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洗手台不高，没有磕到顾念的脸，只是，顾念的肚子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啊……”顾念一声惊呼，紧接着便是‘嘶’的一声。
肚子与洗手台亲密接触，疼的顾念龇牙咧嘴，冷汗就从背脊冒了出来。
顾念脸色苍白，捂着肚子，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路晨见此，讽刺的笑出声：“顾念念，你可别装了，现在也不是演戏，不用这么卖力的！”
顾念依旧弯着腰，什么都没说。
路晨见此，嘴角的嘲讽拉的更大了：“平日里你装作弱不禁风的样子，有人心疼，可现在，这洗手间可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装作弱不禁风的模样，难道是想要我心疼你？”
说完，路晨无情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哈，那些个男人都瞎了眼，才会喜欢你这样的人，不过啊，也不能怪他们，要怪只能怪你顾念念太风。骚，将那些个男人都勾了魂。不过，我倒是好奇，你顾念念床上功夫当有多了得，才让这些个男人服服帖帖的。”
路晨转了转眼珠，伸手去拉低着头、弯着腰的顾念：“顾念念，这么些个男人，你是怎么了解他们的喜好的。又或者你用了什么样的手段，让他们能够舒舒服服的，不如也教教我？”这句话，路晨是故意讽刺顾念的，说话含沙射影，且言辞相当的恶俗。
顾念听到路晨的话，心里非常不舒服，甚至想要将路晨好好教训一顿，可肚子好疼，顾念根本直不起来。肚子上有肉，撞到不会这么疼，顾念怀疑撞到的是胯骨，那种疼的好像腰都要断了的感觉，疼的顾念龇牙咧嘴。
被路晨用力一拉的顾念，差点踉跄一步摔倒在地上。
幸好，有人出现，一把抱住顾念，顾念才不至于摔倒在地上。只是顾念心存感激，却直不起腰来答谢。
“路晨是吧？”谭恩的声音冷冷的，看向路晨的目光，好像要杀人一般。
在听到谭恩的声音后，顾念一愣，就要放开拉着对方衣袖的手，可是……顾念实在没有力气自己站着，即便想要撒手，却也不敢。
“谭总……”路晨先是一愣，然后，便想起两人刚才在会议室，甚至连招呼都不打的模样，心中隐隐有了一些猜测，“谭总，顾念念现在喜欢的人是肖齐，可不是你，你何必现在还这么护着她？顾念是什么样的人，你我都清楚，素来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谭总又何必来在伤心一次呢？”路晨冷眼看着谭恩，虽然谭恩身上的冷气，让人有些害怕，可她壮着胆子，毫不畏惧的迎上谭恩的视线。
听到路晨的话，谭恩脸色微微发冷，却没有太多的表情变化：“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谭恩疑惑的看向路晨，“你和梁导那点屁事，不是没人知道，你又何必大庭广众的向大家宣布，你现在这句话的意思，是你马上就要成为梁导的旧人了嘛？”
谭恩手上，顾念的身体，微微发抖，谭恩看向路晨的目光，更加阴冷了，看的路晨心理怕怕的。
听到谭恩的话，路晨脸色一青：“你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的？”谭恩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你和梁导那点事，恐怕不止我知道吧？你们全公司的人，只要没瞎，恐怕都应该知道了吧。”谭恩顿了顿，眼中闪过算计之色，“别的女艺人都怕绯闻缠身，我到是奇怪，你路晨好像很喜欢这样，是不是你路晨只能靠这样卑劣的手段去炒作自己，才能让自己红起来呢？”
谭恩无奈的摊开手，噗嗤一声笑出声：“不过，也不足为奇，现在的低端女艺人不都是这样的吗？”
炒作、低端、卑劣……这些字眼深深地刺痛的路晨，路晨反倒冷静下来了。
路晨从来没有如此冷静的面对一个人，而且这个人是对她冷嘲热讽的人，路晨脸上出现不甘之色，脸上的表情近乎扭曲，她怒吼出声：“你以为每个女艺人都甘愿这样吗？以为每个女人都像顾念念这么好命吗？有着疼爱她的哥哥姐姐、有着广阔的人脉，最重要的是，你以为每个人都能像顾念念这样有着强大的背景以及源源不绝的资源吗？哪个女艺人，不都是从一个无人问津的三私流水平爬起来的，走到最后不都是靠自己一步一步爬上去吗？如果我们没有些手段，我们怎么能够将这些……”
说到这里，路晨恶狠狠的看着谭恩怀中的顾念念，眼中发狠：“将这些有着强大背景的人踩在脚底下。你从小生在富贵之家，不能明白穷苦人的痛苦，顾念念也是一样。人都说运气也算的上是实力的一种。那么我问你，我靠着自己的手段一步爬上位，一步向上走，那为什么我的手段就见不得人呢？我的手段，就算不带的是实力的一种呢？”
听到路晨的话，谭恩陷入了深思。
路晨见他没有办法反驳自己的话，眼中出现轻蔑之色：“难道我说的有一个字是错的吗？如果有错，还请谭总批评指正。”路晨脸上讽刺的笑容越拉越大，让人看了，心生……
厌恶。
不错，就是厌恶。是那种尖酸刻薄、尖嘴猴腮的感觉，让人喜欢不起来。
良久，谭恩终于开口。
“那么我问问你，出生在有钱的家庭，是顾念念可以选择的吗？何况正如你所说，手段也是一种实力，那么，顾念念身边这些愿意照顾她、帮助她的人，这些强大的背景、以及源源不断的资源，为什么就算不得是顾念实力的一种。依靠这些强大的背景、以及源源不断的资源，能让自己在一年之内迅速走红，这算得上是她的实力了吧？反倒是你，既然有那么多手段，为什么出道这么多年……”
谭恩顿了顿，好像在心中计算时间，然后，他淡定的开口：“据我所知，你出道至少也有小六年了吧。六年的时间，凭借你卓越的身姿以及实力不菲的手段，竟然没让自己成为一线演员。我谭恩也是对你五体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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