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她母亲又催了,不用管她,她自己回去就行。”反正也看过了她未来的嫂嫂,也该回去了。
“不用送送吗?哦,对了,我父母今天也去青州那边。”她上午将整理好的文件都送到了简父简母那边,听父母说起时才想起来。她这几天忙的都晕了,都不知道今天都二十八号了。
“那晚上就不能一起吃饭了?”
“恩,改天吧。”
“那好吧。”
两个人赶紧吃完饭,正赶上简父简母出来,所以干脆送了送二老。看着车远离简氏,左祁臻大手牵住了她的手“放心,没有那么多意外,在青州伯父伯母不会有事的。”他常年驻扎青州,如果简父简母在青州还能出事,他就卸了那帮家伙。
兮兮将他的手抓紧了些“我信你。”
她只是不知道这个合约能不能谈成,所以有些担心,并不是担心父母的安全。
洛辉当天下午也回了青州,临走前特意给兮兮打了个电话。说是洛老太太因为太过激动身体有些吃不消,所以她们赶紧赶回青州去一趟医院。
对于此兮兮只是道了句谢,顺便嘱咐路上小心。这件事她借助洛家,理应道谢。
洛辉也很实在,再三表示这是他们理应的礼数。
两个人寒暄了几句也就罢了。
左祁臻送走简父简母就回去了,临走时还跟兮兮腻忽了一阵。
只是刚刚出了简氏,左祁臻脸上的笑意就瞬刻没了。他刚才看苏蔓短信时,同时接到了部队的内部消息。
哈斯勒珠峰雪崩了。
跟简兮兮说的时间完全吻合。
十天之内,果然是十天之内。
至此,左祁臻再也不觉得兮兮寻常了。这个世界没有人可以预测这个东西,谁都不能。之前兮兮说她做了一个梦,然而他却觉得那个梦似乎不止是一个梦而已。
他之前就通知部队那边提前准备了东西,所以这件事一出,直接派了精英部队乘坐直升机直飞哈斯勒珠峰。
最迟今晚,各大媒体都会被哈斯勒珠峰的雪崩刷屏。
与此同时,洱市的柳家也乱了。
青泽在洱市的公寓下楼时从楼梯上摔了下来,被急急送往医院。
柳橙梦瞪着眼不可置信的看着icu重症监护室病床上的青泽,只觉得心里被捅了无数的刀子。
本来在楼梯上摔下来根本不会有多大事,为什么医生连连摇头?连青泽的父母都急忙往洱市赶了。
医生说恐怕不好了。
这句不好,让柳家都陷入了惊慌。
明明两个孩子都要订婚了,却突然发生了这种事。
柳橙梦想到了简兮兮当初的话,只觉得浑身冰凉,她抱着手机,一遍遍的刷着新闻。
柳世庚心疼的搂住女儿,告诉她一定会没事的时候她也没有去看别人,眼眶里含着泪,一遍遍的看着手机。
不知道刷了多少遍后,柳橙梦突然就摔到了地上。手机屏幕上哈斯勒珠峰雪崩的字样刺痛人眼。
果然!果然!
随着这一个消息出来,无数个同样的紧急提醒出现在了手机屏幕上。
这回柳世庚和柳母的脸色也变了。
柳橙梦声嘶力竭的哭起来,跪在地上捂着脸,身子一抽抽的。
“我要去找兮兮,我要去找她!”哭了一会,柳橙梦站起来就往外冲。
柳世庚吓了一跳,潜意识里觉得简家那丫头之前肯定说过什么,所以稳住心神一把拉住了柳橙梦“爸爸去送你。”
柳母心里疼的一跳一跳的,还不待阻拦,两个人风一样的出了重症监护室。
兮兮并没有看手机,她在看文件,将一份份文件看完做了批示,然后叫小助理过来让她把文件批注下去。
简氏外,柳橙梦和柳世庚急急忙忙的冲进了简氏。
工作人员想去拦,但想起这人是柳氏的人,所以只是给简兮兮打了个电话。
“喂,简总监,柳氏的人刚才往您办公室去了。”
兮兮一愣,柳氏?柳世庚?找她有事?
