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于你,只见过一次,那就是现在。”
白厌的斗笠被轻柔的风吹起一角,那柔和的线条让人不断遐想。
“公子,你还是在生我的气。”
那人叹息一声,便带着他的人离开了。
“十一,你吩咐给下人们进来收拾,我就先走了。”
旁边的侍卫应是。
之后,慕君临二人也出了谪仙楼。
路上的谢安神色怏怏,没确认成那人是不是白子沐就罢了,还没吃上饭,唉,这都快饿死了。
慕临风的脑海中却是不断回放着那斗笠下的一张脸,虽然那斗笠只是被吹开一点,他看的也并不真切,但却觉得那人真的很熟悉。
宫中自然是有他的王叔帮忙批改奏折的,所以他无需担心,哪怕是他的王叔想要王位,他也会直接双手奉上,因为即便你有了权利,但是做人做事却长长被限制,那种滋味……
如果这世间真的可以重来,他会在被父亲发现的那天直接抱住白子沐,说,他喜欢他。
慕临风和谢安分开后并没有回宫,反是去了一处较为偏僻的府邸,那府邸的黑色木门紧闭着,里面安安静静的,没有一丝生气,只是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显得府中没那么死气沉沉。
他右手扣住了那门上虎头嘴中含着的金环,敲了敲门,很快,一个年级不大的丫鬟就将门大开了。
“公子,您来了。”
那丫鬟见是一袭黑衣的慕临风。
“最近府上有无事端?”
进府后,慕临风便让那丫鬟将府上的人都聚集于外室。
这府邸,是个八进八出的复合小院子。
外室用来接客,内室则是主人门的住所。
原本,慕君临在内室正用笔于纸上记录着一些东西,但是外面突然传来一丫鬟的喊叫:“来人啊,快来帮个忙——”
声音不大,但是由于府中安静的缘故,在房中休息的丫鬟侍卫们都陆陆续续的出了房,还有几个丫鬟则是去找慕君临。
“外面是怎么了?”
慕君临放下手中的笔,纸上恰是一抹负手而立看着对面红莲湖泊的白影,那白衣人的面容已经有些模糊不清,身形像是成年人,而非少年之时,周围的竹树葱郁,远方山林青翠,似有鸟而鸣之召。
纸的旁边是一段话:池中之物,不及那人衣襟之霜花,清冷而出尘。
“外面有个白衣公子,浑身是血,而且那人袖子里面还有个似剑非剑的东西,很软却锋利。”
一个身着淡青色小襟,头上扎着两个双耳簪的清俊丫鬟说到。
那人长的十分好看,但是身上却带有利器,可她却希望面前的主人可以留下那人。
慕君临起身,他似是有些激动,连着的那手指都有些轻微颤抖:“他现在在哪里?带我过去。”
……。
丫鬟和小厮们在没有经过慕君临同意之时就先把那惊世的白衣人儿运到了不远处的一栋客房中,给那床上之人擦拭着脸上的污渍,那把剑则是被慕君临信任的小厮拿了下去,此刻约莫在慕君临的房中某处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