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慕容传眼中山货懊恼,气的甩了一下衣袖怒道:“朕的后宫,何时需要她管了?”
秋灵玉笑笑,安抚着因为慕容传忽然的大声惊着了的孩子道:“这后宫本来就是皇后说了算的,你当初常在岳乐韵那边,便是我的妹妹贤良淑德,为你们安排的,否则,这朝野上下早就将皇上你议论开了。
我嫁过来虽然只有一个月,可岳乐韵已经派来不少的婆子教导妾身这些问题,妾身若是记不住,可是要挨板子的,皇上,你可莫要为难妾身。”
慕容传气的七窍生烟,可罪魁祸首却是自己亲自立的皇后,又是此时不能动的人,当下愤然,站在屋子里来回走动。
秋灵玉也不予理会,将柔歌放在摇篮中逗弄,六个月的孩子,已经会笑了,每一次柔歌逗弄,都笑的十分开怀,看的秋灵玉心头一片柔软。
听着柔歌的笑声,慕容传似乎有所感,正要上前看一看这个从出生自己就没有仔细看过的女儿,只是他刚迈出一步,忽然听外边大喊。
“皇上,不好了,相爷府中糟了难了,说是府中的长房嫡孙失踪了。”
闻言,慕容传第一时间看向秋灵玉,而秋灵玉早有准备,听到这句话也猛然起身,双眼中满是惊讶和恐惧,看着慕容传看向她的时候问道:“什么,怎么回事?”
慕容传皱眉:“不是你做的?”
秋灵玉急的直摇头道:“你昨日才告诉我,我还没有准备妥当,怎么会轻易下手?可这好端端的,怎么一个孩子就没了?皇上,你能确定是真的丢了吗?”
慕容传皱眉,他也怀疑。
孩子是他的,相府的人虽说会说这是他们府中的长房嫡孙,可岳家的人都知道这孩子并不是他们家的亲骨肉,当真能如真正的少爷一样对待吗?
想到此,他对秋灵玉道:“你呆在此处别离开,我去看看。”
秋灵玉起身追了两步道:“皇上,务必将孩子找到,那是她和你的孩子啊。”
慕容传点点头,便疾步离去,看着慕容传的背影,秋灵玉冷笑,看着怀里的孩子轻声道:“看看,这就是你的爹,你娘为了他丧命,而他居然连为她收敛入葬都办不到。呵呵,可笑,这就是爱情呢,你啊,以后被不要学你娘那般傻,一个男人而已,何必如此执着?”
孩子突然就丢了,整个相府出动都找寻不见,岳乐韵气的动了胎气,幸好已经快接近生产的日期,到底是在折腾了一天,将孩子生了下来,不过可惜,不是她以为的男孩,是一位公主。
慕容传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却也失望透顶,他放弃自己的儿子,换来了自己现在的稳坐皇位,虽说对岳乐韵诸多嫌弃,可也希望她能剩下儿子,好更加稳固他的江山社稷。
奈何,居然是个女儿。
看都没看孩子一眼,慕容传对岳乐韵安抚了几句,便以找寻相爷家长房嫡孙为由离开,看的岳乐韵心里哇凉哇凉的。
岳相爷也是气的不行,本来这个孙子就是假的,养在府中也不愧什么,可这突然失踪,顿时让他的寒毛直竖,直接联系了宫内的女人,却不成想害的女人早产。
皇上还因此降罪岳家,虽然没动他宰相的职位,却是撸了长子的二品大员,降到了三品。
心惊胆战了两天,孩子还是没有找到,岳相爷只能入宫和岳乐韵商议。
岳乐韵直接将矛头对准了秋灵玉,岳相爷却是不相信道:“一个番邦的公主,嫁过来也不过月余,怎么可能有此等本事偷走一个会走会哭的孩童?尤其是府中守卫,如今已经可以比拟曾经的大将军府。”
岳相爷十分自信,可也打不消岳乐韵的怀疑,她道:“不,一定是她,现在整个上京城,敢和我作对的人除了突然出现的她之外还有谁?”
岳相爷皱眉:“可若是她她是如何瞒天过海的?又为什么要偷走咱们家的孩子?这孩子的身份,除了你我,还有谁知道?”
岳乐韵摇头,道:“我身边的丁香,可那是我的心腹,绝不会背叛我,到是爹爹你那边,可还告诉了谁?”
