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距离太远,她也只能看清是个女人,至于长什么样子却看不清。
叶阳的车恰巧在停车,兮兮一个电话拨了过去。
叶阳接通“喂,怎么了?”
“跟上前面那辆红色凯迪拉克。”
“好。”叶阳随即正经起来,还没停稳的车子开启,直接追了上去。
“简总监,万和国际那边送了昨天的文件过来。”办公室外,小助理敲了敲门。
“恩。”心不在焉的嗯了声,兮兮脑子里都是刚才那个跟上左祁臻车的女人。那个人是谁?是左祁臻青州那边的人,还是谁?
小助理推门进来,将文件放到办公桌上随即离开。
兮兮现在没心思看文件,反正昨天该谈好的也谈好了。将电脑打开,却发现脑子里充斥着刚才的那一幕。低了低头恰巧看到了自己无名指上的蓝钻。
左祁臻的车在人流中穿梭,心情稍微有一点不好。但也不是相当不好,因为他还是了解兮兮的,刚才那个男人对他没有任何威胁,他只是单纯的不想兮兮被别的男人看上。说白了他就是吃醋了,虽然他不想承认,但他还是十分清楚自己就是吃醋了。
后视镜里那辆红色的凯迪拉克不时的隐在车流里,看似是同路实际上却是跟着他车来的。他早就发现了。不过他也发现凯迪拉克后面还跟了叶阳的车,所以他并没甩掉后面那辆车。
墨黑的双瞳闪过一丝异光,左祁臻挑了挑眉,将车停到了马路边,人当即下车进了一个商厦。
红色凯迪拉克随之也将车停下,在主驾驶上下来一个短发,穿着相当干练职业的女人。女人带着墨镜在四周打量了一遍,然后也同样进了那个商厦。
吕黛桐并不认识叶阳这个人,自然而然也就无法得知叶阳是谁的人。
叶阳将刚才拍下的照片保存起来,皱着眉瞥了眼商厦的入口处。三分钟后,叶阳的车开启,返回。
在叶阳的车离开后,左祁臻在商厦入口处出来,淡然上车离开。他其实根本没有进去,一直在商厦入口处的门后面。直到看到叶阳离开,他才施施然出来。对于这件事,他还是想看看兮兮怎么处理的。毕竟他今天吃了醋,也想让她也尝尝吃醋的感觉。虽然这个小心思不对,但他就是想看看兮兮会怎么办。
吕黛珊走遍了整个商厦都没找到左祁臻,皱着眉耐心又找了一遍,可依旧是没找到,只能下楼开车走人。她到楼下的时候,左祁臻的车早就没了影,至此吕黛桐才算知道那个男人发现了自己。真是个厉害的男人呢。
半小时后,兮兮的办公桌上出现了一份调查报告。
叶阳站在办公桌对面,看着兮兮,将调查报告往前推了推。
兮兮拿过调查报告,右上角是一张二寸照片,照片上的女孩一头短发,有一双长而大的双眼,很漂亮也很有精气神。兮兮手指摸过照片,眸光一路向下。原来是吕家的大小姐,跟吕黛珊是堂姐妹。还真是巧的很呢,吕黛珊曾经也看上了左祁臻。
这是不是有些欺人太甚了?
