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晨曦这一动不要紧,几个还想着让宛晨曦替自己说说好话的义工们可就吓坏了,要是宛晨曦继续搬的话,他们就彻底GG了。
为了保住饭碗,什么男人尊严都可以不要。
“不不不,姑娘,我求求你,你就别干了,之前都是我猪油蒙了心,让你受累了,你到一旁休息,我们来搬,希望你能看在我们养家糊口也不容易的份上,在寒总面前帮我们说几句好话,我们这辈子就算做牛做马都会感谢你的。”
小明义工连忙抢下她手中的不锈钢转转轮,麻利地扛到肩上,脸上露出讪讪和讨好,同时还有一丝担忧。
之前他可是没有给这个女孩好脸色,还让她做了那么多重体力的活,此刻他也吃不准这个女孩会不会对自己产生不满,他只能希望这个女孩能看在自己诚心认错的份上,不和自己几个人计较。
“啊?这和上官秋寒那个混蛋有什么关系,这是我自己要搬的,要是你们害怕上官秋寒的话,我替你们和他说,就说这些都是我自愿做的,和你们无关。”
宛晨曦一听是因为上官秋寒的缘故,他们才回来帮忙的,立马对上官秋寒更加厌恶,凭什么一句话就要我们做这些?以为你是谁呀,你不让我搬,我还非搬不可。
几人听到宛晨曦竟然直接叫韩总的名字,立马吓出一身冷汗,小姑奶奶呀,你怎么能这么直白的骂寒总呢,你是没关系,我们的身家工作蝌蚪全凭寒总一句话呀,要是真的惹怒了寒总,我们就彻底没希望了。
“姑娘,你就别为难我们了,真的和寒总没关系,都是我们的错,我们现在知道错了,不该让你一个人搬这么多体育器材,求你就放过我们吧。”
在小明义工的带动下,另外两个义工脸上露出哀求的表情,似乎只要宛晨曦再搬一件体育器材,他们就立马死在宛晨曦的面前。
宛晨曦不愿让他们搬体育器材除了不想理会上官秋寒的命令以外,还有一丝担忧,她怕这几个义工搬东西的时候没轻没重的,一不小心就会弄坏了这些来之不易的体育器材。
“那好吧,不过你们搬的时候小心点,不要弄坏了,向日葵里的孩子们真的很需要这些体育器材,谢谢你们。”
宛晨曦见他们苦苦哀求的样子,心中不忍心,只好多加叮嘱,希望他们搬东西的时候能小心点。
“一定一定,我们一定会小心,要是弄坏了我们一定原样重新添置双倍,不三倍。谢谢姑娘不计较我们的鲁莽。”小名义工千恩万谢地说道。
还没等宛晨曦再叮嘱几句,小明义工等人就麻利地搬起还剩一半的体育器材向荒地广场上走去,憋足了劲,唯恐被上官秋寒看到自己懈怠的样子。
“唉,真是奇怪的人,上官秋寒那个大混蛋有什么好怕的,像是见到鬼一样。”宛晨曦小声地挪耶道,发泄着对上官秋寒霸道行为的不满。
办了将近一个小时,宛晨曦早就累的腰酸背痛,粉嫩的柔肩因为体育器材棱角的摩擦,早已被磨破了皮。
在搬体育器材的时候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体育器材上,唯恐一不小心弄坏了能带给孩子们开心笑脸的体育器材,惶然没有注意到肩膀上的破皮伤口。
此时一闲下来,钻心的疼痛席卷了她的神经。
脖颈上因为和粗糙的铁质体育器材刮痕,已经服气了几道高高肿起的血色暗痕,看上去触目惊心,破坏了宛晨曦柔美甜心的气质,给人以一种狰狞的感觉。
“嘶~看来回去要好好清理一下伤口了。”
宛晨曦微微拉开覆盖在粉肩上的衣服,单薄的衣服紧贴在磨破的伤口上,如千万只蚂蚁噬咬的钻心疼痛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
上官秋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宛晨曦的身边,此时正一脸严肃地盯着她粉肩上的破皮伤口,目光微微上抬,清晰印在脖颈上的几道血色暗痕更是触目惊心,就像是几条露出狰狞面目的蜈蚣盘绕在上面。
“你干什么?臭流/氓,我的事不用你管。”宛晨曦连忙将拉开的衣服盖上,一副嗤之以鼻的怒气娇颜,带着戒备的目光紧紧盯着上官秋寒。
“你受伤了,必须马上处理伤口,刚刚那些东西上有铁锈,如果不及时处理,很可能会感染,以后也会留下疤。”上官秋寒脸色稍微柔和了一些,话语中更是带着几许关心。
“我说了,我的事不用你管,哪凉快哪呆着去,就算是留疤,我愿意,关你屁事!真是狗拿耗子。”宛晨曦闪过一丝痛楚,但还是强势的回应道,说话毫不客气。
上官秋寒刚刚缓和柔软的脸色顿时凝滞,带着复杂的神色看了充满戒备的宛晨曦一眼,闪过一丝怜惜。
紧接着,趁宛晨曦低头检查肩头伤口的空挡,一把将宛晨曦拦腰抱起,任凭宛晨曦如何挣扎都无动于衷。
抱着宛晨曦来到何院长身边问道:“何院长,孤儿院的医务室在哪?”
“啊?”
