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我的描述,徐老三说这个事,你要去问问司马小五了。
原来那个木头做的大头娃娃,能够化作掐人的小人鬼,用的就是鲁班术里面最基础的法术,在民间,老百姓对此,称之为压胜,压胜,就是厌而胜之的意思。
压,就是法术的意思,胜,就是胜利的意思。
厌而胜之,就是用法术取胜的意思。
压胜,小工匠有小方法,大工匠,有大秘诀,绝对不能小瞧,徐老三又给我举了好几个例子。
徐老三举的例子,让我有了大开眼界的感觉。
“三爷爷,你的意思,这次是司马小五暗算我?这个绝对不可能,我撮合了他和羽欣,他又不是卑鄙小人,绝不会这么对我!”
徐老三在电话那头,使劲呸了一口,说道:“我什么时候,说是司马小五暗算你?我让你问他,是因为他是苏北鲁南,所有工匠的总瓢把子,这事归他管。”
徐老三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他的意思了,嘿嘿一笑。
为了防止徐老三再骂我,我就岔开话题,跟他汇报我和麦小英,夜里虎鹤双修的成果,告诉他,我和麦小英都有了初步的突破。
徐老三说挺好的,你们继续坚持,速度快的话,我估计,用不了一年,你就能取走她的阴元了,到时候,还阳鬼的阴损一去,面对小仙鹤,有你小子爽的了。
我想起来一个事,就又问徐老三,等到麦小英,真的拿到了仙鹤真身,她到底会有什么神奇。
“她能飞上天庭,帮你把姬彩云,从天上拉下来。”
徐老三半真半假的说。
徐老三只要半真半假的说话,再追问下去,他也不会说什么,我就没再追问,他又告诉我,周末让我回去,进去看看张琳的进展,我答应一声,挂断了电话。
麦小英撒着娇,对我道:“大哥,咱们还是去喝鸡蛋汤吧,二中旁边的鸡蛋汤,比老街的还好喝,等会,我要你喂给我喝。”
麦小英现在脸色恢复的很好,不化妆,清水脸也很漂亮。
这张清水小脸看上去,和那个迪丽热巴,有七分相似,而且比迪丽热巴还要好看,美中不足的是,她的身材,还是原来的样子。
该用什么方法,尽快恢复麦小英的身材呢?
我带着怜爱,捧着她的小脸,就亲了上去,本来我就想吻一下,结果这丫头,勾住我的脖子不撒手,跟我来了一个深情的长吻。
……
老半天之后,两个人才松开,我抬头一看,闹了一个大红脸。
因为在我的对面,也是麦小英的身后,站着麦三郎,还有昨天那个,被麦小英赶下车的司机。
司机捂着嘴笑,麦三郎的老脸,比我的脸还红,眼神里似乎在抱怨,我和麦小英不顾时间地点,吻得太久,让他等了老一会儿。
麦小英一回头,看到亲爹在,羞得躲到了我怀里。
麦三郎咳嗽一声,说道:“别躲了,做了还怕你爹看见啊,另外,以后注意一下场合,你还是个学生呢,别抓到黄山就不撒把。”
麦小英就像遇到危险的鸵鸟,就是不露头。
“麦叔叔,有件事,我要问你,你过来一下。”
我这么一说,司机很知趣,马上回避了,麦三郎走到我身边,问我有什么事。
我问了麦三郎,才知道这个小公寓,刚刚装修好两个月,通风之后,就让麦小英入住了,就是为了,让麦小英单独住方便一点。
麦三郎没好意思说,小公寓,就是为我和麦小英谈恋爱准备的。
“装修的工匠,现在还能联系上吗?”我又问麦三郎。
麦三郎看看那个司机,说他忙,当初装修的时候,都是司机出面给他操持的。
既然这件事,司机参与了,我就不必瞒他了。
我让司机过来,问他,在装修的过程中,有没有得罪装修的工匠。
司机支支吾吾的。
我给麦三郎使了个颜色,麦三郎就瞪他一眼,说你现在实话实话,我看在你跟了我十几年的份上,可以原谅你,但是你要是敢隐瞒一个字,看我怎么收拾你。
