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书房门口走去,左祁臻迅速交代完挂了电话。挂断电话的时候恰好走到了门前,时间控制的刚刚好。
书房的门打开,兮兮就那么站在门口,她抬起头看他,眼底清澈的见底却又因为太清澈所以竟让人看不清晰。
“不想看电影了?”脸上的笑容不自觉的升起,他大手揽住她的肩,将她拉近怀里,习惯性的在她额头留下一吻。
兮兮没有笑,她抬起头看向他“我想跟你说说那个梦。”
左祁臻沉默了一刻,随手将门关上,然后搂着她进了书房。关于这个梦,左祁臻想过了千百次,他越接近她越觉出她的不同,一个十九岁的女孩是不会有这么多秘密的,也不会对曾经喜欢的人说翻脸就翻脸。不管是成年人的世界还是未成年世界,这种改变都是有绝对的原因。她之前提过那个梦,虽然雪崩这个事让他也不得不正视,但他还是想等她亲自开口。他尊重她的所有选择。
而且今天早上他收到了一个消息,说白氏现在内部已经一盘散沙,而做这件事的人正是兮兮,她找了洛家人,然后洛家迅速击垮了白氏。说不怀疑那是假的,他很想知道为什么她会悔婚,然后迅速开始对付白氏。正常来说就算是有仇怨,是多么大的仇能恨不得毁掉一个公司?而且那个雨夜里,他亲眼见到白擎对兮兮下死手,联想到这一切,他就更觉得两个人之间不正常。
将她搂在怀里,坐到他腿上,大手探进了她的衬衫,将心思压了压“说说看。”
兮兮只觉得被触碰过的地方酥麻一片,但依旧忍住不去在意这个感觉“那个梦里我已经活了一世,而白擎是我的丈夫,我会嫁给他,然后看他害死我父母,接手简氏,最后再把我烧死在家里。”她本来以为这个话题会相当难启齿。倘若是最开始的坦白,反倒好说,现在她喜欢上了这个男人,就会怕他知道这件事反而会远离自己。一个活了两辈子诡异的人,凭什么要求他来爱自己?所以为了不沾染上自己的情绪,她用最简洁的方式总结了她的上一生。
左祁臻想过了很多种可能,却从来没想过这种可能。他不信鬼神,不信神明,他向来只信他自己。无数个生死之间,都是他自己救了自己,所以在他的世界,没有鬼神,没有无稽之谈。
可是兮兮的话却像一只巨大的手扼住了他的命喉,让他不得不正视她所说的话。他无比清楚此刻的她很清醒,而且说得没有一个字的玩笑。这就是她的那个梦。
“那个梦里,雪崩就是现在发生的,一共遇难八十三人,没有一人幸免。洱市首付高兴平首当其冲,他的儿子也在遇难名单内,高家会在一个月内迅速土崩瓦解。”好像是怕自己没有说清楚似得,兮兮一股脑把最近要发生的事一股脑吐出出来。腰间的大手微微用了力,她皱了皱眉,没有出声。
“我知道了。”左祁臻蘸了墨的双瞳看不清颜色,淡淡的打断了她的话。他们都是聪明人,他也很清楚她在说什么,她想要表达的,他都懂了。
所以她才会恨白氏,才会恨白擎,所以才会下手打压白氏的一切。那白擎呢?为什么会那么恨兮兮?是因为有同样的记忆?想到这个可能他忽然手心里冒出了薄薄一层细汗。
假若真的和兮兮一样,那他是真的想让兮兮死的。那个梦里他杀了兮兮父母,现实里他亲手策划雇凶杀人,其实这都是吻合的。左祁臻这样一想,忽而全明白了。
假若他以前尊重兮兮让她自己出手那是因为他并不知道这里面的事,现在知道了,他却不能放手不管了,只看白擎这些动作,他就不能再纵容他们了。心里打定了主意,他反倒没有那么紧张了。怀里的人香甜,他大手一收,环住她的腰,亲了下她的耳垂“你放心。”
放心?