兮兮细长带着蓝钻的手敲了敲桌面,面上有些冷色。
叶阳看的有些心慌,她从没有见过简小姐会这个表情,好像这些日子所有的事她都是胸有成竹的,这还是她第一次阴沉了脸。
不过这个女人也确实不知好歹,竟然一对姐妹都把主意打到了少将身上。这些天对简小姐的认知她就知道简小姐并非一个烂好人,她虽然客气礼貌,却并不是一个没有脾气的人。相反如果触到了她的底线,她绝对会反扑一口。叶阳看着兮兮,打心里觉得吕家这对姐妹真是蠢极了,简小姐骨子里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
“兮兮?”叶阳等了半天,兮兮依旧没有说话,她忍不住唤了一声。到底是怎么打算,好歹说一声。兮兮越是安静,她越觉得不安。
“哦,医院里怎么样了?”将吕黛桐的资料拿在手里,兮兮漫不经意的掀开两页,将吕黛桐的资历扫了一便,然后放到了一边。
“一切正常。”
“恩,那你继续守着点,有事告诉我。”
叶阳继续去守着医院的白擎去了,不过临到走叶阳心里都忧心忡忡的。简小姐的表情绝对不像是想善了的,但是她到底想怎么做?她猜不到简小姐的心思,又无法把这件事告诉少将大人,毕竟她已经是简小姐的人了,轻易不能把事告知左祁臻,那就属于不忠了。做手下的,最忌讳不忠。
兮兮看着叶阳出去,看着楼下叶阳将车开远,才淡淡皱了皱眉。
她本身是不想跟这帮人计较的,但是这些人却好像并不能适可而止,她早就跟吕黛珊说过不要打她男人的主意,现在不光一个吕黛珊,又出来一个吕黛桐,她觉得她是没必要装聋作哑了。
将手机在抽屉里拿出来,兮兮找了个号码拨了出去,面上不咸不淡的交代完一件事就挂了电话把吕黛桐的资料拿了出来。
这个吕黛桐跟吕黛珊不一样,所以她并不打算吓吓吕黛桐就算了。既然是聪明人,就得吃点苦头才能长记性。
白氏被第八号酒吧的人围了三天,不管谁说不管谁劝,都不曾离开,每天早上上班的点过来,下班的点走,反正就是不让白氏的人痛快。白父嚷也嚷了,甚至都报了警,但这属于民事纠纷,也没有对白氏造成什么伤害,反而是白氏欠债不还。这种事警局还是希望双方商量。
自然,是商量不成的。
所以白父每天进公司前,都会看着门口的大横幅气的直咬牙。
洛老太太今早上早早的就梳洗打扮好了,一身翠绿浓重的仿古连衣裙,头发高高的盘起,带上她许多年都不曾戴的鸽子血宝石项链。镜子里的老太太虽然年过七十,却透出一股坚韧锐利。
老妇人颤巍巍的给洛老太太描了描眉,眼圈红着感叹了句“您还是那么有气质。”
洛老太太看着镜子里的人,露出丝丝满足的笑“这是我这些年来第一次活的这么痛快。”
老妇人闻言一叹,眼泪在眼眶子里打了几转,掉了下来。
“苦了您这些年了。”
“不苦,有这一天就不苦。我得让他们看看,当年报不了的仇,就算过上三十年,我也能报了!”洛老太太给自己戴上同色鸽子血耳钉,在椅子上站起来。
“老姐姐,我扶你。”老妇人刚伸出手,洛老太太就拒绝了。
“我要自己走过去。”这是她的尊严,她的决心。她忍了这么多年,终于忍到了这一天。
“妈!我来扶你。”洛辉在门外停好车,一进屋就看到老母亲自己走,吓得赶紧上去两步扶住了洛老太太。
“云姨,我们今天就不带您了,您留在家里歇一歇。”
“好好,你们注意安全昂。”老妇人直点头,看着洛老太太的目光里写满了凝重与期待。几十年的仇了,她虽盼望能亲眼看见白氏倒霉,可是她年纪大了,又不想给小一辈的人添麻烦。
洛老太太怎么不知道她的心思,临走时拍了拍老妇人的手“放心,放心。”
两句放心里,道不尽的伤感惆怅。
粉色龙沙院子外停了十辆商务车,洛老太太由洛辉扶上第一辆车后,十辆车一起启动。清一色的黑车往远处开去。
张兵在这蹲了有一阵了,眼看着这么大的阵仗,惊得长大了嘴。
他滴个神呐,这洛家果然有动静啊!简小姐真是料事如神啊!这都能猜到!
