网毕竟是魔教,如果稍微有一点儿的念惜也不该以魔之名来称呼。
上邪被抓算算也有一些日子了,如果魔教想要动手把人抢回来估计早就动手了吧,一个两个都这么气定神闲的样子,恐怕一开始压根就没有把这一件事放在心上吧。
“既然是你们发的帖子,有什么想法吗?”西月不顾上位的燕广陵,率先发言。
魔教这一次来的十分低调,却分量十足。来了左右特使柏溪和西染。这两个人都是江湖素来有名气的魔物,本来也是猜测这两位中必然有一位会站出来继承魔教,没想到最后继承了位子的竟然是这个以美貌闻名的上邪。
其它的江湖流派可能不清楚,但是西馆有百夜专门负责情报网络自然要对一些消息要灵通一些。这个上邪原来只是被老魔头捧在手心里的一颗明珠,他的名字不但极少有人知道,而且根本算不上什么顶尖高手。
一直被魔教的人好好的保护着,也根本不是什么地狱红莲印,至于是通过什么样的途径变成了地狱红莲印,又是怎么样才继承了偌大的魔教,这些细节就不是很清楚了。
总觉得整个西馆唯一知道一些内情的人就只有素萧了,可是素萧对于这一件从来都是闭口不谈的。两位地狱红莲印,一个魔教教主一个是西馆的馆主,却彼此有说不清的怨恨。
每一次四月月辉祭祀,不管怎么邀请上邪一概是不理会的。也许是因为两派之间素来就有些间隙,而且同样算是黑道也有相互忌惮的意思吧。自已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百夜闲的没事的时候也查到过什么,然而素萧已经率先让他封了口了。
素萧总是这样,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就不会让人泄露一点儿出去。就算是亲近的人也别想从他嘴里掏出一星半点。
于是两个人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呢?他们这边就没有什么人知道了。
“想法?”开口说话的人拖着长长的尾音,就像没有吃饱饭没有力气的逃难的人们一样。恰好他也是这么穿的,一身破破烂烂的布块拼接在一起的衣服。一头铁锈色的头发丝毫没有打理,甚至可能已经几个月没有好好梳理过。一张脸倒是不错的就是眉目耸拉着没有什么精神的感觉。只有眼睛非常的黑亮,那里面似乎聚集着无数的奇思妙想,等待着一场华丽又声势浩大的爆发。
这样的人如果不看他的眼睛的话,走到哪里都是不出众,不够引人注目的。他就像一个被这个世界和一日三餐到了尽头的乞丐,而这个战火横飞的世界里最不缺的就恐怕要数乞丐这个行业了。
不过他的眼睛又太不像一个乞丐了,那里面汇聚着隐藏不住的智慧,如果你一时的疏忽大意,就会陷入他的圈套,从而走向意料之内的灭亡。
这个乞丐一样的人就是魔教的柏溪了,因该说他简洁好,还是该说他恋旧好又或者说他随便的过分?一件衣服经过这么多次的缝缝补补,还舍不得扔固执的把它穿在身上不说,还穿着它出来见人。
这样会不会太没有礼貌了?而且魔教已经穷成这样了吗?连件像样的衣服都买不起了,难怪没有实力单独去救上邪。
似乎是猜到了西月心目中的疑问,作为百夜这一边的联络员单花便俯下身子贴到他耳边为他解说到“据百夜队长的情报,这件衣服柏溪穿了嗯十年左右了这是柏溪从来不离身的一件宝物”说道“宝物”两个字的时候,单花自已都停顿了一下,也不太理解所谓的宝物到底是什么意思,到底又有几个意思。当时他问百夜队长的时候,他笑得要多猥琐有多猥琐,还说什么自已还小以后就会懂了,到目前为止单花还没有懂就是了。
“宝物?”西月不着痕迹的把头偏过去一点点,这个蠢货的头真是离他太近了。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传到他的鼻尖。他有一些不自在,一个大男人还熏香不嫌别扭嘛?这个单花不但名字女气的很,习惯也和女孩子有得一拼。其实在西月的意识流之中,他只要第一眼看不上的以后就更看不上了。所以对于单花也就有了诸多不怎么各情合理的偏见。