兮兮没有说话,但她却知道他这是理解了她的意思。她其实做好了一拍两散或者两个人逐渐冷淡的准备,但是他亲上她的耳垂的那刻,她的心才真正的平复下来。他的动作无须解释就说明了一切。唇稍的笑容真实了许多,心里的紧张卸下,她脸上微微红了红。
“兮兮。”
“恩。”她点头。
“跟我回青州吧。”他早就想过回青州了,现在了解了所有,他更希望把她带离这里。他希望可以给她一个新的开始。而且他也并不觉得以前有过这种经历有什么好忌惮的,她就是她,他喜欢上的也就是她这个人,所以她从前的一切,他都全盘接受。
“等我爸妈拿下合约。”到时候,他们简家会举家迁移。虽然命运依旧如此,但她既然要重来一次,那就去不顾一切吧,反正再糟糕也不能比上一世糟了。不管怎么说,此时的她到底也有了变化。
“好。白家的事,交给我吧。”他淡淡的摁着,大手在衬衫里握上她的胸口,声音里忽而染了丝蛊惑。
兮兮那种压下去的酥麻感一下子又窜了上来,身上细细密密的泛着红色,还不等她拒绝,背后的男人已经缓缓揉捏起来。脖颈处被温软的唇覆上,察觉到他的意图,她轻哼出声“别,这是在书房。”
“没事,我早就告诉他们不许过来了。”
“可是…”可是她的腿到现在还是软的呢!
这句话根本没说出来就被男人的唇封住了,他霸道的汲取着她的味道。书房这个柔软的沙发上,不断的溢出旖旎的轻哼声,一声声缠绵入耳,闻者欲醉。
兮兮拖着已经酸麻的腰差点下不来沙发,相比身边的男人那才是一个生龙活虎。因为说开了,左祁臻干脆布派人手也不藏着掖着了,就一边搂着怀里的人一边开始指挥。
兮兮皱着眉扫了眼身边的男人,他正意气风发的一边指挥一边手不老实的乱来。
她现在很确认一件事。那就是其实是这个男人把她给睡了。她根本没能力睡服这个男人!
真是的,照这个样子,她觉得今天晚上都不用下楼吃饭了!好不容易用一上午缓和了点,现在又一下子回到解放前了,她揉捏着自己的腰,扫了左祁臻一眼。
只是这一眼,左祁臻立马腾出一只手来放到她腰间,力度适中的揉捏起来。
“这个力度怎么样?”挂断电话,左祁臻甩手将电话搁到沙发下面去了。
不知怎么的,兮兮总觉得好像从昨晚之后,左祁臻整个人都不一样了。以前他最多也就亲亲她手或者占点小便宜,可从昨夜里就成了吃不饱的狼,而且他说的每句话她都觉得不怀好意。
那双揉捏腰间的手用的力度正好,恰好可以缓解她的不适,可是他这个眼神她却总觉得他还想来。
左祁臻确实是想的,他初尝这种滋味,正是迷醉的时候。只是他也知道她同样是初次,难免会疼会不适,所以他其实已经很克制了。天知道他都想一天不出屋的跟她在一起。不过这个时候洱市正乱,他指挥救灾是一方面,调整洱市也在分内。
整个洱市因为高兴平的事动荡不已,他派了人二十四小时跟着高家的人,也跟着高氏企业的人。这个时候,谁如果敢闹事,他就会给谁吃点哑巴药。高家虽然在洱市举足轻重,但绝不能动荡了洱市的根本。
这个时候,兮兮才理解为什么上一世高家没了,洱市哗然了许久,也只是高氏股东抢了高氏的企业,高家人溃散退场,旁人根本没能吃掉高家一点东西。原来上一世的时候,左祁臻就插手了这件事。也是因为有了他的意思,所以洱市才能安稳下来,没影响到民众的生活。
在很久很久之后,她曾在市场见过高家的千金,那时的高家已经与平民无异,只是那位千金身上多了些凄凉,再不似从前。那位千金不知道是不是认识自己,和特意和自己笑了笑。有人说那位小姐从前是个很活泼很良善的女孩,对此她只能感叹一声。除此之外,再无什么好说。
“高家会被高氏的人撕咬干净吧?”商场上的老狐狸多的是,高氏更是如此。高氏既能做到洱市首屈一指的位置,公司里有心思的人定然不少,现在高氏没了董事长,就连董事长接任的儿子都没了,他们不动手才怪。有句话不是说了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左祁臻一边揉捏着一边漫不经心的嗯了声“高家会怎么样,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高家那个千金还算可以。”
“你想帮高家?”左祁臻垂眸看她,眼底淡淡的询问。其实洱市如何他没有具体的走向,他只是要保证高家不会让洱市动荡而已。假如兮兮有意想帮高家一把,他也会给高家人留一丝余地。
兮兮想了想,笑的有些怪“我连自己都帮不了,怎么帮高家?”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样,想要帮高家,谈何容易?
