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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生小姑娘却十分不满意他这样消极怠工,使出了浑身解数撩他,硬是让他这个原本极有克制力的人到最后都失了控。
施婳被翻来覆去折腾半天,终是熬不住了,哼哼唧唧哭起来求他,温荀红了眼,发梢上的汗珠滴下来落在她胸口,他张嘴咬上去,施婳立时哭的更大声了,温荀就哑着嗓子『逼』问她:“以后还敢这样不?还敢勾引我不?”
施婳连连摇头说不敢了,温荀这才出来,施婳两条腿软的抬都抬不起来,温荀抱了她去洗澡她都不愿睁眼,还没从浴缸出来,就趴在温荀肩上睡着了……
温荀无奈叹口气,他说的再怎样义正言辞,却还是拿她彻底没辙,用柔软的浴巾裹住她将她抱回卧室里,温荀又小心翼翼看了看她颈子上的伤,新长出来的嫩肉已经渐渐的平滑结实,他这才松了一口气,刚想起身把自己身上擦干,施婳却已经手脚并用的缠上来勾住了他……
“温荀……抱着睡……”
小姑娘在他怀里找了一个最舒服的位置,腻歪进去就不肯撒手了,温荀无奈,只得就这样抱着她睡下。
这夜安谧而又美好,星子在窗外闪耀,此时的香港,施敬书夜半忽然惊醒,下意识如往常一样往身侧『摸』去,口中呢喃:“婳婳……”
可手指触到的却只是一片冰凉,施敬书睡意全无,缓缓坐起身来,看到月光流泻一地,妩媚而又平静,香港这一轮月和此时澳门的月『色』,是否一样?
她和温荀此刻定然正交颈而眠,施敬书自嘲一笑,点了一支烟走到窗边,婳婳,你最好永远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见不到你,我还可以如一具行尸走肉一般苟活下去,若见到你,我想,我怕是会不择手段的再一次禁锢你,所以,你不要回来香港,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裴心澄坐在车上,就看着温荀房间的窗子。
那里面的灯光暗掉了,已经很久,可她仍是一动不动的坐着,看着。
她是裴文正唯一的独女,将来这偌大的家业定是要落在她手上,打小裴文正就极其的疼她,每每出行,她身边至少也要跟着三五个保镖,可是此时,守在车外的却只有那个向来沉默寡言的保镖韩诤。
裴文正知道女儿心事,所以这些日子一直都在硬着心肠限制她的自由,不许她去见温荀。
裴心澄身边的保镖都是她父亲的心腹,自然是听从老爷子的号令,将大小姐看管的等闲不得出门一步。
而裴心澄唯一可以依赖的,只有这个韩诤。
他五年前到她身边做贴身保镖,身手了得,沉默寡言,很快就让裴心澄对他信任倚重起来,而韩诤更是将裴心澄视作唯一的上司,他也只听裴心澄的命令行事,是连老爷子的吩咐都可以视若罔闻的。
裴心澄坐在车内黯然伤神,韩诤靠在车身上,初秋的天气,他穿一件黑『色』的t恤,『迷』彩的长裤下蹬着军工靴,大长腿格外的醒目撩人,身量极高而又健硕,肤『色』黝黑,却五官十分的端正英俊。
裴家的人私底下议论他,都说他从前大约是行伍出身,要不然怎么气质和周遭的人都格格不入。
尤其是站在大小姐身边的时候,更是对比强烈让人侧目,裴心澄娇娇嫩嫩皮肤雪白,身高不过才一米六二,韩诤在她跟前,就像是一尊黑铁塔,总让人为娇滴滴的大小姐捏着一把冷汗,那韩诤怕是一根手指就能把大小姐给拎起来。
可裴心澄个子娇小却脾气很大,平日里在温荀那里碰了钉子,回来总要发小姐脾气,好几次家里佣人都看到大小姐翘着一根手指头吵韩诤,那么大个子的男子汉,被娇滴滴的小姐骂的狗血淋头也不回嘴,就安静的低着头站着任她发泄。
甚至好多次小姐无理取闹,人前丝毫面子都不给韩诤,众人都以为韩诤这一次总忍不住要发作了,可到最后,他虽然气的扭头走了,可第二日,还是第一个守在楼下等小姐起床出门。
韩诤此时已经抽完了几乎一整包烟,更深『露』重,他这身子钢筋铁打的一般自然不怕,可她前几日刚刚病了一场。
韩诤掐了烟,转身扣车窗,裴心澄听到外面的动静,缓缓回过头来,韩诤看到了一张尖瘦的小脸,还有那红肿的眼圈,裴心澄显然又哭过了一场。
他心里像是被人点了一把火,烧的他血『液』都要沸腾起来,那个温荀哪里好,除了这张柔柔弱弱的小白脸,他还有什么拿得出手的?
可裴心澄却就是死心塌地的爱上了温荀。
温荀来澳门不过三年,裴心澄就疯魔了三年。
那个心高气傲谁都不放在眼里的大小姐,却在温荀面前收起了一身的刺,温柔而又驯服,耐心而又细致。
可就是这样,那温荀却也从未领情,自始至终都像是一块焐不热的石头,而现在,又和所谓的初恋打的火热,伤透了裴心澄的心。
“阿诤。”裴心澄艰涩的冲韩诤笑了一笑,韩诤打开车门,坐上驾驶位:“大小姐,夜深了,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裴心澄却摇摇头,像是以往无数次难过时一样,她的身子歪过去,头靠在了韩诤的手臂上:“阿诤,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很讨人厌,我是不是,根本就长的很丑,『性』格又臭,所以,所以永夜他才不喜欢我的……”
韩诤不是爱说话的『性』子,闻言只是摇摇头,“小姐很好。”
裴心澄嘴角就翘了翘,柔软的小手抱住他手臂,脸贴在他肩上蹭了蹭:“阿诤,只有你会无条件的对我,也只有你,才能受得了我的臭脾气,我知道的,很多人都不喜欢我,那些名媛千金们一个个见了我看起来都亲热而又逢迎,转过身却就骂我傲慢……”
“我也不喜欢她们,既然我不喜欢她们,那么她们喜欢我还是讨厌我,对我来说又有什么关系?我只是好难过……我长到二十岁,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我喜欢的人,可他却不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