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谷媛给了她一个白眼道:“还不是你,说着没羞没臊的话,还如此惊世骇俗,让我受到惊吓,我才不会扎手呢。”
白小丸止住笑,摇摇头,便被她手上的东西吸引,好奇道:“这是在做什么?你记得你从前绣过这东西啊。”
程谷媛顿时笑眯眯道:“这是给月姐姐的孩子绣的肚兜,现在开始做,肚兜,虎头鞋,还有衣服什么的,等到月姐姐生下孩子的时候,就什么都不愁了。”
白小丸忍不住咂舌:“哎呦喂,你这准备的可够早的,这娃子现在应该还没有指甲盖大呢吧?”
程谷媛不理她道:“肯定会长得么,早点准备了,这样到时候就不用紧张了。”
白小丸煞有其事的跟着点点头,便转向俭月,问道:“话说,你真的不和他成亲?这肚子要再大一点可就真的没办法穿喜服了。”
程谷媛也抬头,一脸担忧的道:“是啊,月姐姐,这样也会被戳脊梁骨的。”
白小丸顿时嗤笑道:“你月姐姐还怕那些?”
俭月笑笑,道:“自然不会。”
白小丸道:“可说到底你们两个也没什么事情,你为什么就非要这样呢?孩子都有了,这是差在哪里了?你不会是恐婚吧?”
俭月一顿,半响才道:“可能也有这部分原因吧!不过我更介意的是他居然那么丢人的在村子里宣扬我和他的事情,你说这让我多丢脸啊,我不出口气我怎么能行?”
白小丸顿时翻了白眼道:“矫情,你做了还不让人说了?更何况人家也没有始乱终弃,还亲自去请罪去了,非要娶你。还有那个什么楚天一,人家也是第一时间护着你的,我觉得这样子可以啦!”
俭月挑眉,笑道:“我说白小丸,他这是给你灌了什么汤药了?这么为他说话?你到底是我的人还是他的人啊?吃里爬外啊!”
白小丸道:“什么吃里爬外?这就是事实,要我说,你这矫情就是人给惯出来的,若是有个男人对我这么好,别说他说要娶我,就是让我舔着脸倒追我都乐意。
月月,这好男人实在是太少了,我看你家哥哥不错,可惜啊是容爷的菜,我看这贾先生挺好,谁料到是个短命的英雄,本来看麒麟阁那个什么副阁主不错,谁成想是个贪得无厌的小人。
所以我说啊,这好男人,有,就赶紧把握住,虽然你的这个好男人别人抢不去,可你也不想再出现什么赫里红那种事情了吧?”
白小丸的话过于直白,可却句句说在点子上,俭月虽然没有明确的应答什么,却也是听到了心里,心头一紧。
白小丸说的没错,赫里红的事情,一直是梗在她心头的一根刺,看着明明属于自己的盖头盖在别的女人头上,看着明明是自己的未婚夫,去而忘记自己娶了别的女人。
有些时候,失去才会明白有多重要,她并不是不重视白迦南,否则,也不会在发现自己身边危机四伏的时候,一个劲的将白迦南往外边推。
如今危机过去了,白迦南誓死跟随,她心里何尝不动容,否则也不会有那荒唐的一夜了。只是,那根刺,如鲠在喉。
如今被白小丸点醒,俭月像是豁然开朗,犹豫道:“说的是有那么一点道理,我想想。”
白小丸微微一笑,瞄了一下门外,心道:“老娘可就能帮你到这一步了,接下来的额还需要你自己努力。”
门外,白迦南笑呵呵的躲在门后,若不是常喝不对,他真的可以跳起来。
伏低做小这么久,终于要开花结果了,这可是大喜事,他想着,转身就去寻白海棠,准备弄一个空前盛大的婚礼。
又过了三天,白小丸的事情终于解决完了,事情到底怎么处理的俭月不知道,不过也从白小丸的话语中知道了一些事情。
整个家族,除了白小丸的老爹,其余人都被整的惨兮兮的,老爹还亲自跪在了白小丸的面前求原谅,最终,白小丸放过了这一大家子,不过也仅限于放过而已,银钱什么的是一分都没剩下。
而那个跟在白小丸屁股后头的男人,则是被白小丸毫不留情的给废了,从此以后的人生注定与女人无缘,这也算是这袁州府的一个大事件。
不过到最终,这件事也不了了之,毕竟,地头蛇再硬,也硬不过麒麟阁不是?
