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兮兮身后,两个男人伸出一只手做出请的动作“简小姐。”
兮兮垂了垂眼,迈步上前,进了吕黛桐的车。
车门被锁上,吕黛桐的车子当即启动。在吕黛桐后面,两个男人也上车跟随而来。
小林眼见着简兮兮上了陌生女人的车,面上也沉重了下来,虽然相隔的远,但他也看清因为有两个男人站在简小姐身后挡住了路,简小姐才上的那个女人的车。
刚想追上去,手机就响了,小林一看是少将的电话,急忙一边戴上蓝牙耳机,一边将油门踩到底。
“喂,到简家了吗?”左祁臻刚刚吃完饭,用湿巾擦了擦嘴角。
“还在路上,有人劫走了简小姐。”小林眼睛死死盯着前面那辆红色凯迪拉克,生怕被甩开,声音也急躁了一些。
一个劫字,让左祁臻的脸色瞬间凝结,手中的湿巾被按在餐桌上,他眼底的恼意已经铺天盖地席卷开来。
“打开定位。”
“是!”小林迅速把车上的定位打开,丝毫不敢耽误。跟着少将以来,他已经可以发觉少将语气里隐藏的喜怒。此时此刻,少将生气了,而且很生气。
简兮兮坐在副驾驶上,看着车子开向郊区,不由得浮上怒色“吕小姐到底要跟我说什么?”
“简兮兮,你比资料上要漂亮很多,尤其是你这双眼睛,很好看。”吕黛桐轻笑,丝毫不介意简兮兮的怒意。
“所以呢?”
“没什么所以,我只是想多了解了解你,你让我们吕家一夜损失三千万,我知道你不好惹。”
“当然,我吕黛桐也不是好惹的,你让吕家股票大跌,让我父亲第一次扇了我耳光,你说这个帐要怎么算?”吕黛桐看了眼身边的简兮兮,笑意更盛“你现在在我车上,在你没回去前,你就拿我没有任何办法,对吗?今天我们的事解决不了我想我也不能放简小姐回去,否则你再来个回马枪,我不是得不偿失?”将简兮兮带走,吕黛桐也是刚刚想好。她已经把人带出来了,没道理再送回去。那样她招惹了简兮兮还惹到了那个男人,不是得不偿失?既然人都劫了,总要做点有意义的事。
好在她身边带了帮手,再不成事她就也太不中用了!
她总要让父母瞧瞧,她也不是个让简兮兮随便捏的!
简兮兮听懂了她的意图,脸色沉下来。假若不是父母告诉她有事,她此时此刻也可以沉下心来跟吕黛桐比比耐心。可是她担心着父母那。
眼看着简兮兮脸色越来越难看,吕黛桐越觉得心里舒坦。
她就说嘛,一个女人怎么能不知道怕这个字怎么写呢?
“简小姐喜欢听什么歌?”将音乐打开,吕黛桐客气的问了句,但随即播放了自己喜欢的歌。她问是出于礼貌,可没说要听简兮兮喜欢的歌。
不过简兮兮抿起唇,看都没看吕黛桐。
两辆车以六十迈的速度继续往前开,再往前面,是洱市和薛家县的交界大桥,如果穿过了桥,就算彻底出了洱市,兮兮皱起眉,冷喝出声“停车!吕黛桐,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吕黛桐将速度放慢,也笑出声,眼睛瞟了眼车外“你好像搞错了,现在是我说了算,你就算没有耐心了又怎么样?你跳下去?”
速度已经降至三十迈左右,兮兮紧紧的抿着唇,突然就打开了车门,跳了车。
吕黛桐惊得赶紧踩了刹车!简兮兮这个女人真是个疯子!竟然真跳下去了!
兮兮在公路上滚了一圈才停下,肩膀和膝盖脚裸因为撞到露面,被磨破了,她疼的皱了皱眉,站起来。
两辆车就那么停了,年轻男人在黑车里出来,把兮兮逼到桥边的围栏上。
兮兮抓着围栏看着在车里迅速下来的吕黛桐。
吕黛桐此刻非常恼火,快步走过来,二话不说抬手一巴掌就要扇到兮兮脸上。兮兮抬手挡住,反手对着吕黛桐就是一巴掌。由于速度太快,吕黛桐没有反应过来,直接挨了这巴掌。
“你敢打我!”刚才的淡定笑意全部褪去,吕黛桐眯了眯眼,怒不可遏的叫起来!