“你假若想帮她,我会给他家留一丝余地。”声音一顿,他含住她的耳垂“至于你,你已经是我的人,这辈子都休想再跟别人在一起。”
“恩,我也希望这样。”她会努力逃脱这个束缚,一定会。
高母下午的时候就查到了三个未接电话的人,可是等她想要出去见这三个人时,她却发现她被控制了。那些人守在她的家外,不动手也不出声,直到她要出门时,这些人才拦了上来。这些人唯一相同的是都留着毛刺头,清一色的迷彩服。
高母心里恐惧极了,她现在没了丈夫没了儿子,全家能依靠的只有她一个人,她如果走不出去,问不到那三个人,高家还不被人生吞活剥了?可是这些人又不像那种社会上的人,分明就是上头的人要控制这件事。她不傻,她看得清楚。可是为什么呢!她已经孤儿寡母,想救救高氏难道有错吗?这是她唯一的路,难道也要堵了吗?
“高夫人,请您回去吧。”当高母再次走出大门,那些人再次拦住了路。
“我想见你们领导。”高母眼睛里充满了血丝,尽力的克制着自己要冷静。
几个迷彩服的人交换了下眼神,摇了摇头。上头不见任何人,只是让他们控制住高家,所以他们没有权限上报上头。
高母双手握的死紧,死死盯着几个人,她感觉心尖都在滴血,偏偏她又不能动手!他们围堵高家是一回事,她动手又是另一回事了。
“高夫人不用着急,上头有吩咐,该离开的时候我们自然会离开。”几个人看着高母猩红的眼,纷纷有些不忍。妇道人家遇到这种事,确实搁在谁身上都不能冷静。
高母死死咬着牙,半天都没有说话,可是心中那团火烧的旺盛,她压也压不住的吼出声“你们离开的时候高家就没救了!我就是要救救高家!为什么不行!我做错了吗?我是一个母亲!我是一个母亲啊!我的丈夫儿子尸体还没接回来!我只剩一个女儿了!我难道要亲眼看着高家被撕扯了?你们也都是有父有母的,难道无法体谅我的心?”高母声嘶力竭的吼着,眼泪顺着眼眶落下。
一番话说得众人心里都压抑的很,有一个小个头的人在几个人里钻出来,想了想还是告诉了高母一句“上面是想给高家留一丝余地的,高夫人不用担心。”
他们向来是听命行事,可是这高夫人已经痛苦到了边缘,对于一个丧夫丧子的人,他们实在是忍不下心,干脆让她心里有个底。
高夫人以为自己听错了,错愕了半天才缓和了些,喃喃道“给高家留一丝余地?真的吗?”
“上面是这样说的,所以高夫人不必忧心。”
“高家不会倒吗?”高夫人不可置信的眼里赤红又满含期待,她急切的抓住了小个头的胳膊。
小个头急忙往后退了一步“高夫人!能说的我们已经说了。您是不能出这个门的,请你回去吧。”
高母察觉到自己失态,急忙道歉。她很明白此时她就算出去游走,也不一定有多大把握能留住高家,高家已经稳不住了,她最多争取拿到更多,勉强把高氏做下去。
喜欢军婚掠爱:独宠豪门小太太请大家收藏:()军婚掠爱:独宠豪门小太太手打吧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