领导的司机,那就是领导最信任的狗腿子。
麦三郎这么说,其实已经等于是明说了,只要坦白交代,那就既往不咎。
司机这才说,装修的时候,橱柜衣柜,是个老木匠带人打造的,结果老木匠不知道因为什么,一时走神,被电锯割伤了手指头。
老木匠就跟司机商量,能不能给他,几千块钱的医药费。
司机认为老木匠是自己不小心,所以最后结算工钱,并没有追加医药费。
听司机这么一说,我就知道,小公寓里面的大头娃娃,就是老木匠下得压胜。
我简单把事情说了一遍。
司机摩拳擦掌,说他知道老木匠的住址,这就要带人,把老木匠给抓起来。
麦小英终于找到了,解脱尴尬,从我怀里钻出来的机会。
“爸,那个大头娃娃,把我吓坏了,绝对不能轻饶了,那个搞鬼的老东西。”麦小英火上浇油说。
本来司机摩拳擦掌,麦三郎还没怎么上心,结果麦小英一说她被吓坏了,麦三郎爱女心切,很是心疼的样子,这就要安排司机去抓人,关起来给麦小英出气。
我可不打算这么做,抓了老木匠,那就是得罪了,木匠的总瓢把子司马小五。
无论如何,我不想因为这点小事,跟司马小五闹什么意见。
麦小英是这件事情的关键所在,所以我就装作大男子主义,对麦小英用教训的口吻说:“这种男人拿主意的事,女人少说话。”
要说这女人,确实很奇怪,昨天我给她赔礼道歉,她还开车把我的小电驴,撞成了一地碎渣。
现在我硬气的教训她,她马上就老实了,说大哥,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搞定了麦小英,我就对麦三郎说:“拿一万块钱来,当做老木匠的医药费,我上门去道歉。”
司机表示反对,说他手指头伤了,确实是他自己不小心,麦局凭啥要给钱。
麦三郎也有点犹豫,毕竟,在紫桓县,他轻易不会向谁低头。
“老麦,别犹豫了,那个老木匠,会压胜,背后还有苏北鲁南所有的工匠撑腰,你惹不起。”
听我这么说,麦三郎一抬头,眼里杀气闪现。
“我最恨这种害人的邪术!黄山,咱不能轻易跟他低头,你还要上学,所以这件事你就别管了,我马上去找徐老道,让他老人家出面,涤荡妖邪主持正道!”
麦三郎是我未来岳父,司马小五又是我好朋友,我可不想他俩斗起来。
“乖,你先去那边等着。”我推开麦小英,柔声说道。
麦小英踮起脚,也不管有人在,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然后她跑出十几步,在路灯下,去看花坛里的花。
我拉着麦三郎,走到一边避开司机,又去劝他。
“老麦,我知道在紫桓县,你的威严也不容冒犯,但是我三爷爷,也跟我说过了,冤家宜解不宜结,你知不知道各地的镇水铁牛?最有名的,是成都那个。”
《蜀王本纪》,明文有载:“江水为害,蜀守李冰作石犀五枚,二枚在府中,一枚在市桥下,二枚在水中,以厌(压)水精。”
麦三郎点点头,说听说过。
我告诉麦三郎,千万不要小看了压胜,那座千年不倒的赵州桥,还有川蜀太守李冰,所做的镇水神兽,和老木匠的大头娃娃一样,都是脱骨于鲁班术的压胜。
这些例子,都是徐老三,刚才在电话里,给我说的。
听我这么解释,麦三郎这才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这次咱跟老木匠较真了,万一再有压胜高人,前来为他报仇,后面的麻烦一个接一个,不值得,不就是一万块钱嘛,老麦,咱就当可怜可怜他,行不行?”
我话说到这里,麦三郎立马答应了,说小英那里有钱,回头辛苦你跑一趟了。
我说没问题,晚自习下课,我就去会会那个老木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