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浑身的怒火都烧了起来,奈何此时还不是发作的时候,她只得压下火气,转而笑着看着俭月。
看着俭月拿着发簪不说走,眼中恋恋不舍的样子,秋灵凤咬咬牙,道:“既然妹妹喜欢,这便送与妹妹便是,当作今日妹妹为姐姐煮面的回礼吧!”
俭月闻言,顿时满面喜色,径直将那玉簪呆在了头上,道:“多谢大姐姐,以后我天天给你煮面。”
秋灵凤也没有了往日的耐心,只觉得肠胃翻江倒海,恨不得此时俭月立刻消失不见。
天知道那面条难吃的狗都不吃,她只吃了一口,就觉得肠胃翻江倒海,本来没有病,现下却是真的病了,吃坏了肚子。
俭月走后,秋灵凤的院子人仰马翻,这些,俭月可是不知道的,也不会在乎,她的目的,不过是要扮演一个什么都不会,还贪财的假嫡女罢了。
回到房中,俭月微微顿足,随即看向身后说道:“小柔,你先回去休息吧,早上起得早,先下却是有些乏累,我先睡会,就小翠在门口便是。”
小柔很安分的点头,什么都不问,直接离开,只是在转身之际,脸上的笑容转瞬即逝。
小翠离开之后,俭月便笑着朝着屋内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这采花贼你是做习惯了,不走正门,是钻窗户进来的?还是房顶?”
俭月抬眼,看着房顶,房顶和从前一样,看不出瓦片移动的痕迹,耳边便闪过一道风,随即被温热的怀抱抱住。
“秋府的守卫都是吃干饭的,为夫就算是从正门走进来,他们也眼瞎的看不到的。若是娘子同意,为夫这采花贼可愿意日日夜夜守在这里呢。”
俭月笑骂:“没正经的,昨夜才分别,现在过来干什么?”
“正所谓一夜不见如隔三秋,山不就我我来就山,娘子不找我,我只好过来找娘子,以解相思之苦了。”
白迦南说着,已经拥着俭月走到了床边,随即赖皮的就要缠上去,俭月见状,袖里剑忽的飞出,朝着他的脸上攻去,白迦南轻笑着躲开,转头百年哀怨的看着俭月道:“娘子,你这是要谋杀亲夫?”
俭月收回手里剑,重新放在袖口中,笑道:“练练手,否则,生疏了,被浪荡子占了便宜可就得不偿失了。”
白迦南无奈摇头:“娘子当为夫是那浪荡子么?为夫可是只在你眼皮子地下浪荡来着?别的女人,让我荡我都不荡。”
他说着,忽的身形一闪,俭月双眼微眯,下一刻,双手挥舞,手中顿时多了两百弯月刀,衣袖飞扬,弯刀旋转,硬是让冲上来的白迦南无法近身。
此时,白迦南才真正的发现,自家小媳妇的真正本事,他惊讶的说道:“没想到娘子还有这东西,漂亮。”
俭月的弯刀比普通的弯刀还要呈圆形,刀尖可刀柄差一点点就连在一起了,而在弯刀的刀刃方向,刀刃并不是齐整的,随处凸起尖刺,看着就让人不寒而栗。
这种弯刀一看就是私人订制,若不是精湛于此物,估计是根本就用不了,单是那刀剑稍有不慎就会割伤握着刀柄的手。
俭月听了白迦南的话,微微一笑,眼尾上扬,道:“你想不到的还多着呢。”
说着,她将弯刀抬起,在刀柄上一处凸起摁了一下,便见那双刀上的凸起尖刺忽的飞出,朝着白迦南的面门而去。
白迦南从震惊中抽离,内力迸发在手上,顿时将那些尖刺挡住,无法进前,恰逢此时,那尖刺就像是长了眼睛长了手脚一样,竟是又回去了弯刀上,和弯刀合二为一。
啪啪啪
“娘子,这玩意儿是谁做的,实在精湛。”
俭月收了招式,笑着将弯刀抬起,白迦南以为俭月又要突然出手,下意识的防御,却见俭月不知道又摁了什么地方,便见那两把弯刀刷的一下收回了刀柄。
而俭月,在这个时候,将两个刀柄咔嚓一对,一个闪亮的金镯子便呈现在眼前。
白迦南目光灼灼,此时也不得不正视起来,他道:“若不是精妙的机关大师,是绝对做不出来这等东西的。”
光是想想那尖刺,就不可能全部收回宛如手镯的刀柄之中,除非那刀身也是空心的,可若是如此,整个的刀便会因为空心而太轻,又太薄,根本就是鸡肋的东西。
可俭月方才那一招,白迦南是动用了五成内力的,若是普通的钢铁,那尖刺,早就应该断裂了,可在白迦南眼里,那东西居然连个细缝都没出现,还老马识途般回去了自己的窝,可白迦南根本就没看见有什么丝线之类的东西连接着那尖刺。
俭月笑笑,将手镯带在左手上,一边把玩一边说道:“确实是一个大师级人物铸造的,怎么?看上了?”
