俭月皱眉,看着那金甲卫道:“活捉?只怕是你们太子的原话是留下吧!毕竟,这可是他心心念念了好几年的心上人。”
说着,俭月对着仍在战斗寻找突破口的秋灵玉道:“姐姐不做挣扎也好,太子殿下对你念念不忘,今日正好是叙旧的时候,难道姐姐不想吗?”
秋灵玉闻言,冷笑道:“今日叙旧?怕是我再也离不开这太子府中了吧!月月,你是想要害我,还是帮我?”
俭月笑着问:“帮,如何帮?姐姐可从未求助过我,今日也是姐姐寻上门来,可是和月月毫不相干。”
秋灵玉闻言,心中升起恼怒,枉她知晓她的存在之后,还对这个妹妹抱有一丝的亲情,谁知见到之后,却是如此冷血。
随后将两个金甲卫放倒,秋灵玉却露出了背后的破绽,她回头之际,便见两个金甲卫手中握着网子朝着自己袭来,她此时想要躲开已经开不及,手中利刃随手劈出,那网子却是半点痕迹都无。
眼看那网子就要罩下来,只见凌空忽然出现无数石子,将那两名金甲卫从高空打落,顺便露出了逃走的路线。
秋灵玉一愣,朝着底下站着的俭月看去,只见俭月手指微微一动,笑道:“哎呀,这金甲卫怎么就掉下来了?姐姐可是要逃走了。”
秋灵玉张张嘴,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去,只是在离开的瞬间,神色复杂的看了俭月一眼。
慕容传气势冲冲的从假山后边出来,对着俭月冷道:“你做什么?”
俭月看过去,无辜的眼神看着慕容传道:“我做了什么?”
“你做了什么你不知道?你和她勾结,想要对我做什么?”
慕容传冷眼看着俭月,俭月笑:“我勾结她?你可有证据?”
慕容传冷道:“深夜私会,还在我将要捕获她的时候放走她,你当我是瞎子?”
俭月歪头,眨眨眼:“难道这不是殿下要我做的?莫不是我会错了意?”
慕容传闻言,目光犀利,看着俭月道:“你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给你这样的信号了?”
“怎么没有?若是没有,殿下为何不在抓捕的时候出现,为何在我看见殿下的时候朝我摇头,又为何在我网子出现的时候对我摆手?难道不是让我出手救她,而是让我不要干预?”
说到这,俭月夸张的瞪眼,道:“意思是我会错意了?”
慕容传本来十分恼怒,恨不得一巴掌拍过去,只是在看向俭月那张脸的时候,怒气顿时散了大半。
俭月装疯卖傻,那娇俏的小脸闪着水灵灵的光泽,双眼睁的大大的,将一章妩媚的脸硬是衬托出单纯无害的样子。
这样的俭月,是妖精和神女的合成一样,让人看了第一眼,还想要看第二眼,尤其是此时,他的身体对这方面十分的急躁。
他双眼微眯,忽的靠近俭月,阴邪的笑道:“月月如此能说会道,到是叫本宫好生气闷,不过此时想来,怕是月月怕我留下了那位,冷落了你吧?
若如此,月月自然不必担忧,在本宫心里,月月实在是第一位,如此,月月可放心了?”
他的手不安分的爬上俭月的肩头,下巴,头微微下垂,就想要吻上那娇艳欲滴的红唇。
俭月向后靠了靠,拒绝他的亲近,引得慕容传一阵不悦,冷道:“月月呆在我身边良久,你所表现出来的全都是对我的喜爱爱慕,可为何总是在我接近你的时候拒绝?莫不是你的爱慕都是假的?”
俭月闻言,冷笑了一声,道:“爱慕?我何曾说过爱慕你了?太子殿下这话说的也未免有些奇怪,从始至终,我都是你强行留在府中,你又何时看见我对着你死气白列了?”
她说着转身要走,慕容传不甘心的拉住她的手臂道:“你没说过,可你所表现出来的就是如此,每一次我接近其他女子,你都是这种态度,试问,如是不爱,你为何要如此阻拦?上官俭月,你当真不爱我吗?”
俭月站定,半响没有动弹,却在慕容传想要进一步靠近她的时候,猛地甩开了他的手,头也不回的说道:“太子殿下,明日便要大婚了,还是整理好您的仪容,好好的迎娶你的新娘吧!”
俭月说走便走,眼底的泪随着唇畔的笑意落下,她双目盯着前方,越笑越灿烂。
我是否爱你?上辈子,我是真的爱的,可这份爱却被你消磨,被你玩弄,到最后万劫不复,任人宰割,今世,我如何还会步前世的后尘?
