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别一口一个盗贼的,多难听,说了,我这是生意,可比那盗贼高端多了,你这小娘子好生奇怪,老娘是谁与你何干?你这样追根问底,老娘到是觉得你是真的看上我了。”
一品红闻言,憋着一口气道:“诚如你所说,磨镜这玩意咱们可不待见,问你也不过是想要确定你我是敌是友。今日你在我面前,偷听到了我和那人的谈话,若是给我泄露出去,我可就损失惨重了。”
花想容挖挖鼻孔,不屑道:“老娘才不屑于偷听,只是看你们占着老娘平日里做生意的聚点那么久,就在墨迹什么男人的,感觉太好笑了。”
她说着,看向一品红,手拖住下巴道:“你这女子长得也算是好看的,那个女子也是相当的貌美,怎么就这般为了一个男人这样?实在是不值得。”
“值不值得不是你说了算的,既然你说你是在做生意,我也姑且相信你,恰好我这里也有一桩生意,不知道你接不接?”
花想容闻言,挑眉:“让老娘去给你们杀情敌?老娘不干,那可是丢脑袋的事情,傻子才去做。”
一品红笑笑,脸上带上了莫测的神情:“杀人这事儿用不着你,我们自己就干了,让你做的事情,非常简单,而且收入可观,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了。”
俭月回到将军府,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张百成就走过来说道:“小小姐,你走之后,你今日带回来的那老妇人便过来求见。”
俭月回身:“哦?可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知晓您不再,便回去了,不过那傻子到是在府中乱逛,被侍卫给拖了回去,现在他们住着的房间被咱们把守着。”
俭月闻言点点头,问道:“外公在做什么?”
“老爷在书房,至于小少爷,则是不在府中。”
不在府中?这么完了,上官寒阙去了哪里?
俭月皱眉,便道:“那两人不用看守,都撤回来吧!今晚我房间里有任何动静,都不要进来。”
张百成点头,俭月又看向小翠道:“你也去休息,明天还有更大的阵仗要迎接的。”
秋府。
孙氏坐在房中,双眼死死的盯着手上的布偶,布偶上刻着俭月的生辰八字和姓名,身上已经被扎了好几根缝衣针。
秋灵凤就坐在她的旁边,眼神带着担忧,去仍是不断的安抚道:“娘,你别担心,快了,很快就可以给妹妹报仇了。”
孙氏听了,便咯咯的笑着,笑一会,就又盯着那人偶,眼神中带着蚀骨的恨意,随即,伸手从人偶上拔出缝衣针便再一次扎进去。
扎了有一会儿,她才正色看向秋灵凤道:“凤儿,娘现在只能靠你了,你一定要紧紧抓住太子的手,咱们才能为你妹妹报仇。”
“我知道。”
秋灵凤说着,眼底的担忧却是更深了。
从宫宴过后,慕容传便没有过来过,甚至是一封安慰的书信都没有,再时而想到那天接风宴上,慕容传看向俭月时候的神情,更是让她的心提着。
她看向孙氏,说:“娘,皇后这几日难道没有问候您吗?”
孙氏摇头,眼中带着不甘心道:“此时多事之秋,皇后和太子也要避嫌,否则,惹得皇上不悦,谁都不好过,你也莫要因此难过,现在太子没有过来寻你,定然也是因此,等风声过去了,肯定就会来的。”
秋灵凤没说话,孙氏又说道:“还有各个官员府中的小姐,你也要多加拉拢,这对你以后是有很大帮助的,太子终究是要登上那个位置,你也要做他身边的第一人,这时候结交拉拢,是最为有效的做法。
对了,前日里宰相家的千金送来一封请柬,说是要在府中设宴,邀请的多是官宦子弟,还有你们这些”女儿,想来是相爷想要选婿,你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把宰相的千金拉拢过来,到时候对太子也有帮助。”
说着,孙氏起身,走到梳妆台钱,打开上边第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来一本烫金字的请柬递给秋灵凤。
秋灵凤接过来点头说:“既如此,这请柬必定是各个府中都送了去,那上官府呢?”