将文件合上,兮兮还没有把文件放到桌角,柳世庚柳橙梦就推开了门。
柳橙梦的双眼遍布血丝,进到办公室的那一刻就将双眼定在了兮兮身上。
兮兮心里猛地就慌了。她急忙站起来,还不待走到柳橙梦身边,柳橙梦就蹲在了地上大哭起来。
柳世庚眼见着女儿这个样子,心疼的厉害,急忙看向兮兮。
“孩子啊,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此时的简兮兮不比柳橙梦好到哪去,她死死咬紧牙关,蹲在柳橙梦身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如果刚才工作人员打来电话她不知道为什么柳橙梦会来,那现在也知道了。
她心里翻腾的厉害,即便中午那些粥已经消化殆尽,她仍旧觉得有什么要在喉咙里涌出来。
“呕~”
忍也忍不住,干脆干呕起来。
柳世庚这下子真的懵了,他知道简家这丫头是个邪门的主,可此时此刻她都这个样子了,他心里也没底了。这丫头向来淡定的像个人精,是绝对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的。是什么事,竟然让她也慌乱了起来。
“雪崩了吗?”干呕了半天,兮兮才一手捂着胸口看向了柳橙梦,只是此时她眼神里的光彩全部褪尽,空洞的吓人。
这几天忙的她都忘了时间,可再不记得时间,她也知道雪崩在即。终于还是像上一世一样、雪崩了吗?所以柳橙梦的男朋友也没了?
“青泽在楼梯下摔下来了,医生说估计不好了。”柳橙梦抬起头,将手捂住脸,泪水在指缝里滑出来。
兮兮喃喃的看着柳橙梦,泪一下子就在眼眶里涌了出来。
所以说,命运还是那个样子,该发生的迟早还会发生吗?所以雪崩还会发生,就算她告诉了青泽不能去哈斯勒珠峰,青泽也一样会用另外的方式死去吗?也是在这个时间,同样死去吗?
她整个人抖得厉害,血气上涌,头炸裂般的疼。双手穿进发丝,兮兮使劲的抓着。
重活一世拼命的想要摆脱白家,其实也是摆脱不了的是吗?一切都没法改变吗?
柳世庚看到这大约是明白了一点,心里惊骇难平。哈斯勒珠峰刚刚报道出来的雪崩,难道她早早就知道吗?
“简家丫头,你是早就知道哈斯勒珠峰会雪崩吗?”
“是。我终究改变不了命运。”咬紧牙关,兮兮冷冷一笑后紧紧闭上了眼,努力扶着东西站了起来。
“假如,我是说假如,如果青泽去了哈斯勒珠峰、会怎么样?”柳橙梦双手死死攥着,半天才问出来。
“会死。”
“简家丫头!”柳世庚就算之前对简兮兮多欣赏,多赞叹,此刻也是恐惧居多。一个正常的人是无法预知自然灾害的。
“抱歉,我已经无能为力。”她现在头昏眼花,不舒服的都想死过去,真的无法管得了柳家的事了。况且事情已经发生,再也不可能挽回了。她现在只想回家,只想睡一觉。
扶着东西,兮兮一路不稳的出了办公室。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柳橙梦咬着牙,痛苦的跪在地上哭起来。
“好孩子,好孩子,我们先回去,先回去再说。”事已至此,柳世庚强自让自己镇定下来。简家丫头和橙梦都失去了理智,他不能糊涂。不管未来会怎么样,他们都要先回医院再商议。
兮兮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简氏,也不知道是怎么回的左祁臻那。出租车把车停在左家院外,当看到有人拦住车,凶狠的样子就赶紧催促简兮兮下车。
兮兮呆愣的打开车门,还没站稳,出租车就急急忙忙的走了。
小林以为是有什么像是白父那样的人要强闯别墅,才都出来拦的,但看到是简兮兮在车上下来,纷纷都愣住了。
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向来自信飞扬,帅的一塌糊涂的简小姐竟然双眼血红,双眼空洞的吓人,就连走路都随时要摔倒。
眼看着她走路都走不稳,小林咬了咬牙看了眼小王,然后立即往前跑了几步去扶简兮兮。
小王收起了不正经,扭头撒丫子就往别墅跑去。
坏了坏了!少将夫人坏了!
小王使出最快速度往别墅跑,还没跑到就扯开嗓子大叫起来“少将!少将夫人不好了!少将夫人不好了!”
