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合法夫妻,早就该做些合法夫妻做的事。瞬息间,宋灵犀就被龙泽灏放在了宽大的床榻中间,他人也紧随而上。压在她的身上,用一双略带红色的蓝色异瞳看着宋灵犀。
“龙泽灏,你这是要干嘛?”
宋灵犀一颗小心脏噗通噗通跳乱了节奏。她自然知道他想干嘛,这样问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
“你猜?”龙泽灏微微扯唇,不待宋灵犀回话嘴巴已经落了下来。
“你走开,别用刚刚吃过猪大肠猪鼻子的嘴巴吻……”
宋灵犀话还未说完呢,要说的话就被堵在了嘴巴里。
这算是自作孽不可活么?
现在轮到宋灵犀石化了,她虽然做了那么多奇怪的美食,但是她从来不吃,要不是厨房里就剩下这些没人吃的边角废料,她也不会做这些东西。
只是,这个吻似乎是甜的,不是臭的。没有拒绝,反而更多的是隐隐的期待。
他们亲吻似乎也不只是第一次了,但是不为了救彼此的性命却是第一次。
如果说之前的吻带着悲怆和牺牲的话,那么这个吻真的很甜蜜。
带着葡萄酒的果香还有他一贯的霸气,由浅入深,辗转深入。吻得宋灵犀意乱情迷。
他的大手终究还是伸向了她领间的衣扣。
随着他手指的颤抖她的心也颤抖的不行。
她很期待,又怕拥有后就舍不得失去。很想推开他的手,却又不忍心伤害。
只是她终究要走,她是不是真的想自己说的那样不求天长地久,只求曾经拥有。
纠结间早已红了眼眶,不是因为不想,而是痛恨既定的别离。
“可以么?”他的手更抖了。心也跟着颤抖了起来。
他知道自己该适可而止的,她是一个姑娘,虽然她的家乡看起来貌似开放,只是,如果一个女人失去了贞洁应该是头等大事。
他该放手,只是对她的思念却让他欲罢不能。
所以他便自私的把选择权放在宋灵犀手里。
一句话像是无数的小石子落在宋灵犀的心里,吧嗒吧嗒,荡出无数的涟漪。
他可以么?他不可以么?她可是瓶原装未开封的好酒,珍藏了十八年,万一开了瓶可就不值钱了?
最最最主要的是他还克妻。**是小,万一没命了可就赔大发了。
不可以么?错过这样的美男实在是太可惜。错过这样的爱也实在是太可惜。
可是你一个大老爷们凭什么把这么纠结的问题交到我手里?难道你不知道有的时候我们女生还挺期待霸王硬上弓的么?当然前提是我爱你。
“你自己看着吧。”宋灵犀竟然有种赴死的大义凛然,边说着边把自己摆成了个大字。
龙泽灏一怔,一滴冷汗在额间滑落,本皇子的娘子还真是与众不同呢。
龙泽灏微微扯了扯唇,用手把他切开的衣扣又系好了。爱她,就该成全她,保护她,让她不受到一丁点的伤害不是么。
“好好睡……”
“主子,主子,大事不好了。”门外突然传来窦准焦急的声音。
龙泽灏墨眉微蹙,连忙从榻上起身。
瞬息的功夫已经到了窦准的面前。
“何事这般慌张?”
“属下打探到消息,说是皇上皇后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明日一早便到,主子当做好接驾的准备才是。”
“……”
窦大侠,你知不知道你传来的已经是过气的消息了?你作为本皇子身边的第一护卫,反应这么迟钝,真的合适么?
龙泽灏面色不是很好,但是却是第一次克制住了想要惩罚人的冲动。
因为窦准来的的确是很及时。
因为他也不敢保证面对那样可爱的娘子,下一秒钟是不是就又冲动了。
站在对面的窦准有些懵逼。
主子生气了?
难道我的消息传来的有些晚了?
这也不能怪我,厨房的活实在是太累了。
只是主子好像又不生气了,那一定是我无辜的眼神打动主子了。
次日卯时一刻,天际微微发白,城门外却早就矗立着大队的人马。
放眼望去清一色的王孙贵胄。
天气微微寒凉,很多人在风中微微发抖,虽然顶着黑眼圈,但是众人却都是精神抖擞的站在冷风之中。
当然这些人里也包括龙泽灏和宋灵犀。
人虽然多,但是两人站在其中郎才女貌的特别扎眼,别人都冷得瑟瑟发抖,眼圈发青,唯有两个人精神抖擞的站在那里。
龙泽灏的手一直紧紧握住宋灵犀的手,把体内的内功源源不断的输入到宋灵犀的身体里,所以宋灵犀一点都不觉得冷。
也许是红酒的缘故,昨晚一夜无梦,宋灵犀也睡得很好,都说良好的睡眠才是最好的美容,这样看起来面色红晕的宋灵犀皮肤特别白皙,眼波流转中特别动人。
人群中美人不少,但是宋灵犀绝对是最扎眼的那个。
众人的目光都望向皇上皇后会来的方向,只有龙泽明宋彩凤一双眼睛透过人群望向龙泽灏和宋灵犀。
龙泽明看着龙泽灏精神抖擞的样子恨得牙根直痒。他虽然武功也不弱,动用了内力取暖,却还是从状态上看起来大不如龙泽灏。
此人不除,必成后患。
龙泽明看着龙泽灏不觉得紧握双拳。手背上青筋暴起不说,手指也被他攥得咯嘣咯嘣直响。
宋彩凤摸着自己的脸,想起之前种种,更是恨不得能将宋灵犀碎尸万段。
俩人从恶毒的面相上看倒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远处天际边映着日出,一队人马朝着众人走了过来。那阵仗那架势不用问也知道是皇上皇后回宫,众人立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等待着皇上皇后的到来。
渐渐地,那队人马越来越近了,很快到了众人面前。众人即刻跪拜下去,齐刷刷的高声齐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那声音整齐划一,一直传到云霄之上。
随着呼声,宫人打开了马车上的车帘,未穿帝服和凤衣的皇上皇后从马车上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