提起上官家,孙氏顿时咬碎了一口银牙,她怒道:“没关系,如果去了,那就将事情提前解决,我已经书信你的外公,让你表哥和表妹好好招待她,你只需要保持好你此时的风范,不必过多理会。”
秋灵凤闻言,顿时放下心来,说:“我知道了,娘。”
“嗯,过几天就是你妹妹的七日回魂夜,到时候晦气的很,你就不要出来了,在房中为你妹妹祈福便是,老夫人那边你也激灵着点,夺取走动走动,即使见不到,也要刷了好脸,到时候,有你的好处。”
“娘,我知道该怎么做的呃,你好好休息便是,这几日你受惊过度,还为了妹妹的事情劳心劳神,终究不是个事。
逝者已矣,妹妹已经去了,娘你务必要节哀,否则,伤了身子,妹妹的仇要怎么报?岂不是让小人得意?”
孙氏揉揉眉心,疲惫的说:“我知道,我绝不会有事的,你爹那边我指不上,我得亲自动手。”
秋灵凤闻言不赞同道:“娘,还是要小心为上,那女人的身后可不只是青燕侯世子,看那小王爷看她的眼神,我觉得其中也有着什么事情,指不定他们两个也有私情呢。”
闻言,孙氏忽的冷笑道:“小贱人的手段到是不错,这么多男人围着她一个人转,不过,也该到头了,等宰相府的宴会,我定叫她身败名裂。”
半夜子时。
俭月正躺在床上浅眠,忽然听见窗户有异动,她猛地睁开双眼,看了看窗外,月光映照出来的身影。
她微微一笑,手轻轻抬起,抓起了床边的弯刀,又轻轻的起身,退到了床脚处。
窗外的人开始的时候一动不动,站了有一刻钟之后,才开始动作,窗户缝隙进来一把匕首,轻轻的将窗拴撬开,随后一个闪身,便进入了屋子。
俭月隔着床帐紧盯那人,等着那人一步步的走到她的狩猎范围。
来人该是个男子,身形不算健壮,却也不弱,从头到脚,浑身上下都被黑布包裹,只露出一双眼睛,谨慎的朝着俭月的床边走来。
就在他拉开床帐的时候,忽然感觉一股强大的杀气从床帐中蔓延过来,他双眼一瞪,猛地后退,顿时一把弯刀从眼前掠过,带走了他搂在黑布外的一缕发丝。
他仓皇后退好几步警惕的看向前方。
俭月从床帐中出来,笑着看着男子说:“阁下的功夫不错,可惜,这轻功却是不行,若不然,我这条命恐怕就已经交代了。”
来人双眼微眯,并没有出声,而是握紧了手中的匕首,横在眼前。
俭月见状,又是一笑,朝着他走去,引得他后退几步之后,俭月才坐在了桌边,为自己倒了一杯水说:“装疯卖傻,还一连几个月,不知道阁下的目的是什么?想必那老妇的眼睛也不是真瞎吧?”
来人听了,眼神有片刻的愣怔,随即恢复了淡漠,就那么盯着俭月,俭月我所谓的将水一饮而尽,无所谓的说:“不说也无所谓,反正我已经将你给带回来了,如今养伤时候,你便在这里好好的呆着,不要随意走动,将军府可不是外面的菜市场,真要做的过分了,小心脑袋搬家。
可别不以为意,毕竟,上官家可是世代武将,训练出来的侍卫也大同小异,如果你是那里出来的人,自当了解,别自讨没趣。”
那人沉默,放下了横在胸前的匕首,看着俭月,他不说话,俭月也不说话,两人就这样,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很久,那男子才摘下了头上的黑布,赫然是白日里被打的满脑袋鲜血的傻子。
俭月见状,笑笑道:“这样就露出身份了?这么好忽悠,看来这脑子也不怎么样。”
男子的唇角轻微的抽搐了一下,说:“东西给我。”
“什么东西?”
俭月眨眨眼,故作不知,男子冷哼:“别明知故问,你在衣袍中扎到的印章。”
俭月挑眉:“既然你都知道,何必过来找我讨要?这是我娘留给我的,我怎么可能会给你?果然是与世隔绝太久,脑子都丢了?”
男子皱眉,额头上的褶皱顿时能夹死苍蝇。
俭月笑笑继续说:“别愁眉苦脸的,我有没把你怎么样,既然你来此讨要,想必是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能否把知道的告诉我?”
男子不说话,俭月耸耸肩:“不说啊,那算了,你可以走了,那印章,我绝对不会给你的。”
“你想要如何?”
男子终于说话,俭月却是笑着看向他,波澜不惊,一字一字的吐道:“想如何?你不是已经确定了毛?又为何来问我?
玉石印章?秋家的囚禁,太子的阴谋?上官家的落幕,一切的一切,你们不都是看的一清二楚?怎么这会儿装作一无所知,却还要来讨要东西,不显得多此一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