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恩,这几天心情不好啊?”展驿丞满面春风,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模样。
“滚”谭恩咬牙切齿。
“这可是你让我滚的啊,你可别后悔!”展驿丞还是第一次这么果断的转身,拔腿就走,“哎,只可惜,某人日思夜思的小媳妇要跟别人跑了!”展驿丞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颇为惋惜,一瘸一拐的往外走去。
“回来!”谭恩脸色一黑。
展驿丞转身,坐在不远处的旋转椅上,瘪嘴:“这可是你让我回来的啊不过啊,谭恩,你说咱俩,好歹也是这么多年的朋友嘛,你怎么就不能对我好一点儿呢?总是对我呼来喝去的!”展驿丞在谭恩面前,总是流里流气像极了一个地痞流氓。谭恩不懂,这样的展驿丞,到底有什么地方是好的,竟然有这么多女人喜欢。
谭恩冷哼:“谁跟你是朋友?”
展驿丞脸色一红,因为生气憋的:“那好,既然不是朋友,那我什么都不说了!”展驿丞拍了案机,杵着膝盖,起身,欲走。
转身之际,展驿丞看到谭恩从抽屉里面拿了一份文件,砰的一声,丢在桌上,文件名称郝然写的是与展家的合作项目。
展驿丞呵呵一笑,讨好道:“哎呀,我今天早上查到了念念明天要出国的行程,机票已经买好,行程也已经定下来了!”
“所以呢?”谭恩冷笑。
“所以,如果我们帅气的谭总想要去的话,我马上预定,一班飞机、一个酒店,怎么样?”展驿丞邀功的凑到谭恩面前。
谭恩点头,轻轻的嗯了一个字,顺手也把与展家合作的文件塞进抽屉里面。
前天到今天,薛家发生的一切来得很快,所有的处理结果谭恩都比较满意。可始终有一点,谭恩比较疑惑,他跟着顾伯阳到达顾家的时候,顾逸明明还没有对薛家动手,可为什么薛家的资产已经在减缩了呢。
“对了,谭恩,你小叔呢?”
“走了”
“啊?”展驿丞大失所望,“怎么就走了呢,我还要向他讨教呢!”
“我教你,足矣!”谭恩冷静的说道。
展驿丞瘪嘴,让你教我,那我还不如去死呢。
“不过,展驿丞……”
谭恩开没说事情,立刻被展驿丞打断:“别别别……你可别叫我全名,你叫我全名,准没好事!”
“薛家这么快破产,不是顾家动的手,你说会是谁懂的手?”
嗯?展驿丞惊讶的看向谭恩:“这么雷厉风行、用资金硬拼的手段,除了你谭恩,我还真想不到其他人!”展驿丞皱眉,“你的意思是说,这件事情不是你做的,也不是顾家做的?”
谭恩仍旧低头,没有回答。
展驿丞自言自语道:“不是你,不是顾家,难道是薛家的仇敌?”
“以资金硬抗,有这么大的能耐,何故等到现在才动手?”谭恩哼了一声,有些嫌弃展驿丞的智商,这样的人,是怎么成为展家的继承人的。
“哦”展驿丞点头,“那你说说,是谁动的手!”
谭恩一直手写笔砸了过来:“我要是知道还问你啊,不是让你查一下吗?”
“哦!”展驿丞似受了气的小媳妇,点头答应。
薛家迅速的破产、被判刑,让宋博远自责不已,他没想到,因为自己的恶作剧,不仅害得顾念差点被……还让薛家因此受到牵连。
“宋博远,这件事情不能怪你”
宋博远忧郁的眼睛里面写着绝望:“怎么会不怪我呢?一切都因我而起,我是罪人!”少年无知,总把世界想的太美好,所以,当遇到一点挫折的时候,他们往往总把罪因归结在自己身上,也正因为如此,他们现在还是善良的。
“怎么可能怪你?”齐言眉头紧皱,“你难道忘记了吗?薛建章强行拖拽女子进入酒店,是我们亲眼目睹!他妻子接受贿赂、非法放贷也是有证据的,他们罪有应得!”
“即使他们罪有应得,那顾念念呢?她是无辜者,可我却让她经受这样的痛苦!”愧疚每天都在折磨着宋博远,难怪人常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他宋博远这辈子,都要良心不安了。
“顾念念本就是那样的人,对她来说,这都不算事儿的!”说这句话的时候,齐言的心情有些复杂。他看的清楚,那天顾念念被扶着出来的时候,脸色苍白,全身颤抖,显然是被吓惨了。可是齐言看见顾念念频繁的跟不同的男生在一起,他又想,顾念念只是表面清纯罢了。这样一想,齐言心里也好受许多。
宋博远有一瞬间的失神,转头,紧紧的盯着齐言:“顾念念是什么样的人?她怎么了?”
齐言皱眉,他现在的心情也很复杂,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你记住了,这件事情,你不必自责,更不必愧疚,你根本就不欠顾念念任何东西!我敢跟你保证,不出三天,顾念念又活奔乱跳。”
齐言不知道怎么安慰宋博远,怎么可以让他心中的负罪感降低一些。所以,他按照他心中所想,不论顾念念是怎样的人,总之在他这里,她永远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清纯的女子。
顾念念那么美好的女子,怎么会如齐言口中一般?可宋博远还是选择了相信齐言,因为齐言是他十几年的朋友,他们一起在孤儿院长大,一起被领养,一起去上学,他不可能骗自己:“真的吗?”宋博远想最后确认一次。此时,只要齐言摇头否定,他还是相信,顾念念是如自己初见时,那般美好的女生。
只是,宋博远失望了,齐言想都没想,快速的点头,让他对顾念念的罪恶消失不见。当然,如果还有一点点没有消散,那也只是他对顾念念仅存的那一点点喜欢导致的。
把顾念送上飞机的顾逸怎么也不会想到,他离开以后,顾念也跟着从机场离开了。
顾念拖着拖箱,大步离开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