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头被温柔的抱着,双眼前始终黑暗,在她说完这句话之后,便有那熟悉的声音道:“傻容儿,别说话,你会没事的。”
花想容已经没有力气摇头点头了,也没有力气再回话,迷蒙中她知道,自己被一点一点的从废墟中拽了出来,然后受伤的手臂被细心包扎,再然后,她被人温柔的抱着上了担架之类的东西,晃晃悠悠的,让她昏昏欲睡。
身边嘈杂的声音一直在萦绕,让她明白,自己是真的回到了现代这个喧嚣的城市,自己还是那个野猫,那个不可一世,却孤孤单单的野猫。
头上的东西始终没有被摘下来,她逐渐清醒的意识,让她明白,是因为自己在黑暗中时间太长,外边的人怕伤了她的眼睛,可是,为什么幻觉中那温柔的手仍旧握着她的手呢?
下意识的动了动手指,她的手就被用力的握了一下,带给她心底一阵阵颤栗,她忽然想要落泪,手微微用力,挣脱了那人的手,想要将头上的东西拿下去。
可自己刚刚动作,那只手就已经制止了她道:“你的眼睛现在还不能见光,等到了医院,医生检查过了在掀开。”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关切,让花想容彻底泪奔,她张张嘴,发出哽咽的问话。
“你是谁?”
那人似乎是轻叹了一口气,片刻,将她的手拿起,似乎是放在了他的脸上,又在唇边亲吻了一下,才道:“傻容儿,你说我是谁?怎么上辈子那般精明,这辈子就如此痴呆了呢?是不是因为没有遇到我?
不过没关系,你就算是再笨,我都不会不要你的呃,因为我发过誓了,上官寒阙,只此一生,便只花想容一人,有违此誓,天打雷劈。”
花想容的手止不住的颤抖,她甚至是拼命的挣扎,就想要扯掉眼前的遮挡,看清楚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那个他。
可对方的手十分有力,到最后甚至是将她固定在怀里,温柔的安抚,一字一句,都是诉说着心底的情意,哪怕是幻觉,也让她甘愿沉沦。
终于放弃了挣扎,享受着本以为不可能再有了的温柔,汽车的鸣笛声响起,她感觉到,车子晃晃悠悠的开始前行,过了一段时间,车子停下,她又被抱着下了车。
抱着她的男人步子迈的第定然很大,她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在大幅度的前移,但是,就算是幅度很大,她却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对方的手很稳,抱着她小心翼翼。
还有皮鞋的声音,眼前人定然穿着黑色的商务皮鞋,踩在地板上,砰砰的声响,也看得出,对方的急促。
就在花想容感受着这样的安逸宁静的时候,身边忽然多了很多曹宰的声音,有大夫的,有护士的,还有喊着说要进手术室的。
随后,她就感觉自己被男人放在了床上,再然后,那人的手脱离了她所能感受的范围。
恍然间,她忽然就慌了,下意识的扬起手,拉住了要离开的手,那人一顿,沉声道:“别担心,你只是要进手术室,手臂上的伤口太深,必须缝针。”
“不,就在这里缝,我的挺得住。”
周围顿时一片寂静,随即,似乎是一个医生道:“这里不行,卫生条件没有手术室好,若是弄不好是会感染的,最好是”
“我说了就在这里,就在这里。”
花想容在一生还没有说完的时候就低吼着打断了他的话,虽然这已经用尽了她好不容易恢复过来的体力,可拉着对方的手仍旧死死拉住,没有半点松开的想法。
周围沉静片刻,她的手又被那温柔握紧,对方贴着她的耳朵,轻声道:“别怕,我会跟你一起去手术室,而且,我是你的主治医生。”
花想容抿唇,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话,她总觉得,自己若是放手,便再也听不到这个声音了,那么,想要看见,也更是一种奢望。
就这样,僵持了很久,终于,对方叹了一口气,妥协道:“算了,就在这里缝吧,把我的工具全都拿过来,还有小刘,给她测试一下眼睛,看看什么时候能将眼罩拿下来。”
随后,一个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这位小姐,我现在要把你的眼罩拿下来,请你一定闭好眼睛,千万不要睁开,否则遇到强光你的眼睛会失明的。”
跟在他身边的年轻女孩?
