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说着悄悄话,原定好好观赏雾霭山风景的计划泡汤,莫语有些遗憾地回望,只看到一条粗粗的缆绳没入七彩云雾中,其余的便什么也看不见了。
醉羽凡现在莫语身边道:“要观赏风景有的是机会,何况在飞车上也看不清什么。不如关心下眼前的事情吧。”他朝莫语身后抬抬完美弧度的下巴,示意她转身往后看。
莫语转过身,七彩云雾中走出几个熟悉又陌生的人来。为首的便是两位长相一模一样,风情截然不同的女子。
近两年不见,醉羽媚越发风情万种,一举手一投足间能将人迷惑得忘记爹娘是谁;醉羽柔则更加柔情似水,眼眸中的浓雾好似能滴出水来,柔和得人的心都要为之融化。
莫语转头:“师父,徒儿有三个问题:第一,雾霭山常年被浓雾覆盖,平时也是这般人走到面前才能看到的吗?第二,每日都在雾霭的覆盖下,人会不会很崩溃,会长成很奇怪的性格?第三……”本来很小声地问着,这下声音更加小,“你家两个妹妹两年前已经及笈一年了,如今还未婚配?”
醉羽凡看着莫语那笨笨的小女儿姿态,微弯着的眉眼弧度更加深了几分。他很好心地提醒莫语:“你的这些问题很显然自己可以找到答案,不过要跟你说一声,我家两个妹妹的实力也是王者初阶的,一般情况下这么点距离的悄悄话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莫语脸色不好了,转头赫然对上两张一模一样的面孔,不同的是,一张更加妩媚,媚眼如丝好像要吐出三叉信子将莫语吃掉,一个更是柔情似水仿佛要将莫语淹死。
莫语尴尬地咳嗽一声,伸出右手弱弱地打个招呼:“嗨,你们好啊!”
换来的是醉语媚的不屑:“大哥,您的这位高徒的礼仪可还得加强,不然若是不小心碰见了外人也这般无礼,只怕要失了咱们霓虹阁的面子。”
醉羽柔则道:“姐姐不必担心,父亲不是令咱们来接……她去内门报道么?那里自有专人教导诗书礼仪。”转而对着醉羽凡道,“大哥,不知这位是该唤晴雨公主,还是叫莫语?”
醉羽凡完全不理会两位千娇百媚的妹妹如何风情万种,将右手伸到莫语跟前,牵着莫语的手往前走去:“本公子的徒弟不需要父亲操心,自有我这位师父安排去处,还要麻烦两位妹妹替为兄去父亲跟前道一声谢。”
“大哥,这可不合规矩。”醉语媚忙道,“看样子这位是叫莫语了,何况父亲真心为你与……莫语考虑,这才令我二人来引领她进内门。”
“不必。”姐妹二人获得的是醉羽凡的背影,以及冷冰冰的声音。
好似早已习惯了醉羽凡的这种脾性,醉语柔也不着恼,温柔地追在醉羽凡身后柔柔地道:“大哥,父亲早知你不愿意莫语进入内门受苦,特命人收拾出了芝兰园出来,等候莫语……姑娘入住。”
停下脚步,醉羽凡回头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熟悉他的人知晓,他这是生气了。“父亲还是这么一如既往地一厢情愿,可真是令人欣慰不已。不过,本公子早已命人将无颜楼附近的听雨水榭拾掇出来,莫语住在那里再好不过。”
“大哥,那是父亲的命令。”眼见着醉羽凡不买账,醉语媚很是气恼,在他们身后叫道。
醉羽凡牵着莫语的手,带着竹锦、黍离一干侍卫,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风中只吹来一句冰冷的话:“我的徒弟,自有我做主!”言外之意,轮不到父亲来干预。
莫语抬起头,想看看醉羽凡是不是在跟他的父亲怄气,却见到一张无比冷静的脸,仿佛感觉到她的注视,稍微低头朝她露出柔和一笑,令莫语那颗不安的心温暖不少。
回味着方才飘在风中的那句话,莫语的嘴角勾出一抹笑意,贴近醉羽凡,以崇拜的语气说道:“师父威武!”
不明不白的一句话,醉羽凡却深知它的意思,好笑地望了莫语一眼,心想:若是方才他真将她交给醉语媚姐妹俩,只怕这妮子不是马上掉头就走,便是忍得一时之后再也不会信任他了。
醉羽凡一边走一边为莫语介绍着霓虹阁的风景。霓虹阁的风景与缥缈峰的有所不同,缥缈峰虽高,但他们选择住的地方处于山顶的盆地当中,加之有一汪温泉,处处种着五颜六色的珍贵的花草树木,因此鸟语虫鸣、花红柳绿是缥缈峰的特色。
霓虹阁所处地势在霓虹阁险要之处后面,不是山顶的盆地中,而是在雾霭山临近山顶的崖壁处凿出宽阔的平地来。这样的布局,导致整个霓虹阁有好几个层次:最底层的是下了飞车后,往里走大概半个时辰的一处庭院。
这里是一座有山有水亭台楼阁俱全的花园式庭院,后面还有一个天然的训练场地。这座庭院里平日住着霓虹阁的外门弟子,平时不止有练功,还要打杂。霓虹阁的下人多来自于外门弟子,若是有修为好的,根骨奇佳的,便能被选入内门。
这座花园式庭院之所以这么漂亮,不是霓虹阁多有人道,为外门弟子着想。而是这里是用来招待宾客的所在之地。也就是一般情况下,霓虹阁如遇到各国各势力使者来朝贺,都是停留在这里。
除非像三大皇朝的皇帝,或者两峰峰主和三宫六院的当家人,才能有资格往上,到达霓虹阁家族所在之地。
步入内门,一路往后走过一道一线天的崖壁,飞过一条挂在悬崖上的铁索,便是另外一处庭院,内门所在地。这里不同于外门的花园式庭院那么好看,毕竟外门所在地是招待宾客的地方。
内门是专门培养高手的地方,不需要那么多的花草树木,所以在这里,更多的是感觉到压抑与冷酷。内门庭院主要以训练设施为主,大多是天然的崖壁和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