“是啊,你们两个真是识货呢!这件衣服可是我心爱之人送我的第一件礼物呢这么多年从来不换的!”柏溪一张俊脸扯出一个大大的可以算得上叫做白痴的笑容,同时手里多了四把从各个方向过来的飞镖,弱弱的转过头,对着不远处的同伴露出一个我们称之为野兽发春似的笑容,声音也极尽可能的装着粉嫩甜美道“染儿你的飞镖掉了”
西月抖落一身的皮疙瘩,对于这样粉粉的大男人声音实在是承受无能,若无其事的打了个寒颤,他身后站着的单花就没有这么好的定力了,一张小脸痛苦的扭在一起,看起来憋笑憋的非常辛苦似的。
其实就在上一秒,西染拔出飞镖的时候,屋子的空气一下子紧张起来。每一个都陷入了戒备状态,只要一有异动,立刻就会动手。谁知道那飞镖是出来了,不过对象却是他们自已人,这是在搞什么?两个人一直是魔教的竞争对手所以相互之间已经彼此仇恨到了再外人面前也不惜脸面大打出手的地步了吗?可是又感觉到有什么不正常因该说是有一些违和的地方。
和柏溪比起来,西染就正常多了。倒不如说西染他就是一正常人啊,穿的中规中矩,长得乏善可陈却也不是很差。既不白也不黑,看上去沉默寡言的好像一万年没有出过门和外界交流过一样。面对自已兄弟的耍宝西染丝毫没有理会的意思,他就像是突然兴致来了就对着自已人扔了个飞镖。又突然一下子没了兴致,就撇得一干二净,好像那个暗自伤人的人不是他一样。
“这些都不是什么要紧事,你们这一次来的目的是什么?如果没有什么事就可以回去了”一直沉默不语的燕广陵开口说话了。他坐在最上方的位置,下面的一切尽收眼底,尽管如此却依然看不透这两个魔教巨头来的目的,既然看不透就直接问好了,也省得浪费时间。
他这一边现在迟迟联系不上在庆阳城里失踪了的素萧和璃茉也就越发的担心是不是又有人抢先了一步想要对素萧不利,毕竟上邪的例子摆在那里,他可不敢大意。潜伏在幕后的人迟迟不现身,那么素萧和璃茉的危险就增加一分。
如果对方真正的目标是身为地狱红莲印的素萧和璃茉的话,他这边也会放弃营救上邪的一系列计划,转而回庆阳支援素萧他们。毕竟还是亲疏有别不是吗?为了救对方的主子当然没必要做到这样的程度,毕竟说到底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而已。
燕广陵为自已的想法而有一瞬间的讶异,他已经连最后的一点儿侠义之心也失去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全心全意的走走在了这一条暗黑的道路上,完全颠覆了少年时正义固执的形象。他现在起完全算得上一个彻头彻尾的黑道魔头啦。
“想知道我们的目的?可是并没有看见西馆的馆主啊?”别人也许不知道,但是柏溪却认得的。那西馆的馆主带着银灰色的睡莲面具,而且不但馆主不在就连那个传说中的杀人小魔鬼的二长老无名也不在,真是见了鬼了,难道还有别的什么事这么有魅力,比得过地狱红莲印的事情?
在什么都不知道之前,冒冒然开口当然不是什么好事情。
“若是没有什么事你们可以走了”燕广陵也并不生气,这一件事素萧交给他处理,自然是相信他的。这两个人却非要等素萧,既然他们等的人不在自然是可以走了。
“别啊,你们难道一点儿啊!染儿你的飞镖又掉了!”柏溪毫不费力的接住这一支向自已心口的飞镖,一张俊脸笑得非常尴尬“好了,你别生气了,我直说还不行嘛!”
原来是西染不耐烦了,西染催别人不要绕弯子的手段就是扔飞镖。
“我们的目的很明显,就是要拜托你们去救我们家的美人教主,额就是去飞雪门那里,你们懂的”好像害怕他们听不懂似的,又急忙补充到。
实际上就算他补充了,西月也依然没有听懂他在说什么,有一个问题脱口而出“你们的人,为什么要我们救啊?”实在是一个一点儿技术含量都没有的问题了。
“那你们呢?”燕广陵倒是比较冷静,只是一时间也不能完全猜透这到底是一个局还是什么,姑且听他们把话说完。
“这是魔教所有人一致通过的决定,魔教的大部队并不主张去救美人教主,而觉得从我和小染之间选一个要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