在听说白迦南居然跟着掺和进去之后,俭月便明白比小碗一个劲儿的给白迦南说好话的原因了,顿时无语委屈,合着这一个白字儿,果然写不出两种来。
不过,她并没有责怪任何人,白小丸虽说是帮着白迦南,和说的话毕竟是真的,白小丸从来不会感情用事,她若说话,必然是为俭月好,这个情,俭月心里领。
三个女人一直在袁州府逛了半个月,鉴于俭月身怀六甲,白迦南白海棠全程跟随充作苦力,本来还打算去别的地方来着,可因为俭月的身子有些不稳定,几人商议了一下,还是回去了村子。
俭月一行人赶回了村子,正巧遇上带着花想容回来的上官寒阙,几人相遇,俭月顿时激动的不行,可当她靠近花想容的时候,对上那双防范如狼的双眼时,才明白,她还是没有恢复记忆。
说不失望是假的,不过也算是安慰,人终于找回来了。
“回来就好,其他的慢慢来。表哥,赶紧带姐姐回去,爷爷和舅舅肯定很高兴。”
上官寒阙点头,正要说点什么,便见花想容紧张的抓着他的衣袖,便只能作罢,道:“一会再说,我们先回去。”
俭月点头,便见上官寒阙带着花想容朝着他们的院子走,俭月叹道:“希望花姐姐没事。”
白迦南上前扶着她道:“不会有事的,既然能跟着上官寒阙回来,就说明,她还是记着他的。”
白小丸也跟着道:“是啊,别想那么多啊裂,你看从头到尾她都没看我一样,我不也没伤心吗?只要人没事儿,总有一天会好的,好了,咱们回去,晚上打一只野兔打打牙祭,正好。”
“小心。”
上官寒阙出声示警,白小丸遂不及防,只感觉脸颊一疼,重重的摔了出去,众人惊愕,便见花想容正站在一边,指甲上还带着血渍,冷道:“不许打猎。”
白小丸吨顿时气的哇哇大叫:“你发什么疯?什么不许打猎?吃肉还犯法了?你是失忆了还是脑子坏了?我的容爷,我可是靠脸吃饭的。”
花想容不做其他,继续道:“不许打猎。”
上官寒阙上前,一把抱住了花想容道:“别怕,他们不打猎,只是说笑的。”
白小丸忍不住起身怒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上官寒阙道:“说来话长,她之所以没事,是因为狼群的救护,所以,失忆之后一直和那些狼在一起,并且都跟来了日凉山,山里的兔子都是那些狼的猎物,所以,不准许你们去抢。”
“不许打猎。”
花想容仍旧重复着这句话,俭月道:“花姐姐确实是懂得如何和动物沟通,莫不是宝贝儿带着狼群救了她?”
俭月话音落下,花想容的目光便落在她的脸上,见状,俭月笑道:“姐姐真的是宝贝儿跟你在一起吗?陆蜇果真没有伤害他?”
“不。”
花想容抿唇,道:“宝贝儿死了。”
俭月一愣:“怎么死的?”
“虫子。”
俭月顿时了然道:“它是拼死护着你逃出来的吗?”
花想容沉默,眼神却告诉俭月就是如此,上官寒阙道:“回去再说吧,这里很冷,她的身体又不太好。”
俭月点头,看向白小丸道:“你先去处理一下伤口吧,这大冷天的,别冻着了。”
白小丸气愤的指着花想容半响,才挤出一句话来,道:“行,你是容爷,你你最大,而且你是病人,我不和你一般见识,等你好了,咱们再算这笔账。”
气冲冲离去,俭月无奈摇头,跟在了上官寒阙身后道:“她估计是去伤心了,以前在山上,她是和花姐姐最好的,如今花姐姐不认得她,心里难受,还要装作若无其事。”
白海棠笑道:“这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花想容转头看向俭月问道:“你知道宝贝儿?”
俭月点头:“不但知道,还人的,她是一头灰色的狼,很乖,从来不乱攻击人,而且和你关系很好,将你当作家人,我记得我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你身边除了一只鸟,便是它。
那时候,我并不是刻意路过那块林子的,毕竟野兽太多,不安全,谁知道就遇上个它了,拼命的将我朝着一个方向驱赶,然后就看见倒在血泊中的你了。
说来,你还不知道我那时候为什么救了你还不要任何的回报吧!就是因为我不但被一头狼威胁了,还被迫接受了他很多的报答,想一想那时候每天都能收到一头带血的猎物,虽然终于可以饿不死了,可还是很恐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