“我为什么不敢打你?”忍着身上的疼,兮兮冷哼一声。她的耐心也被用完了!要是放在平常,她绝对不会动手的。可是吕黛桐实在是太过分了!
“好好好!你张狂!你们两个,给我抓紧了她!”吕黛桐对着两个男人吩咐,随即撸了撸袖子“简兮兮,我也让你尝尝被打脸的滋味!我吕黛桐长这么大拜你所赐挨了两巴掌,现在咱们就算清楚!”
简兮兮脚步一错,想要躲开,但脚腕处钻心的疼,她咬着唇,刚挪开一点,就有两双手摁住了她的胳膊肩膀。
“嘶!”被马路磨破的地方被毫不留情的摁上,她忍不住轻声皱眉。
小林远远就看到了这一幕,干脆将车停在一旁,推门下车!
兮兮抬头看着吕黛桐的狞笑,突然开始挣扎起来。
两个男人免不得要使劲去摁住,可是也许是挣扎的太厉害,吕黛桐的一巴掌使的劲又大,没打到脸上,反而推到了肩膀上。两个男人只觉得手里的女人身子往后一仰,两个人潜意识不想被拽下去,所以迅速收手。
然而为时已晚,兮兮只觉得身子不稳,又没有人拉她一把,她整个人失重,直接在栏杆上仰了下去!
桥下河水滚滚流动,三个人只听到嘭的一声,人就不见了踪影!
小林本来还差几米就到了,这一切却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他来不及多想,跟着就在栏杆上跳了下去!
吕黛桐眼睛瞪得特别大,一下子就跌坐在了马路上,骇的浑身冰凉。
她竟然把简兮兮推了下去!不!她本意不是要推她的!她只是想给简兮兮一个教训而已!她没想过要害人命!
就在小林刚刚跳下去的那瞬,有另一辆车猛地刹车停到了河边,几乎是停车的那一瞬,就有一个穿黑休闲的男人在车上下来,飞快的跑到河边二话不说也跳了下去。
在这个男人跳下去的那一刻,那辆车上又迅速下来三个男人,三个男人看着那个男人也跳了下去,全部惊得瞪大了眼飞快的跑到了河边嘶吼出声!
“少将!”
“少将!”
“少将!”
自从跟了少将以来,他们就从没有见过这种场面!并非是没有遇到过危难,只是再危难,少将也很少会冲到前方去,因为他是一切的中心,所有人都在听他指挥,他如果出了事,大家都会身陷囹圄。所以在所有人心目中,少将永远都是那个沉稳到谁都无法撼动的人!可是此时此刻,少将想都没想就直接在河上跳了下去!这河水湍急,看的是三个人脸上的血色尽褪!假若少将真的有什么意外,那真的是完了!
小王看了眼身边的两个人,一咬牙“你们赶紧叫人!”说罢快跑到河边,翻越半腰的栏杆也跟着跳下河!下面河水不知多深,瞬间就淹没了整个人。
另外两个人脸色铁青,掏出手机迅速拨打电话,然后开始着人封锁大桥周边,不再让任何人经过这里。
吕黛桐愣愣的坐在地上,吓得眼泪模糊了双眼,可是她却不敢哭出一点声音。在她看到左祁臻也跟着跳下河,听到后面三个人大喊少将两个字的时候,她就感觉她完了,全世界都坍塌了!
她知道那个男人身份不简单,从一开始她就因为知道他身份的不一般才想要靠近他,想要搞定这个男人,然后得到所有人的艳羡。可她想破头也决没想到他竟然是少将!少将呵!那是手握整个g城生死,那个站在顶端的神一般的人物,他这样的身份抬手捏死吕家就像一滴水滴在大海里,半点水花都溅不起来!何况,她又把简兮兮推下去了!
吕家完了!真的毁在她手里了!
不管简兮兮是死是活,吕家都死定了。
简兮兮死不死不重要,如果那个男人出了问题,她们吕家估计会被挫骨扬灰!不!挫骨扬灰恐怕都不够!