将嘴里的烟赶紧吸了两口扔掉,张兵赶紧拿出手机给简兮兮打报告。
兮兮接了电话摁了两声就挂了电话,她当然知道洛家会出手的,三十年的血仇,怎么会不报?那可是洛家当年唯一的大小姐,那个才是洛家的命根。
白擎躺在医院里,突然有些心绪不宁。因为伤了骨头,养几天对他来说也没什么区别,因为马上就要婚礼了,所以他得办出院手续回家了。总不能结婚前两天还在住院。
“妈,你先别收拾了,我们先去趟公司,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皱着眉,在床上侧了个身。
至于哪里不对,白擎也说不上来。他想来想去也就是简兮兮那个贱女人了。她勾搭上了左祁臻,左祁臻那天雨夜里的话让他想起来就会出一身冷汗。按理说那样的人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可是这些天了却完全没有动静,这绝对是不正常的。风雨之前向来都是安静的,他怕白家会突然受难,那个人出手,恐怕白家根本禁受不住。
白母不知道儿子为什么这两天心绪难安,但是白父明确的说不让儿子管白氏了,白母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挺过这两天,也就算守得云开见月明了。等把吕黛珊娶回来,白家的灾难也就算了到头了。等两年儿子正常点了,再让他管理公司不迟。想到这,白母只能安慰他“没有哪不对劲,都挺好的,你别瞎想了,我们今天出院回家好好养着。这两天可不能再出什么事了。”
无论白母怎么安慰,白擎都觉得不对劲,急急忙忙催着让回家。
白母只能赶紧把东西收拾好,雇了个护工在家看护白擎。
白擎这几天让余嘉柔给寻觅长得好看又妖娆的女人,打算送到左祁臻那,但是余嘉柔却迟迟没有动静。白擎催了好几次都被余嘉柔以孕吐为由往后推了几天。因为顾忌余嘉柔有身孕,白擎也让着她一些。等几天就等几天,反正也不差这几天。
白氏门口,洛老太太的车停在马路边,浩浩荡荡的堵了整个白氏的大门。第八号酒吧的人交换了个眼神,不知道该不该上去把这些人赶走。上面说了让他们找白氏麻烦,可现在下车的这帮人,明显都不像来谈事的,要不然等等再看看?
身边有人跑过来,眼睛时不时的瞅一眼在车上下来清一色黑色西装的男人“头儿,我们怎么办?他们挡了咱们的布标,撵不撵人?”
被叫头的男人皱了皱眉,看着一行人往白氏里走,摇了摇头“等等再看,这帮人不像善茬。”
“我也看着像是来寻仇的,一个个绷着个脸。这白氏真他娘的邪门啊,怎么惹了那么多人?”
“行了,接着吆喝去!”把人支走,领头的人也觉得奇怪。这白氏的人确实奇怪,老子被打进医院,现在儿子连着两次被打进医院,还有人来找事,真是不知道得罪什么人了,竟然这么倒霉。
白父正在公司里大发脾气,因为白擎擅自花了工资,所以导致拖欠工资。现在员工们开始罢工,甚至有的开始提出辞职。原因没别的,都说怕白氏再被围,他们打个工而已,犯不着把小命丢在这。
事到如今谁都知道白氏惹了人,要不然不能这么倒霉。这两个月可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要不是惹了人,怎么会没一件好事?现在工资都发不起,谈何两个月结清债款?
员工们也不傻,一个个商量后都提出了辞职。
白父气的将手里的杯子摔到地上,依旧觉得不解气,干脆把各部门的经理都叫过来骂了一遍。
几个经理也就是碍于经理这个身份,怕辞职后在别处还要重头做起才没有辞职的,被白父一说纷纷觉得气的不行。又不是他们经营的白氏,一切都是白家人做主,如今白氏事事倒霉,员工辞职倒是他们的错了?凭什么?
“董事长,员工们辞不辞职也不是我们说的算,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把我们骂一顿有用吗?”有人受不了了,干脆梗着脖子提出异议。反正他在白氏也待烦了,大不了他也辞职!总比在这受这鸟气强!
白父这火还没撒完就被人噎了一句,一下子就板起脸对着地上啐了一口“员工辞职你们不会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吗?非要全部放到我这来!我要是什么都管,要你们干嘛!啊!你们在这些经理每天都闲着干嘛?我养你们吃白饭吗!”
白父越说越生气,看了眼桌子上的东西,觉得没得可摔了,又板着脸继续训斥“你们说说你们整天在干嘛?整天无所事事的,最近的合同呢?为什么都毁约了!为什么!你们给我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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