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里源源不断地鬼嚎,甚至还有脑子进水的,大着胆子从屋里走出,“谁特么这么大晚上不睡觉,瞎嚷嚷什么呢!”
宿舍楼不时的传来怒喝声,全都被鬼嚎扰了清梦,愤怒地骂娘。
你大爷的,这是鬼嚎,你们他丫的不知道吗?
莲儿像是想到了什么,赶忙提醒,“相公,你快去找艺涵妹妹!“
“肖艺涵,她一个警察难道能抓鬼?”
“相公,还记得铜棺给艺涵妹妹的那个吊坠吗,守棺人一脉非常神秘,他们强大的占卜之术,可以预测到很多事,很少会给人送东西,而且那个吊坠还是铜棺的贴身之物,铜棺存在的岁月,比我都长,他既然这么做,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莲儿一口气说了很多,现在万鬼横行,就像是捅了马蜂窝,无奈之下,只有病急乱投医,试试看了。
此刻,我已经惶恐到了极点,但那些半梦半醒的人们却全然不知。咬着牙,一口气冲下楼,直奔宿舍,肖艺涵还在我寝室睡觉呢。
一路上,到处都是鬼影,甚至有些走出屋子的人,已经被鬼上身,站在那手舞足蹈,胡言乱语。
我自顾不暇,只能暗暗祈祷,这些鬼物不会伤害他们。
毕竟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万鬼横行的问题,不然,事态会更加严重。
哪里还顾得上这点小事。
跑到宿舍门口,我已经累得气喘嘘嘘,打开房门,肖艺涵正在呼呼大睡。
呼噜噜!
这妮子竟然还在打鼾,我额头黑线直冒,赶紧把她弄醒。
迷迷糊糊间,肖艺涵掀开被子,一脚踹了过来,我赶忙闪开。她竟然穿着我的短裤,还有我的T恤。
大长腿和36D,我都乱成一团了,哪里还顾得上看这些。
“艺涵,快起来!”
我又摇晃了几下,她终于清醒过来,看着我梦呓道,“嘻嘻,小川呀,怎么了,你怎么在这呀,我要睡觉呢!”
卧槽,都这个时候了还在说梦话!
“鬼来了!”我在她耳边大呼一声。
肖艺涵被突然惊醒,一翻身坐了起来,不断惊呼,“在哪,在哪!”
“铜棺给你的吊坠呢?”
一看她醒来,我赶忙问道,现在时间紧迫,不容耽搁。
她摸了半天,终于找到了,将吊坠递给我。
“小川,你要它干什么?”
这个时候,我很想带着吊坠立即离开,但是一想到没了吊坠,肖艺涵在鬼物面前就隐不了形,她的安危得不到保证,我皱了皱眉,“艺涵,赶紧跟我走!”
“去哪?”
“别管那么多,赶紧走!”
一把拉起她,就朝屋外冲去。
走到阳台,下面的景象吓得我险些栽倒在地。
宿舍楼下,鬼影攒动,摩肩接踵,实在太多了。
所有鬼都望着我,就跟植物大战僵尸似得,一个个都朝我的方向直奔而来。你大爷的法医,炼你妹的百鬼祭神,现在不仅伤了自己,还让老子跟着遭罪。
看到我惶恐不安的神情,肖艺涵不解地问,“小川,到底怎么了?”
“别说话,跟着我走就好!”
刚跑到楼梯口,三个男生正朝楼道走来,他们一个个神情呆滞,瞳孔无光,堵住了楼梯口。
“桀桀,拿命来!”
“小川,他们怎么了?”
我一脚踹开其中一个,大怒道,“拿你大爷,滚!”
其中一个男生被我一脚踹到,恶鬼离身,那个男生瞬间清醒过来,呢喃道:“我不是在睡觉吗,怎么走到楼梯来了,难道我有梦游症?”
正当我冲到楼下,无数鬼物直接朝我围了上来。
怎么可能,铜棺给得那个吊坠不是可以躲避鬼物的视线吗?为什么我不可以,当初在城南旧庙的时候,肖艺涵带着吊坠,将周娴救走的时候,两个鬼兵都完全没有发现啊!
正当我疑惑不已的时候,背后包裹里传来一阵剧烈的颤动。
什么情况?
摘下包裹,打开一看,正是铜棺给得那个千年司南。
看到这,我疑惑不解地问道,“莲儿,怎么回事,吊坠怎么不能躲过鬼物查看,这司南怎么会突然颤抖了?”
“相公,你是鬼劫之身,在鬼的眼里无所遁形,不管什么法器都不能让你隐形!这个司南……这个司南应该是治鬼的关键。”
莲儿也吞吞吐吐,不知道这个司南为什么会突然震动。
一手捧着司南,一手拿着吊坠,肖艺涵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若有所思地呆萌道,“小川,这个吊坠好像和那个勺子一样大也!”
听到这话,我一个头两个大。
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有心情研究他们的大小,白了肖艺涵一眼,“大姐,这可是司南上的勺子,用来定方位的,不是用来喝汤的。”
“可是,它们正好就是一样大呀!吊坠放到勺子里刚刚合适,一点不多,一点不少!”肖艺涵重复着这句话。
这个时候,周围的鬼物离我越来越近,一个个面目狰狞,张牙舞爪地朝我扑来,拉着肖艺涵左躲右闪。
场面惊险无比,幸好肖艺涵看不到鬼物,若不然她肯定会被吓晕过去。
“相公,艺涵妹妹说的没错,那个吊坠和勺子的确是一样大,要不你试试把吊坠放到勺子里面看看?”
莲儿也孤疑不定,她受伤未愈,根本帮不了我,只能干着急。
而且,我估摸着,即便是莲儿全盛的时候,面对这样的场面也疲于应付,更别说已经把魂力全部给了我。
就算操控我的身体,也很难再回巅峰状态。
丫的,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赌一把!
提着吊坠,小心翼翼地将其放到司南上面的勺子里。
吊坠距离勺子还有一定的距离,两者间仿佛有一种磁性,吊坠猛地被吸进勺子里面。
下一刻,整个司南剧烈颤动,抓着司南的手都震得发麻。装着吊坠的勺子快速转动,吊坠被分离开来。
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司南,唯恐发生什么变故。
突然,吊坠仿佛被融化的铁块,竟然被分成三份。
一眨眼的功夫,勺子里赫然是三个袖珍式的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