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语挣脱不开醉羽凡的怀抱,又觉得不齿于他的这种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行为,委屈与耻辱并行的情况下,泪水像决了堤的洪水般涌出来。
忘情亲吻着莫语的醉羽凡第一时间感受到了莫语的情绪变化,连忙离开莫语的嘴唇,却仍旧抱的很紧,生怕莫语再次逃了似的。
“语儿,对不起,对不起。”醉羽凡掏出一张青色锦帕给莫语擦着泪水,然,锦帕能拧出水来了,莫语的泪水依旧没有减弱的趋势。他慌了神,抱着莫语一个劲地道歉,“语儿,我知道我不该为了达成某种目的,那么去讨好白雪一行人,你受委屈了!但是,我爱你,爱你的心从未减轻过,甚至随着时间的流逝,只会越来越深。语儿,我错了……”
“啪啪啪啪……”莫语依旧在忘我地哭着,背后却响起了一阵掌声,凌子翊的声音传来,“啧啧,醉饭饭你打从出生以来,也从未与人道过歉吧。此番当真是下得了血本,只差下跪求饶了吧?”
“闭嘴。”刚才还一脸悔意无限温柔的醉羽凡,转头呵斥凌子翊时瞬间变得冰冷无。只是他恢复容貌的面通红一片,透露出他此时很是窘迫和难为情。
凌子翊更加管不住自己的嘴了,退后一步之后继续嬉笑:“谁让你当初一心只想骗得白雪帮你,完全不去想此事的后果?现在后悔了吧?唉,估计美人的心易伤,想要恢复难喽!”说着,眼神往莫语看去,瞧见她伤心落泪的模样,心也是一痛。
这名女子,自初见时便想要去保护她,只可惜他与之相见晚了一步。便是这一步之遥,却注定了他们的缘分。
但即便如此,他也愿意尽心尽力去守护她。但愿醉羽凡能够真心对她,不然即便多年兄弟情深,他依旧会为了美人翻脸。
听到这两人的对话,莫语早已停止了哭泣。此时,她的面较之醉羽凡更加寒冷:“放我下来!”
冰冷冷的声音传进耳里,醉羽凡心如刀割,很不想放下莫语,却知晓如若再不按照她所说的做,只怕从此真要形同陌路了。当下,一向高高在如谪仙的醉羽凡,讪讪地松开禁锢着莫语的手,嘴里还不肯放弃地嗫嚅着:“语儿,我错了……”
只是凌子翊在场,他的声音特别小而已。情急之下他倒是忘了,凌子翊是何许人也,即便醉羽凡的声音再小,小到不如蚊子的鸣叫声,他也能清清楚楚地听在耳里。
凌子翊叹息着摇摇头,自然不会去拆穿醉羽凡。倒是莫语毫不客气地打断他:“哼,不敢当。师父大人有何吩咐直说便是,徒弟误杀了师娘,要杀要剐要偿命,还请师父责罚!”
“语儿……”醉羽凡痛苦地唤道,“白雪与我并无任何关系,死了便死了……”
“师父倒是绝情。”醉羽凡本以为将白雪之死说得云淡风轻,可以减缓莫语的仇视心态,不料更引起了她的共鸣,“想那白雪为了帮你,不惜助你设计杀了一道的黑院院主,还帮你栽赃陷害。如今得了这么个凄凉下场,还真是可悲可怜。这一切,不过因为她看了师父您老人家!”
面对莫语的冷嘲热讽,醉羽凡更是有苦难言:“语儿,白雪能够为一个外人,不惜杀死看着自己长大的叔伯,便说明她不是什么好人。还有那黑静雅,直接伙同白雪杀了自己的亲身父亲,都是该杀之人。”
“是啊,小墨鱼。”一旁的凌子翊虽然很不喜欢醉羽凡前段时间的憋屈表现,但毕竟兄弟多年,这时候见着他这么低声下气地哄着莫语,效果却不佳,也忍不住帮腔两句。“即便羽凡对霓虹阁主再大的怨言,当初反叛之时,也不过让他卧病在床不能阻碍他的事情而已。俗话说,儿不嫌母丑。为人子,父母再怎么恶劣,也不是子女可以杀之的。”
“所以呢?”莫语仰头问道。这便是醉羽凡在得到她的第二日便抛却她,跑进别的女人怀抱的理由么?
醉羽凡低头认错:“语儿,我不该为达到某种目的去亲近白雪,做出为她倾倒的样子。但是,我与白雪没有任何关系,你所看到的,不过是所有人想要看到的表面而已。实际……”
“实际,你为了迷惑白雪,在私下里同样要与她做出亲密举动吧?”莫语冷笑道。
“没有!”醉羽凡抬头直直地瞧着莫语,往日不可一世、深沉幽邃的眼眸,尽是悔意与心痛,却是那么真诚。莫语瞥眼间,差点沉迷进去,用了不知多大的意志力,才能拉回自己的心志。恍惚间,她只听见那人道:“如你所说,白雪即便掌握那些证据,也不能怎么样。但是,六院的能力不弱,我本以为借此回击霓虹阁,但后来改变主意了。”
“跟我何干?”莫语在不经意间才发觉,自己对于醉羽凡的心意太深,若再继续留下去,只怕最后都要被他的话语打动。可是,她很笨,分不清究竟醉羽凡的哪一面才是真。所以,她只能傻乎乎地将自己藏进龟壳里去,“你不要再费心思来骗我。你现在这样,无非是白雪一死,六院自然会怀疑到你头来。既然你与六院的结盟已然破裂,索性来骗得我,再进行下一步计划而已。”
“语儿!”醉羽凡急了,“我骗你做什么?”
“你自己心里很清楚!”莫语倔强地回望醉羽凡,趁今日便将隐藏许久的心事一股脑道出来吧。“若非看了我的能力,你为何与满身满头癞痢的我周旋这么久?忍着恶心与我做出那等事情,师父,我不得不说,徒儿真心佩服您的忍耐能力!”
虽说这么多年来,她终于将心的疑惑说了出来,却很是心痛难忍。是啊,她满头满脸全是癞痢,即便普通男人也难以对她起意,何况醉羽凡这种打小身份尊贵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