花想容皱了皱眉毛,不过仍旧配合的点点头。
眼罩被拿了下去,她还没有来得及想要不要睁开眼看一看眼前人,自己的双眼就被一只大手给遮住了,手的主人甚至是轻声笑了笑,道:“我就知道你会不老实的。乖乖的检查,不要给我惹麻烦,我还要给你打麻醉针。”
野猫从来都没有用过麻醉针,不安全,她眉头一皱,想要拒绝,可当那人的手颤抖着放在自己的伤口上的时候,她除了疼痛的轻颤,更感受到一股温暖。
想要拒绝的话被死死的堵在嘴里,随后感觉手臂一疼,麻醉针已经打完了。
那个说要检查她眼睛的小姑娘也在她的身边晃悠,一会在她的燕惊殇涂抹什么,一会儿又把她放躺下,随后,手臂上传来麻木的感觉。
缝合伤口的过程很快,不一会,伤口就已经开始包扎,而她的眼睛,也感受到了微弱的亮光,这个时候,眼睛上被放了一个东西那个小姑娘才说道:“小姐,你西安阿紫慢慢的睁开眼睛,记住,要慢慢的哦,千万不要着急。”
花想容睁眼,入眼的是一片昏暗,只是比在废墟中要亮堂许多,她不适的眨眨眼,那小姑娘又说道:“有什么不好的感觉吗?”
花想容摇摇头,道:“光线太暗了。”
小姑娘顿时笑道:“当然了,这个仪器是要让你慢慢适应外边的光线的,可不能一下子如同白天,我一点点的给你调亮,你一点点的适应,等到完全适应了,你可以和我说。”
花想容没说话,而是动了动手指,对方立刻道:“快好了,我一直在。”
花想容顿时安心了,开始适应光线,这对野猫来说,不算什么,不多会儿,她就说可以了,当仪器从她的而眼睛上拿下去的时候,刺眼的白光仍旧让她些微的眯眼。
恍然间,一个身穿西装的男子映入眼脸,那熟悉的轮廓,让她的心一点一滴的复苏。
“真的是你。”
是上官寒阙,真的是上官寒阙。
哪怕是那一头的长发已经变成了短发,那一身戎装铠甲换成了如今的西装革履,哪怕只是一个侧身,她仍旧断定,这就是他。
只见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她的手臂,仔仔细细的包扎着伤口,在她的仪器摘下之后,他抬眼,朝着她微微一笑。
“我说了,我一直在,可你却不信,傻容儿,真的是个傻子。”
花想容点点头,又摇摇头,半响,才回过神来,顾不得自己伤口刚刚缝合,一下子扑到在了对方的怀里嚎啕大哭,像个孩子。
“真的是你,真的是你,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她想说,你怎么可以忽然出现,让我来不及反映,她想说,你怎么可以就那么的闯入我的心头,让我遂不及防。
上官寒阙笑笑,道:“因为我想你,无时无刻都在想你,我不想看着你一个人寂寞,我也不想一个人寂寞老去,我们都是自私的人,所以,才能在一起。”
在他的脸上,少了曾经的年少轻狂,少了曾经峥嵘岁月的傻气和单纯,这张脸上,带上了岁月的沧桑和痕迹,可却也带上了现代都市男人特有的魅力。
他道:“容儿,我找了你好久,才找到你的,所以,这辈子,换我来守护你好不好?”
“好,只要你要我,只要你不嫌弃我,我都听你的,别离开我,求求你永远都不要离开我。”
“当然不会离开,我废了那么多力气才找到的宝贝,怎么可能会离开?你果然是被炸弹炸傻了,脑子都坏掉了哦。”
花想容顿时破涕为笑,道:“傻了你也不准许离开,你若不要我,我就追你到天涯海角。”
上官寒阙笑道:“不用那么麻烦,你就是我的天涯海角,你若要追,只需要回头便是。”
花想容顿时哭成泪人。
伤口处理好了便是住院观察,这里又是上官寒阙的地盘,花想容顿时住的心安理得。
看着这个男人为自己忙前忙后,削苹果做营养餐,美的花想容不要不要的,只可惜自己的手臂现在是重症监护,不然她肯定第一时间扑上去采撷一番才算罢休。
不过,这个男人是怎么到这里的?
想着,花想容便问了,上官寒阙闻言,手里苹果放下,看着她笑笑,道:“我也没想到我会到了这里,不过我很庆幸到了这里,因为在这里,还有一个你。”
花想容一愣,便见对方眼底带着笑意道:“都是很久的事情了,也许你根本想不到,我来到这里,足足十五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