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猫小说 > 都市言情 > 桃放 > 3 再相会

3 再相会(1 / 1)

这家人姓谷,男主人是个铁匠,她称这妇人为谷嫂,因为家里孩子成堆,家里很是拮据,谷嫂还在街上卖炒瓜子花生补贴家用。

她蛰伏了两日,发现并没有人到处抓她,才放下心来。

她身无分文,很是后悔,怎么把曾大人给的饰物都清高的摘下了呢,不过又想,戴出来她也是不敢去变卖的,便好过了许多。

她暂且在谷家住了下来,也不好意思白吃白住,开始就帮忙看着孩子,后来发现这些孩子根本用不着自个看,皮实得很,那谷家的长女完全能照看着,就帮着谷婶炒干果卖干果。

汴梁城最近沸沸扬扬地传着,后梁皇帝要五千匹骏马和二个郡去换一名吴国美人,惹得文人士子满腹劳骚气愤填膺,街头巷尾骂声一片。

任桃华也有所耳闻,原来她以为曾大人怕她老想逃回江都,才用这个荒谬的胡话吓唬她,如今看来,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她觉得很迷茫,那她还能回去吗,回去了是不是就被吴主就地起价卖了。

她是望族的千金,过惯了物质充裕的太平日子,实在没想到有一天竟摊上这种流亡生活,她最近的经历简直可以写个话本来唱了,还是传奇版本的。

临近除夕,生意很好,谷婶便叫她一个人去另一个巷口卖货。

这天,上午就开始飘雪,她看着雪愈下愈大,大号的油纸伞也遮不住,雪花簌簌顺着风打着转刮了进来,粘在了瓜子花生上,就收拾了东西,打算回转。

她直起腰来,一眼之间,看着南面走过来的人,几乎疑在梦中。

雪花扑朔迷离,模糊了视线,可是又是如此的清楚。

茫茫无际的雪幕中,那个子高挺的年轻人,脸色有些苍白,生得却是极俊,墨眉绿鬓,眼眸冷冽如秋波寒水,步履虽勿却神色平静安祥,虽然是一身敝旧的青裰,在冰天雪地中却如青松幽篁,清隽儒雅得令人心旷神怡。

刹那间好象又回到了淮南,那碧草青青桃红柳绿的城外,那如远山南风般貌美清雅的少年。眼里压着明晃晃的笑意,接过了野花哄她道,我也喜欢四姐儿,话音一落,四下的大人们的笑声此起彼落。

那一年,她九岁,他十七岁。

她清醒过来,追过去,只看他消失在那条巷子里的衣裾。

一连几天,她早出晚归的,只盼能再看到他一眼。

第五天,她欲言又止,终于跟谷婶打听起人来,谷婶笑了起来,“你打听崔家后生做什么?‘

她说不上来,有些娇羞。

谷婶想,这丫头是对崔家后生有意思了?

“这崔先生在私塾里教书,满腹诗书才高八斗,就是从外地来的,没有田产祖业,家里一贫如洗,还有个疯老母和药罐子弟弟,唉,也是挺难的,你若是不嫌弃,我就找人去给你说合。”

谷婶这话出乎她的意料,她还来不及惊讶所到的,就不由自主的点了头。

谷婶叹了口气,这崔先生长得好,多少家闺女都惦记着,可就是怯步于他的家累大,更因为崔先生是个孝子,也言明娶妻就是为了照顾老母幼弟,如此哪个人家舍得把亲生女儿嫁到这种人家吃苦,所以人品容貌皆上上之选的崔先生就至今也没娶上老婆。

没想到,姻缘却落到了这个丫头身上,只是这丫头生得太平凡,倒有些配不上仪表堂堂的崔先生了。

谷婶果然找人去说,只说任桃华是谷铁匠远房的亲威,兵荒马乱的,来投奔于她。

很快就有了回信,那边说,崔先生要求见她一面。

“你多大了?”

崔准看到她时皱了下眉,这女孩生得只算耐看,就是那双湖光潋滟的眼睛美得太稀罕了,令一张脸上的其它五官显得黯淡不说,还似曾相识,可他分明与她素未平生,而且这身段太过稚气娇嫩了,他甚至怀疑,如果娶了她,她是不是经得起他这个正当虎狼之年男子的摧残。

“我十七了。”她挺了挺胸,多说,其实她虚龄只有十五。

任桃华也不想去认崔准,虽说少时的情谊非比寻常,可是那也是她单方面的认知,她也清楚的记得他们最后相见时的情景,自幼一向比亲大哥还要疼她的崔家小哥哥崔准,用冰冷陌生的恶狠狠眼光扫过她,她见他胸口染了血,便哭着去碰他,但他用力甩开她,她摔在地上撞得她好疼,缓过来抬头只看见他跌跌撞撞离去的背影,她想去追却被大哥拦住了。

崔准询问了她几个问题,她照着她和谷婶编的,谷婶和她一起编的,因为打了无数次腹稿,回答得很是流利。

她叫谷小桃,家里原也是书香门第,后来被流寇打劫,一家人失散,她流落在外,就来汴梁投了谷铁匠这个亲威。

听崔准语气平静的跟她讲着他现在的景况,她其实都知道,可听他亲口复述心里却格外的难受。

“还愿意嫁过来吗?”