岳相爷摇头:“除了我,没有别人知晓,你嫂嫂一直以为那是她生下来的孩子,而你哥哥也只知道是别人家不要的孩子,只是为了安抚你嫂嫂才抱回来的。”
岳乐韵揉着眉心,闭着眼道:“既如此,那便是她了,想要报复我,便想着害我的家人,然后达到伤害我的地步,毕竟,在宫里,她动不得我分毫。”
岳相爷有些相信了,点点头,道:“既如此,孩子的事情到是不必担忧了,可这个番邦的公主,韵儿你可了解的透彻?为父曾看了她一眼,总觉得她和上官家那外孙女有些神似。”
闻言,岳乐韵冷笑:“可只是神似,简直是一模一样,父亲,你需派人去漠北查探一番,这个公主到底是真是假,和上官家到底有什么关系?我不相信,天下间居然会有没有任何关系,却长相如此想死之人。”
前一个秋灵玉她不在乎,那人傻,随便她欺辱祸害,可眼前这个就不是那样,看起来无欲无争,却十分的难对付,尤其是还挂着漠北公主的身份,手里握着自己的人,她根本无从下手。
岳相爷点点头道:“我会尽快去调查的,倒是你,身体可还好?生了女儿,皇上什么态度?”
岳乐韵闻言,眼神顿时一暗,讽刺道:“皇上自然是希望是儿子的,想当初秋灵玉生子,他眼中的高兴可不是作假,女儿生下女儿,只怕是要再接再厉了,否则这后位难保。”
岳相爷道:“不会,有为父在,皇上还不至于废后,他答应过为父的。”
岳乐韵摇摇头,道:“他到是对我有情,可帝王的情又能维系多久呢?若女儿生不下皇子,势必会被他嫌弃,如果那个公主再侍寝,一举得男,那女儿真的就危险了。”
她说着,看向岳相爷继续道:“爹,那个公主至今还没能侍寝,此时皇上对妾身也提及,今日一早甚至是过去过,若不是府中出事,想必此时已经成了事了。”
岳相爷闻言,微微皱眉,道:“韵儿,你选择了这条路就是如此艰难,任何一个帝王都不会独守一个女人,毕竟,为皇室开枝散叶是皇上的头等大事,就算皇上自己不广纳后宫,作为臣子的我,也会提出建议的,否则,难以服众。”
岳乐韵闻言,猛地摇头道:“不一样的,若是其他的女子,女儿能掌握,可这个公主不行,你可知那个秋灵玉是怎么得了皇上的心的?”
岳相爷一怔,便听岳乐韵将慕容传和秋灵玉的事情说了一遍,在岳相爷还在惊讶的时候道:“爹,女儿这辈子,除了皇上,谁都不爱,女儿也想着和皇上举案齐眉,做越国贤良淑德的皇后。
可是,皇上的心若是不在我的身上,我这皇后岂不是是个空架子?那和曾经的皇后有何不同?等到爹你的权势不再,是不是连我们岳家皇上也会毁去?
女儿不能让岳家和我一起走上那条路,所以,爹,你得和女儿一起努力,我要时刻拴住皇上的心,不能叫人抢了去,所以,这个公主,留不得。”
岳相爷大惊,忙劝慰道:“不可,漠北人性如狼,若是他们的公主在宫中出事,势必会引起两国交战,越国此时失去了上官家,若开战,越国必败。”
岳乐韵不信:“难道除了上官家,越国就没有可用之人?”
岳相爷叹了一口气道:“上官一脉的悍勇,是其他人比不得的,尤其是他们一辈一辈的积攒下来的气势,番邦听闻便是心底发怵,生了怯意,不战而败。
而今,上官家被皇上血洗,剩下的十万大军犹如失去了主心骨,就算是此时派遣了别的将领,只怕也难以服众,这是需要时间磨合的,此时越国不宜战乱。
韵儿,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可此时不是你争一时的时候,现在的你需要养好身子,和皇上多多在一处,早日生下皇子,才是你能争夺的筹码。”
岳乐韵沉默不语,岳相爷叹了一口气起身对着她行礼道:“礼不可废,你如今是皇后,微臣方才的话多是劝谏,还望你听到心里去啊,为父先告退了。”
岳相爷离开,岳乐韵紧紧的攥着床单,看着床边放着的孩童摇篮,里面放着的是她生下不过两日的女儿,此时,正睡的沉,时不时的吐出个泡泡。
岳乐韵看着看着,忽然就落下了眼泪,一滴滴的落在床上,悲切道:“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是儿子呢?你这样子,对我而言,又有什么用?”
身边的丫头丁香微微一动,蹲下身子,在她低声道:“娘娘不要悲伤,免得伤了身子,便宜了她人,如今娘娘最该注意的,该是此时娘娘在月中,这一个月内皇上要宿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