保姆首先听到了声音,急急忙忙擦了擦湿手就往外跑。
左祁臻听到的时候,小王已经喊了好几嗓子,他眸光犀利,一边吩咐着部队那边一边往楼下跑。到达楼下时,急急忙忙将手机挂断就出了别墅。
彼时,小林已经扶着简兮兮坐上车往别墅这边开了。
简兮兮没有焦距的眼对上左祁臻焦急的眼,忽而一痛,眼前一黑,直接昏了过去。
小林吓得不轻,一个油门踩上,直接窜到了别墅前。
左祁臻在车还没停稳就奔了过来,一把抱过了兮兮,将她从车上抱了下来“叫医生!快!”
“好。”小林点头,迅速把车掉头直接开出了院子。
而左祁臻则抱着怀里的人快步往楼上跑,保姆迅速去倒水端上楼。
眉头皱的很紧,他将怀里的人揽的很紧,在她额头狠狠的印了一口,从前的温润消散的无影无踪,声音都森寒了很多“简兮兮,你给我醒过来!你既然能知道雪崩,就该给我说清楚!”他并非对她起疑,相反此时的他竟然心里害怕的厉害。就算那个雨夜,白擎扼住她的喉咙,她也没有这幅样子。他记得刚刚她那无助惊慌,甚至绝望的眼神。他很害怕她那样的眼神。
仿佛对一切都失去了信心,就仿佛离他很远,远的他根本触碰不到。
他很惶恐这种感觉。
他可以不惧枪林弹雨,可以不惧困难险阻,甚至不惧随时死去,却害怕这种触碰不到她的感觉。
他早就已经爱上这个女人,根本受不住她刚才那个眼神。
怀里的人没有动,睫毛眨都没眨。
这一刻,他忽然疯了一样的覆上她的唇,将舌挤进她的口中,缠上她的。她的唇温软却寒凉,舌尖甜香却麻木。可他却像感觉不到一样,疯狂的汲取着她的味道,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知道她在自己身边。
保姆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吓得脸色煞白却不敢说一句话。她跟着少将有些年了,从来没见过少将发狂,他就这样抱着怀里的人,一路痴缠着一路将她抱进屋里放到床上。
直到将她放到床上,他才退离了她的唇,眼底氤氲的吓人,手却偏偏温柔的将她的脸捧在手里,在她眉眼上反复抚摸。
他忽然觉得,他爱惨了她。
哈斯勒珠峰那里忙的翻天覆地,他却稳稳坐在床边再没碰过一次手机。
保姆将水放到床头,惊慌的下了楼。
私人医生来的很快,基本上是被小林拽过来的,衣服都没穿好,甚至鞋子只穿了一只就被小林赶上了三楼。
一进屋,私人医生就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少将坐在床边眼神怖人,看的他忍不住浑身一抖,快步小跑过去。
左祁臻只是看了床上的人一眼,医生就急忙开始查探起来,全部诊查一遍后医生面露异色,扫了眼少将的脸色,赶紧低下头又差了一遍,最终确定了后才开了口“是惊吓过度,不是大病。”
左祁臻点头。
他知道是惊吓。只是对于她来说,什么是惊吓?雪崩吗?她既然早就说过会雪崩,为什么还会惊吓过度?
私人医生扫了眼床上女孩有些红肿的唇,心头一跳,摇了摇牙,继续说“养两天就好了,只是小姐这是心病。”
左祁臻依旧点头。
私人医生只觉得浑身嗖嗖的冒凉气,想离开又不敢说。这个时候的少将浑身阴郁的可怕,放在平日他就出去了,可是现在没有他发话,他不敢动。
堂堂少将,绝对不是一个军衔就能压人,而是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戾气就能让人吓破了胆子。左祁臻就是这样的人,之前他对这个女孩温润的像个大男孩,医生险些忘了左祁臻本来的模样。
他是少将,很辣的手段多的是,完全看他想不想用。
又等了一会,左祁臻抬了抬手,医生顿时松了口气出了卧室,再待下去,他估计冒出的冷汗都能洗澡了。
等到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左祁臻缓了好久才叹出一口气。伸出手握住她纤长的手,他在她手背亲了一口。
“兮兮,你要我怎么办?”
这一句,已经柔和了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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