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天赐呀。? ?八?? 一w?ww.这一碗就好,不要再喝了。”魏其昌慢慢的说着,可是一丝阻拦的意思都没有。
牛天赐端起第二碗酒,一小口一小口的喝了一半就停住了。那难受的样子谁都看得出来。
“天赐娃娃,你还太小。须知酒大伤身,不能喝别硬撑着。要不然剩下的暂且记下。听话,别逞能。”这时候呼延豹又变回那个和蔼的样子,此时的他很有几分长辈的慈爱。
“四位前辈,晚辈的师尊有教:君子应以诚信为本。天赐虽小,但一直以君子为自己的楷模。正所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天赐言出必践,否则今后如何经营钱庄,如何实现汇通天下的宏愿。四位前辈不必担心。君子证道,虽死无憾。”
“好。好个君子证道,虽死无憾。好个汇通天下,果然大手笔,大境界。牛天赐,如果你能喝完,今后这钱庄诸事,我等全听你一言而决。”说这话的是那个坐在中间的人。
牛天赐:“空口无凭。”
坐在中间的人:“立字为据,拿纸笔来。”
何尚兴奋地端来纸墨笔砚,那人笔走龙蛇,唰唰唰一气呵成。随后和其他三人签字盖章之后,把字据交给周孝贤。
“四位前辈想必也知道这汇通天下利国利民,也是我等聚拢天下财富的根本之道。为了这个晚辈定将这酒喝完。晚辈和四位前辈相见恨晚,不如我等各出彩头,若是我喝不完,我的彩头全归各位之外,再给各位加一成份子。若是我侥幸喝完,四位前辈只需把彩头给我便可,不知各位前辈可敢和晚辈一搏?”
牛天赐说完一摆头,周孝贤立刻跑出去,片刻后领着四个伙计端着红布盖着的四个托盘小心的放在桌上。牛天赐逐一掀开红布,饶是那四位巨富见了眼前的东西也心动不已。呼延豹一把抓起镶金嵌玉的短刀按动绷簧。嗡的一声包间里一道寒光闪过,温度立时下降几分。那短刀亮如秋水,呼延豹的手指离刀刃还有一丝距离就感到丝丝拉拉的疼痛。
“好刀,真是好刀,这才是真正的神兵利器。”
坐在中间那人抱着人头大的一块温润经营的明黄色玉石不撒手。魏其昌搂着一座七彩琉璃烧制成的五谷丰登摆件看的入神。岳钟启仔细摩挲着一棵翡翠白菜,仿佛摸着美人的**。这些东西都是牛天赐从空间里随便拿出来的,这样的东西在空间里有的是。
“四位前辈可还中意?不知四位前辈的彩头在哪里?”
商人,尤其是成功的大商人,骨子里都是有赌性的,成就越高赌性越大。当然,这里说的赌性不是那种耍钱烂赌。这里说的赌性指的是以小博大,凭的是智慧、经验和胆略。这四个人无疑都是这方面的佼佼者,一掷万金在他们眼里就跟扔了把土一样。面对一个孩子的挑战就更不会示弱,于是纷纷拿出彩头。呼延豹的是一匹马驹,这匹马驹有多好就不说了,看看价值就知道。十万两,黄金。
魏其昌的却是一件薄薄的类似于纱衣的东西。不过看着魏其昌那肉疼的样子,天赐知道此物绝对不俗。
岳钟启一看他俩的东西都很割肉,自己也不好比人家差了。咬咬牙摘下那个羊脂玉扳指放在桌上。
中间那人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块明黄色的玉牌放在桌上。那三位一见惊讶的看着那人。那人冲他们摇摇头,把玉牌放在最中间。
“牛天赐,果然有胆有识。这桌上的四件宝贝,每件拿出去都可以引起一场战争,你敢要吗?”
“哈哈哈,有何不敢?”
“好,不过想要这四件宝贝还有个条件,那就是你得重新喝三碗。”
此话一出,站在一边的何尚着急的喊出来:“这哪行啊,天赐还小。少家---,稍加照顾可好?就把剩下的喝完可好?”
“何叔不必多言,我行的。这位前辈,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前辈还有何要求可以一块说出来。”天赐心里很高兴,不是因为这些宝贝,而是借这个机会试出了何尚的忠心。今后对何尚可以委以重任了。
“嗯,不管你输你赢,都要允许我们几个在卧牛镇开商铺、盖庄子。你能答应吗?”
“牛天赐答应了。在卧牛镇,牛天赐的话就是承诺就是保证。不过来我卧牛镇,就要尊我卧牛镇的规矩。几位前辈能做到吗?”