慕容传,你今日的所有遭遇,便是你自己种下的苦果,和旁人没有关系,我等着你落败成乞,匍匐在我的脚下,以慰藉,我的女儿和儿子。
看着俭月离开,慕容传目光陡然危险起来,他顿时上汽那,一把扣住了俭月的肩膀,冷道:“既然爱我,又做什么装的那样无情?我今日便要和你做真正的夫妻。”
说着,慕容传忽然出手,想要将俭月拿下,俭月冷笑一声,手中弯刀寄出,直接朝着慕容传握着她肩膀的手砍去。
慕容传见状,无奈撒手,却也错失了抓住俭月的先机,俭月冷笑着看向慕容传道:“你想要我,除了我的美貌,便是铁甲兵的线索,你觉得,我会真的对你什么防范都没有?”
慕容传眸光一变,忽的委屈的道:“月月就是这般看我的?”
俭月摇头:“我怎么看你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做能让我相信。”
俭月说完,收起弯刀离开,慕容传没敢再动手,只能愤恨的看着她离开。
脱离了慕容传的视线,俭月回到房内,顿时跌坐在床上,双手抓住床单,眼底的恨意预发浓烈,随之而来的黑风见状,无奈道:“你大可不必,你可以调动铁甲兵直接杀了他。”
俭月笑:“玉石印章有两枚,铁甲兵应该也有两支吧!我要杀慕容传,怕是秋灵玉那边,要保他的。”
黑风一顿,错愕的看向俭月,俭月此时已经虎符平静,双手松开了床单,整理自己的衣服,低着头道:“你瞒着我又有什么用?早晚我会想明白的。”
黑风沉默,片刻才问道:“你是如何知晓的?是因为她过来寻你吗?”
“不,是因为血色珊瑚,你早该知道,血色珊瑚在白迦南手中,就相当于在我的手中,知道这些事情,是迟早的事情。”
说到这,俭月起身去了桌子边,倒了一杯茶给自己,端到嘴边却没喝,而是看向黑风道:“这几日你到是没在这边,是去处理什么事情吗?”
黑风闻言,笑笑,自嘲道:“如你所说,铁甲兵有两支,一支归你,一支归她,我自然要在这两支队伍之间游走,做一个墙头草了。”
俭月闻言,摇头失笑,举杯将茶水一饮而尽,之后,才道:“你不会。”
黑风挑眉,便见俭月接着说道:“虽然我对你的印象不好,可我看得出,你之所以做现在这些事,也该是被迫的,就像是我和姐姐,我从不曾想要和她一较高下,可现在,我们都身不由己。”
黑风闻言,忽的一笑:“好一个身不由己,确实,只是我更希望,你给我带来惊喜。”
俭月挑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让我逆风而行?”
黑风盯着她,道:“如若可以,我想要看着你逆风而行,走出自己的路。”
俭月没说话,黑风说完,却是自己摇头笑了,随即自嘲道:“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了,我今日来,是要待你去一个地方。”
俭月闻言,起身道:“不急,我还想要问你一件事情。”
黑风抬眸,便见俭月看着他问道:“当年我娘被秋家抓获,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黑风皱眉:“为何有此一问?”
“我抄家秋府的时候,在秋振洲的房内搜到了很多蛊虫,不是一般的蛊虫,而是养了很多年的高级蛊虫,这些蛊虫的来源,我有些奇怪。
据秋振洲说,这些蛊虫,是当年我娘被他们抓获的时候,藏在身上的,至于为什么没有用来对付他们,想来是当时因为生产,没什么力气。
可我娘长在上京城,怎么可能会有那些东西?所以,我想要问问,这件事到底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那这些蛊虫的来历是什么?
别试图敷衍我,我真的不相信,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能的铁甲兵会不知道这件事的答案。”
她微微眯眼,眼中钉带上了不容置疑的厉色道:“我娘是闺阁中的小姐,纵使是武将的女儿,却仍旧是女子,体力,耐力有限,如何在那暗无天日的地窖中苟延残喘到今时今日?我想,也许就真的和那些蛊虫有关系吧!”
俭月说这些话的时候,手轻微的颤动了一下,她努力的平衡着自己的身体,防止自己此时此刻暴露自己的恐惧。
她是真的害怕,如果事情真的如她所说,上官玲珑当年为求自保,真的将这些蛊虫用在了自己身上,那此时的上官玲珑,到底会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