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瑾轻轻勾唇:“别急。”
完颜绛疏翻身下去,穿好鞋袜,担忧地走到帐帘处,悄悄掀起,只见那来势汹汹的兵马已经越攻越近……
蹙眉,再是走到上官瑾身旁,他已经将战书写完,草草扫过几眼,蹙眉道:“三个月后再战?什么意思!这算是什么办法!如此绝好机会,荀南国怎么可能放过!”
上官瑾不答,继续写着下一张,而这封信,却不是她熟悉的文字了。完颜绛疏蹙眉,努力看了好一会儿,不禁有些惊讶:“你懂提古文?”
上官瑾淡淡一笑,依旧低眼写着。
完颜绛疏耐心看着,忽然蹙眉:“还有,你写提古文做什么?这是荀南国的兵!”
上官瑾悠哉启唇道:“休战是最好的办法,你仔细看看外面的兵。”
闻言,完颜绛疏掀帘再是仔细瞧了瞧,方才有些慌忙,没注意到那些兵马的战甲和外貌与荀南也是略有不同的,头发是褐色的微卷,根本就是荀南的邻国提古国!蹙眉道:“青玄和提古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他们为什么要帮着荀南国和我们打?”
“昨日的一番浴血大战,荀南国损失惨重,怎么可能再派遣出多了一倍的兵马?若是要再反击,只可能到别国借兵,现下他们和青玄、流云、夜北都结下了梁子,最临近的国家,便是荒蛮之地的提古国,提古国向来只看利益,此次借兵定是给了许多好处,只要说动提古王,收回兵马,我们青玄好生招待便是。而没了提古兵,荀南自然停战。”
完颜绛疏哑言,转眼看着他,蓦地有些敬佩,不对!她怎么可以敬佩这种人!
摇了摇脑袋,丢掉那些愚蠢的想法。
上官瑾落款,差人将信送走了。
搁下趣÷阁,朝完颜绛疏勾起唇角:“放心,一个时辰内便会停战。”
“可你下的是战书,三个月后还要再战……”
“到时,皇上就不必操心了。”上官瑾浅浅笑着。
完颜绛疏睨着眼看他,轻轻哼了一声:“朕给你一个时辰的时间,如果他们没有要休战的意思,朕立刻摘了你的脑袋!”
上官瑾笑而不语。
完颜绛疏甩袖,不再看他,专注地看着帐帘之外的状况。
半个时辰后,有士兵进来禀报:“启禀陛下,提古王送来密信一封。”
完颜绛疏拆开,却是一字不懂,皱眉,拿给上官瑾,却没怎么摆好脸色:“上面写着什么?
”
上官瑾看过几眼,慢慢勾起唇角:“托皇上保佑,臣的脑袋,可保住了呢。”
“谁爱保佑你!”完颜绛疏嫌恶地蹙眉,而后慢慢反应过来,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是说,提古王愿意收手了?”
“嗯。”上官瑾淡笑。
完颜绛疏再看战场,因为人数差距悬殊,不过小半时辰他们就已经渐渐占了下风,可慢慢地,远迹传来了阵阵铜锣声,闻见这声,提古兵有意往后退了,只是自保,却也没再对青玄兵出手,真的打算收手了!
完颜绛疏释然地呼出一口气,勾起安心的唇角。
“皇上,觉得臣这回表现如何?”
耳畔蓦地传来一阵暖风,听闻这微微沙哑的声线,蓦地一吓,险些软了身子,慢慢深呼吸一口气,依旧不是什么好脸色地看着他:“勉勉强强。”
只是……他免了这一战,这丞相的位子,暂时坐牢了,这可怎么办……
荀南国。
七日后,荆鸿负伤回到帝都,面圣之时,当即被扇了一巴掌,荀南皇暴怒地看他:“废物!朕当初怎么会让你当上太子!”
荆鸿跪了下来,,捂着被打得火辣的脸,神色有些慌张:“父皇,这……是流云国和青玄国以多欺少,我们寡不敌众,所以才会大败一场的……后来……后来也不知怎么的,提古国突然撤兵,我们……实在是走投无路……”
“你简直丢尽荀南国的脸!”荀南皇咬牙切齿道,“身为皇太子,小肚鸡肠心胸狭隘,结仇了好几个国家,你要把我们荀南亲手灭了才甘心么!”
“父皇!是完颜绛疏那个娘们儿手段太高明,独孤长倾和慕容释天都被她迷得团团转!自然是与我们为敌,现下好像还勾搭上了提古王,我们……我们……”
荀南皇眯起双眼:“你既然知道她那么厉害,怎么还不懂得收敛,处处碰壁!现如今,全天下都在嘲笑我们荀南国皇太子被女人欺负,你高兴了?!”
一旁负手而立的云隙,微微眯起阴抑的双眸,轻轻瞥了一眼荆鸿,眸中更是夹杂着失望与嫌恶,沉敛道:“皇上,臣有个请求。”
荀南皇抬手揉了揉眉心:“说。”
“臣不想再教太子了,冥顽不灵,怎么也不成大器,臣要自己选徒弟。”
荀南皇爽快一挥袖:“准!”
荆鸿愣住,带着祈求的目光看着云隙:“师父!徒儿从小跟着您,您不可以不要我!”
云隙慢慢叹出一口气,不再看他,拂袖离去。
“来人!”荀南皇暴怒一喊。
“是,陛下。”两个侍从应声而来。
“即刻废除荆鸿的太子之位,给他吃痴目药,一辈子都不得离开宫殿!”
“是。”闻言,太监总管宣了御医,两个侍从架起了他。
荆鸿一阵惊吓,惶恐地摇着头:“父皇!请再给儿臣一次改过自新机会!儿臣不要喝那种东西!求父皇开恩!”
见御医将药丸从药瓶拿了出来,荀南皇丝毫不带同情地一挥袖,转身负手而立。
侍从用力撬开了他的嘴,御医将药丸塞入,轻轻抬起他的下巴,便彻底滑入,再也无法拿出来了。
荆鸿怔住,瞳孔变得绝望无比。
这痴目药能让一个正常人活生生地变成一个不能自理的傻子,据说天下无解,是非常毒的药物。
吃了这药,便是和死没有任何区别了……
青玄国。
完颜绛疏也回了帝都,被迫封了上官瑾做丞相。
而之前的丞相李澴,受不了第二次的屈辱,当场撞柱自尽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