“那是自然,没有问题。牛天赐你该喝酒了。”那人悠闲地靠在椅背上说。
“好,小贤倒酒。”哐哐哐,又是三大碗,一坛酒空了。
呼延豹碰碰中间那人,小声说:“哎,过了吧?小心你姐揍你。”
那人摇摇头说:“不碍事,我有准备。”说着把一个药丸捏在手里。
牛天赐端起酒碗,看着眼前紧张的注视着自己的人们,忽然得意的一笑。哐哐哐,三碗酒立刻滴酒不剩灌进喉咙。四个人紧张的看着牛天赐。不对呀,这小子怎么跟没事人一样啊。不好上当了,这小子天生海量。等四个人明白过来已经晚了。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然哈哈大笑,笑的是前仰后合,丝毫没有输惨了的意思。
何尚见万通和周孝贤笑得如同偷着鸡的狐狸,奇怪地问是怎么回事。周孝贤告诉他牛天赐天生海量,喝酒就像喝凉水。这杏花春喝个七八坛就跟没喝一样。其实不是牛天赐天生海量,而是因为神龙诀的作用,这一点他们是不知道的。
呼延豹笑得拍着桌子哇哇大叫:“哇哈哈哈。老夫打了一辈子大雁,没想到今日却被一个小家雀啄了眼。可笑的是你们三个平日自诩聪明,今日却和老夫一样着了道儿。哇哈哈哈,痛快,太痛快了。天赐呀,老夫跟你打个商量,你这把刀老夫甚是喜欢,要多少钱你随便说。老夫绝不还价。”
岳钟启也笑着说:“英雄自古出少年,此话不假,我们老喽。哈哈哈。”
魏其昌:“是啊是啊。这才叫长江后浪催前浪,前浪拍在沙滩上。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中间那人好不容易止住笑,对牛天赐说:“天赐呀,你赢了,这些都拿去吧。不过要好好保管,不可轻易示人。哦,忘了告诉你,某家肃州楚天雄。”
牛天赐笑着冲四个人一拜说:“四位前辈,刚才是天赐和前辈们开玩笑。这些彩头本就是晚辈孝敬各位的,还请各位笑纳。之前的赌约不算,各位的份子在原有基础上再加一成。今后晚辈还要仰仗各位前辈扶持。来,晚辈敬各位长辈。”
“好。好好好。楚贤弟呀,天赐这事干得漂亮。小小年纪却有这番智慧和气魄,连老夫都自愧弗如。你该表态了吧。”呼延豹心中煞是畅快,对牛天赐喜欢的不得了,怎么看怎么顺眼。他有心帮助天赐一把,于是赶紧催楚天雄表态。其他两人也是这个意思。
“好。天赐胆识魄力皆属上乘。从今以后我等四家,以天赐为,若有违背甘受天罚。来,我们和天赐共饮一杯。”
牛天赐很激动。古人轻易不誓,了誓就必须实现。刚才楚天雄的话已经和誓没啥区别了。这一场酒宴不仅谈成了生意,确立了同盟合作关系。更重要的是确定了牛天赐在这个同盟中的主导地位,这比得到那些财宝重要得多。这也是牛天赐多日来费尽心思、仔细研究、反复演练所想取得的结果。到现在牛天赐可以说是如愿以偿了。
酒桌上的气氛相当融洽,老四位收了礼物,心中欢喜不已。呼延豹、魏其昌和岳钟启也把答应给天赐的礼物给了天赐。他们向天赐说明了礼物的贵重之处后,一贯不把钱财放在心上的牛天赐都不禁动容。
做为西北最大的马商,呼延豹送出的马绝对不是凡品,看看他那得意加不舍的样子就知道。魏其昌的礼物名叫“天蚕衣”,穿在身上可以避免各种毒虫侵扰。并且可防刀剑弓弩的攻击,相当于一件防弹衣。岳钟启的扳指价值连城自不必说,最关键的是老岳告诉天赐,将来如果到了沿海各州,想做海上的生意。只要拿出这个扳指,绝对有大把的人帮衬。
楚天雄却收回那块玉牌,笑着对天赐说:“天赐呀,这玉牌是你的了,但是现在还不能给你。因为时机未到,而且你还得接受考验。我暂时替你保管,等到时候你知道这块玉牌的用处之后,再决定拿还是不拿,可好?”
若是换了别人心里指不定怎么生气呢。但是天赐却一点没有其他想法。他恭敬的冲楚天雄拜了三拜,连连答应。他心里明白,越是不容易得到的,就越是重要。况且楚天雄是肃州人,也许从他身上可以知道母亲的下落,还有冷锋四家的情况。冥冥中有个声音告诉天赐,这块玉牌隐藏着极为重大的秘密。一旦玉牌交到天赐手中,那么牛天赐就会掌握一股强大的实力。
酒桌上的较量根本不算什么,真正的考验还没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