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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到施婳,她就像是一只气球被人用针戳了一下,腾时就瘪了,所有的心思都灰败了下去。
施婳只是简单的穿了一件宽松的细线大『毛』衣,两条细白的长腿就大剌剌的『露』出来,脚上是一双布洛克风格的小皮鞋,穿了堆堆袜,脚踝处『露』出来一截浅灰『色』,一头卷曲而又乌黑浓密的长发就散在肩上,留着到眉上的刘海,两鬓随意结了辫子绕到脑后盘起来,那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里纯真和妩媚糅在一起,让人再无法移开眼去瞧别人。
而永夜,不,该叫温荀了,裴心澄从未见过他用这样柔和的眼神看人,更何况,这样众目睽睽之下,他和施婳的手一直交握着,从来都没有分开过……
裴心澄觉得鼻子里酸的厉害,死死忍着才没让自己失态。
化着精致妆容穿着漂亮裙子的她,就像是个小丑,施婳甚至连妆都没化,只是薄薄涂了一层淡淡的口红,可却依旧美的让人找不到词来形容。
似乎是她的目光太明显,施婳在她又一次看过来的时候,忽然抬眸对上了她的目光。
裴心澄一怔,施婳却对她轻轻笑了一笑,那笑容纯澈而又美好,就像是还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儿一样,让人无法对她生出厌恶的心思来。
裴心澄回了一个苦涩的笑,他们说了什么,她耳边一片嗡嗡声,几乎都没听到,她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可此刻也甘心情愿的认输了。
不认输,又能怎样?那样一个女孩儿,谁又能逃得过她的情网?
此时的香港,阴雨。
施敬书依旧在施婳的那一栋公寓里。
唱片机里来回的重复播放着法文歌,那是施婳离开之前,一直循环听的一首。
施敬书摘下眼镜,望着面前的那一支针剂,东子说,这是现如今最先进副作用最小的致幻剂,十分钟后开始发挥『药』效,『药』效会持续一个小时,在那一个小时里,你可以得到最极致的满足。
最极致的满足……他想施婳,他想要得到施婳,他想要把她再一次压在身下,已经两个月了,这一生第一次她离开他这么久,他已经濒临疯狂边缘。
如果这执念越来越深,他怕他会即刻去往澳门再一次把她抢回来。
可他施敬书,已经亲口说了成全。
她那么爱温荀,她再不会回来了,既然她不在,那么无论是谁,都无所谓了。
施敬书将针剂刺进自己的静脉血管,而与此同时,赵佩祯的车子也缓缓停在了楼下。
她拨了施敬书的号码:“敬书,我现在上去吗?”
电话里施敬书的声音却比往日听起来低沉了几分:“楼下等着。”
赵佩祯挂了电话,不由得有些失落。
他叫她来,她原本是欣喜若狂的,可此时,他却连叫她上去坐坐的意思都没有……
赵佩祯想到自己专程换了整套的维秘内依,不由得脸颊热烫,赵佩祯啊赵佩祯,你大中午的跑来献身,可对方却压根对你没有一丁点的意思……
你这张脸什么时候这么厚颜无耻了,你一个堂堂的名媛淑女,又是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作践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