白迦南笑道:“你说呢?今日把这东西拿出来,不光是为了和我练手吧!”
俭月点头,道:“这东西铸造不难,材料也很好找,只不过能铸造这东西的人却是少之又少,麒麟阁贯穿整个大陆,相信刺探情报最好的武器也莫过于可轻便携带的短刃,所以,这玩意,你要是不要?”
“要,条件。”
白迦南丝毫没有犹豫,其一,眼前是他认定的妻子,二,便是这东西确实是麒麟阁此时需要的,三,则是他想要那个能锻造这东西的人。
俭月何尝不知道,自己一旦亮出来这东西,无论是谁,都会东西,而麒麟阁首当其冲,毕竟,这关系在这呢,她也不能便宜了外人不是?
她笑笑,说道:“这东西可不是我的,条件,也自然不是我开,你的就是我的,我的也会是你的,所有,这东西的铸造者,会跟你亲自谈条件,而我,不过是做个中间人罢了。”
白迦南挑眉:“所以,那铸造人是?”
“花想容。”
白迦南顿时双眼眯成了一条缝:“花想容?揽月楼的楼主?果然,深藏不漏。”
俭月笑笑,道:‘揽月楼的注意我劝你们麒麟阁还是不要打的好,我这不是为了自己,而是因为,就算这揽月楼和我没有关系,你们也吃不下。’
白迦南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俭月,俭月走到床边,在枕头底下拿出了一柄匕首,白迦南眼中顿时划过一抹狠戾。
“你接了楚天一的剑?”
俭月摇头,看着白迦南道:“你觉得像?”
白迦南反问:“难道不是?”
“自然不是。”
说着,俭月唰的一下将匕首拔出来,白迦南再一次震惊。
这把匕首从剑鞘外观上看,和楚天一要送给俭月的那一把一模一样,连同那剑鞘上镶嵌的宝石都打磨的分毫不差,可内在却是天壤之别。
楚天一的匕首,就只是匕首,是西北王妃的象征。
而俭月手里这把匕首,抽出来,却是一柄锋利的宝剑。
俭月弹了弹,宝剑就发出嗡嗡的响动,随即,她用两指夹住剑尖,便见那宝剑箱软剑一样,被折成了一个原型,随着俭月的松手,那宝剑又恢复如初。
俭月笑笑,转而朝着白迦南挥下,白迦南倾身后退,剑便一下子劈在了桌子上,登时,桌子被切成两段,如剑痕齐整,桌子上甚至是连一丁点的毛刺都没有起。
俭月手了剑,朝着剑身上吹了吹,笑道:“这东西可比剑实用多了,可劈可砍,可刺,可放血。”
说着,像是用弯刀一样,她不知道触动的什么机关,只见那剑身忽然就变了形态,呈现三棱的形状,每一边都出现了一个凹槽。
白迦南找了个完整的椅子,重新坐下,说道:“这玩意是你看到楚天一的那把剑之后特意让花想容做的?”
俭月点头:“我只是对花姐姐画了这东西的外表,花姐姐就将这东西给做出来了,只是没想到,她在里头安装了那么多的机关,我这演示的也不过是一点而已,若是真的上手用,还得多熟悉熟悉。”
说着,俭月将剑恢复了形态,,插入剑鞘,重新放在了枕头底下,拍拍手说道:“外表看着就是个防身的小玩意儿,可实际上,却是杀人的利器。”
白迦南点头,目光幽暗:“确实,如此精妙,当真是杀人的利器,你有没有想过,花想容的真正身份?”
俭月闻言,笑笑,道:“为何要去了解?”
白迦南挑眉:“你如此信任她?”
俭月听了反问:“那你为何如此信任我?”
白迦南不做声了,俭月接着说道:“就像是我信任你一样,我们两个之间,她若是图谋我,说句实在的,我可连翻盘的机会都没有,怎么可能容许我回到这里,还走到现在?”
白迦南沉默,确实,如果花想容真的对俭月有什么阴谋,那此时的俭月,一定不会是俭月了。
而俭月,到是觉得,这辈子和花想容相遇,真的是老天的一个恩赐,她叹道:“花姐姐是我三年前在庄子上救的,那个时候,花姐姐浑身是血的躺在山腰上,我救她的时候她甚至是要杀了我,你觉得,我会认为,她是普通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