何院长微微吃惊的看了一眼上官秋寒抱着的宛晨曦,差点将上官秋寒当成是流氓,拿着手中的铅笔盒就要向上官秋寒砸过去。
“宛晨曦搬体育器材的时候受了点伤,需要赶快处理一下,麻烦您告诉我孤儿院的医务室在哪?我送她过去。”上官秋寒也察觉到何院长的脸色不对,连忙解释道。
何院长脸上露出一丝难为情,“我们孤儿院没有医务室,在我的办公室里有药箱,要不你带豆豆去办公室看看?”
“何妈妈,快让上官秋寒这个混蛋放我下来,我没事。”宛晨曦见挣脱不了上官秋寒的怀抱,只能求助于何院长了。
“你受伤了,要马上处理伤口,不然感染了就麻烦了,别闹。”
上官秋寒脸上闪过一丝愠怒,宛晨曦太没眼力见了,自己是为了她好,反倒把自己当成仇人。
“你个混蛋快放我下来,快啊。”宛晨曦还在叫唤着。
他们如同打情骂俏的吵闹被何院长看在眼里,脸上浮起恍然大悟的笑容,没有理会宛晨曦的求助,而是一脸笑意地对上官秋寒点点头,表示理解。
其他被叫来做义工的‘诺言’员工更是目瞪口呆,寒总这是发了什么疯,竟然会亲昵的抱着一个女孩,样子还挺享受。
关键是那个女孩还不乐意,好像是寒总强行抱着那女孩,在吃惊之余,又不由地羡慕起宛晨曦。
来做义工的员工中有不少女员工,上官秋寒是她们心中的男神,此时她们都希望在上官秋寒怀中的是自己。
霸道总裁呀,太帅了,简直是霸王硬上弓,要是寒总也能这样对自己,那该有多好呀,寒总怀中的那个女孩也不怎么样嘛,怎么就能让寒总抱着她呢?太幸福了吧,在场的女员工无不表现出羡慕嫉妒恨的表情。
在众人惊羡的目光下,上官秋寒没有一丝不好意思,完全无视众人凛冽的目光,倒是一直在上官秋寒怀中挣扎的宛晨曦受不了热枕的眼神,挣扎的动作渐渐小了下来。
来到院长办公室,上官秋寒将宛晨曦放到椅子上,翻箱倒柜地找药箱,找了半天,毛都没发现。
宛晨曦没好气地瞪上官秋寒一眼,轻车熟路的走到一个隐蔽的柜子上方,打开里面夹层,拿出一个小药箱放在办公桌上。
十岁之前宛晨曦都是向日葵幼儿园的医院,也是最调皮捣蛋的,完全没有一旦女孩子的矜持,整天跟个假小子一样。
上可飞临九天勾凤,下可远渡汪洋戏鳖。
完全可以当做是宛晨曦小时候的写照,她从小就没少受伤,可谓是操/碎了何院长的心,受伤更是家常便饭。
孤儿院里的药箱基本上就是为她准备的,她怎么可能不清楚药箱的位置,这么多年过去了,何院长还是放在老地方。
“真没用,连一个药箱都找不到。”宛晨曦嗤之以鼻的小声鄙视道。
她也不想想,何院长将药箱放在柜子的夹层里,谁没事会去翻夹层呀,也只有她这个孤儿院的“老油条”。
“你倒是挺熟悉这地方的。”上官秋寒从药箱中拿出红药水和双氧水,又看了看药箱里的外伤药品,没和宛晨曦计较地说道。
不过让上官秋寒微微吃惊的是,原本他看到孤儿院的条件你那么简陋已经是自己所能看到的最真实的一面了,可药箱里也仅仅只有几种常见的药品,看保质期,已经用了不短的时间了。
连一个小药箱里的药品都不能齐全,可见孤儿院的状况已经岌岌可危,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如果不是孤儿院已经濒临倒闭,宛晨曦也不至于经常拿出点钱来补贴一下孤儿院的日常用度,就是因为原本资助向日葵孤儿院的公司早在几年前就倒闭了,无力在资助。
也幸好有许多像宛晨曦这样从向日葵孤儿院出来的孩子有良心,时不时自愿捐助一些东西,这才能让孤儿院的孩子们不用忍饥挨饿。
但这些捐助毕竟是少数,杯水车薪,仅够孤儿院的日常开销罢了,至于添补和翻新孤儿院,完全是痴人说梦。
“这里的药品不齐全,我只能先给你的伤口消消毒,可能有点痛,你忍着点。先把你的衣服往下拉一点,我给你处理伤口。”上官秋寒带着心疼地说道。
宛晨曦极不情愿地将衣服往下拉了拉,脸上绯红一闪而过,虽然不想听上官秋寒的话,但还是按照他的话做。
“嘶,呀,你轻点,会不会处理伤口啊,下手那么重,要是想报复我别用这种卑劣的手段。”
宛晨曦小脸痛得都拧成一团,消毒的双氧水就像烙铁一般侵蚀着伤口,又麻又痛,上官秋寒也是太紧张,一不小心用力过猛,戳到了伤口,一丝血迹从伤口上流了出来。
柔嫩皮肤吹弹可破,何况宛晨曦肩胛骨都被磨掉了一层皮,露出来的是猩红的血肉,伤口没处理好,反倒是将伤口又扩大了。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下手重了,很疼吗?”上官秋寒像是犯了错的小孩,脸上尽是歉意和愧疚,更多的是心疼。
“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寒总还会道歉?真是少见。继续吧,这点痛我还能忍受。”宛晨曦挪耶道。
是啊,这点痛算什么,还能比自己失去“贞/洁”的心更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