向来矜持高贵的她此刻就像被抽去了筋骨,再没了往日一点的神采。
不过一分钟的时间,远处就有呜隆隆的声音响起,震耳欲聋。强风卷起树木强烈的摆动起来,吕黛桐被风刮起的灰尘迷了眼,将眼眯起来,才看清远处十几架直升飞机在迅速靠近,停在河面上方。
而后直升机机舱打开,上面迅速的跳下几十个人,神情严肃的扑入了河水里。
这是她这辈子见过最真,也是最震撼的场面。
可是这种场面无疑宣布了她的一败涂地!
直升机之后,驻地部队的车赶了过来,将周围道路全部封锁,然后放下船只,大肆搜寻河里的人。
兮兮只觉得有人扼住了喉咙,她想要游泳,可是这个年龄的她还没学会游泳,哪怕她会怎么游,身子也总是僵硬的。而且水很急,她被水流冲着不停的在水里翻滚。
在这一刻,兮兮甚至想到了死亡。是不是因为这一世她改变了太多历史既定的命运,所以上天才不容她活在这个世界上?才让她在此时以这样的方式死去?这样一来,左祁臻还会是一个人,历史还会按照原定的轨迹转动。可是、可是她真的不想死,也舍不得死。
上一世他孤身一人,这一世既然有了自己,她就绝不能再让他一个人,那比从未爱过一个人还要残忍。她怎么忍心看他如此悲苦一生?
既如此,她必须保持清醒。她得活下去!
身子在河水里搅动起来,希望可以引来人的注目。水流模糊了听觉,她听不到外面轰隆隆的声音,也无法感觉到有人在水下不停的摸索。
为了保持清醒,她死死掐住自己的大腿,让自己可以在这冰冷里的河里保持清醒。水流冲着她起起伏伏,她摆动着身子,趁着头露出河面的那一刻吐出一口浊气,刚刚呼吸到一口空气,整个人又被河水吞下。因为水流太急,她硬生生呛了口水。这一口水却让她整个身子不受控制的扑腾起来,有无数的水在这一瞬灌入她的口中,随着她剧烈的挣扎,灌入的水越多。
意识开始稀薄起来,她无望的把手伸出水面,眼底死寂一片。
她真的斗不过命运。
河流上的救生船里,有一个人眼尖的发现百米远外有一只手伸出了水面,急忙惊呼出声“那!那里有人!快!把船开过去!”
随着这一声呼喊,船上的人迅速拉开了引擎。
左祁臻在水面下露出头,如鹰隼一般的黑瞳锁定了那只救生船,再次扎入了水中。
他现在什么都不敢想,脑子里一片空白,他只知道他要找到她,一定要找到,这是他此时唯一的念头。
方才知,此生真的已经不能再舍弃那个人。
方才知,此生要的不过是她一个笑脸,一个眼神。
方才知,此生的心早已沦陷,在无人能救赎。
爱情从来都是一场天地的大赌局,不老不灭不死不休。
什么责任,什么大义,他统统都不想理!他只想她活着,只想她好好的站在他眼前。
救生船上,有人相继跳入了水里,开始救人,却没一个人看到那具身躯。不禁大叫起来。
“这里没有!”
“我这里也没有!”
“坏了!肯定又被冲走了!”
随着呼喊声,左祁臻的身子迅速游过,往远处快速掠去。
如果刚才在这个地方,那此时她一定又被冲出去了十米有余!他加快速度,疯魔了一般的往前摸索着。
十米开外,他终于看到了一个身影,猛地上前将她在水里拖出了水面。
头顶轰隆隆声音越来越大,直升机上扔下绳梯,正好落在左祁臻旁边的水里。他抬头看了眼,将手里的人抱紧,另一只手抓上绳梯。
直升机迅速飞起,将水里的人拽出来。
将人放回陆地上,左祁臻迅速将兮兮平放到了地上,开始双手覆上她的胸口,不停的摁下去。
河流上的船只撤回,直升机盘旋在上空,驻地指挥站在一旁,众多人站成一队,却没人敢说一句话。
因为此时的少将大人,周身散发着骇人的恶寒,他跪在地上,只不停的做着一个动作。
他在救那个女人。
没人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可是谁都清楚,这个女人的不同寻常。
所以没人敢吱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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