她轻轻点头,“我乐意的。”

崔准看了她一会儿,轻声道,“那以后就辛苦你了。”

穷人家的婚事省了很多的繁文褥节,谷嫂只要了他正常的四分之一的聘礼,从定亲到成亲不过短短一个月的时光。

洞房花烛夜,任桃华望着爱郎,昔日的不及弱冠之龄的少年,一身大红喜服勾勒出颀长挺拔的身姿,记忆中的那张好看的俊脸微微含笑,长眉如墨入鬓,清湛漆黑的丹凤眼却深沉冷淡,比少年时更加的卓绝出众,温凉淡漠中又凭添了谦逊沉稳。

她自幼就垂涎三尺的少年,终于惦记到手了,也不枉这些年她日日焚香祷告。

她脱了嫁衣,被一身雪白的中衣与披散到胸口的如云乌发衬托得格外动人,目如秋水盈盈,望着他的神情充满了浓浓的倾慕与依恋,竟令惹得一贯冷情的崔准心头微颤。

“娘子,歇着吧。”崔准冲她笑笑,低沉清冷又带浓重磁性的嗓音令任桃华面如火燎。

她低头瞅着那漂亮修长的手流畅的解着自个的亵衣,露了一身羊脂蜜桃般的娇嫩肌肤,看着他微微愣了会儿,再看着他埋首含住了她青涩的小巫峰顶尖,柔如春风的又咬又吮的,都傻了,需要这样吗?

她从没想过,有一天,她能和崔家哥哥这般亲密,好羞人啊。

俩人厮磨了一阵子,崔准才撤开自行解衣,最后一件落下来,她都没敢看,后来只听得崔准说了句会有点疼,忍着点。

她感到有巨物侵入,哎呀,太疼了,这哪是有点疼呀,简直生疼生疼的,她叫着不行,哀求着他退出来,崔准这时箭在弦上,却哪里能撤走,不知为什么看到她那双水灵灵眼眸他就情不自禁的心软,叹了口气,停下来,低头去亲吻她。

她浑身一颤,犹如触电,她做梦也没想到能和他这般的唇舌交缠,小时侯了不起就是亲亲她的额头鼻尖什么的,被他亲昵的吮着唇瓣绞着舌尖,心如鹿撞,神魂颠倒,渐渐的,疼痛感远去,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种强烈的吐哺的渴望,她情不自禁的扭动着娇躯。

崔准感到她已是水泽汩汩,便慢慢送着,如舟漾水,送得她起了阵阵的涟漪,一波波的滑过,随着风力吃紧,波澜越来越汹涌,铺天盖地的袭卷了她,这种滋味,难以言喻。

原来,夫妻间,是这样的,似藤与树般,却更亲密,混然一体不分你我。

她一面想着自个是端庄贞德的望族闺秀,在男人身下这般胡吟乱扭很是羞耻,一面更紧的缠着他不放,生怕他撤退,她痛并快活着,天啊,还有比这更疯狂的事吗?

第二天晨鸡啼晓,任桃华睁开眼来,身畔已是不见人踪。

崔准昨夜虽然温柔体贴,但大约是初尝滋味,有些欲罢不能,一夜下来也断断续续的弄了她好几回,她起身叠被时便感到下身很是炙痛火辣。

她见自已陪嫁的木箱放在一旁,便淘出了自已平日穿的棉衣。她将嫁衣叠好放入橱柜,又将自己的衣物一件件放入橱柜右手边,她发现左边放的都是崔准的衣物,叠放得很是齐整规矩。

她收拾完过有些迟疑不决,新妇头一天,不知该在屋里呆着还是出去。

过了一阵儿,崔准推门而入,她才松了口气。

崔准也没有穿昨天的喜服,换了身旧的墨色圆领窄袖粗布棉短服,下摆束在腰上,身长玉立,书生的清华蕴藉之气略敛,却多了英气挺拔,带着些许的晨起的寒冽凉意,白如脂玉的脸上染了些朝意。

“我起来晚了。”任桃华不大好意思。她自幼就目睹母亲在祖母跟前立规矩,晨昏侍奉,这个时辰起床实是晚了。

崔准并未责怪她,只道,“我领你去见娘和越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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