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杜少染在村民的口中得知,董秋续把她打晕之后,就把她安置在李大因的家中,然后他带人把李贵府上抄了个底朝天,他的儿子李富,包括府中的侍妾与家丁也全数被关在牢中,至于那些不知从哪雇来的手下们也逃之夭夭了。
跟着他又带领村民们,去了李贵地下室,把被拐卖至此的良家妇女、闺阁小姐甚至还有尚未成年的男童解救出来。
这李贵一个小小的里正,屁大点的官,目无枉法,杀害朝廷命官。
又依仗着自己是清河县的土地主,有钱有势,多年来欺诈当地百姓,用地的都要拿自家的姑娘的清白来换,契约签多久土地就能种多久,无奈的清河县百姓,为了三餐家家都会把姑娘卖出去换地。
董秋续拯救了这么多无辜的女子,却唯独没有找到李伯的大女儿,至于小女儿阿翠的尸首让李伯哭的是肝肠寸断。
董秋续也审了被抓李贵与李富,她们均不承认杀了阿翠,也不知李伯大女儿阿春的下落。
这倒让董秋续有些疑惑,无奈下又带着杜少染与浮云来到李伯的家中,刚来至院中,就见李大因从李伯的屋里走出来,脸色甚是难看。
“阿翠的尸体呢?”董秋续道。
“屋里…李伯不愿意下葬,说非要找到她的头…这会子他已经哭晕过去了…”
“进去看看!”董秋续说完,还不忘回头看杜少染一眼示意她跟上。
进了屋子满是臭气熏天的腐尸味,董秋续依旧那副淡然的嘴脸,倒是杜少染,捂着鼻子实在受不了出了门。
“浮云看看!”董秋续看着无头尸体。
“得罪了!”浮云凝眉要褪去阿翠身上的衣服,李大因大惊,刚要阻拦,却被董秋续给制止了。
谁知,待浮云褪去了阿翠的衣服后,赫然呈现在眼前的是一条开膛破肚的痕迹,从小腹一直延伸到心脏,但是已经被缝上。
浮云一点点的剪开被缝上的伤口,竟发现腹中的五脏六腑被换成了木头碎屑。
“怎么会这样…”李大因吓得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浮云看着面无表情的董秋续,嗅着木头碎屑只道:“爷,估计凶手是想把她风干做成收藏品,她的身上有股腌制的咸味,还有股淡淡的香味,还有就是酒味,估计凶手是把她的尸体放在酒精里侵泡后,又撒上拌着香味植物的盐,之所以她现在尸体开始腐烂,估计是在水里泡的。”
“她腹中为何会有木头的碎屑?”董秋续又问。
“这倒不知。”浮云摇头,毕竟他是大夫,不是凶手。
黑夜降临,万家灯火通明,董秋续跟杜少染回了李大因的家中,家里虽然简陋倒也凑合。
一个不算大的饭桌上,坐满了人,唯独李大因的哥哥佝偻着身子,只负责盛饭不愿意上桌。
“大人,我哥哥就是这样,怕生不爱说话,但是人特别善良,你别介意!”李大因解释。
董秋续回以一个微笑,转头又看向埋头盛饭的李大力,他穿着洗的发白的灰布衫,身材极其矮小,相貌也丑陋不堪,背也驮的特别厉害。
李大因看着也算仪表堂堂,怎得他哥竟是如此,董秋续虽然想问,终究没好意思,而就在他恍忽出神间,李大力把饭放在他的眼前,嘭一声,碗与桌子的碰撞把他思绪拉回,不想竟看到桌子上落下一片木屑。
董秋续捏着木屑,瞥了挤眼转身回去的李大力询问李大因:“你哥是木匠吗?”
“嗯,他就是做孩童玩的木偶拨浪鼓之类的,偶尔做一些门窗!”
“哦…”董秋续若有所思的点头。
饭后,董秋续与杜少染去了李大因家中的东屋房内休息。
此时此刻,二人躺在同一张床上,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过了好半晌,董秋续耐不住寂寞率先开口:“娘子…我们玩生娃娃不…”
“无耻!”杜少染与他脸对脸。
“那玩舌头舔舔……”说着他把嘴巴张开舌头伸出来就要舔她。
杜少染恶心的可着劲把他的头往后推,然后忽略那只舌头,继续询问他之前没有回答的问题:“你到底是谁?”
董秋续收回舌头给了她一个神秘的微笑。
“你去死吧你!”杜少染气的差点吐血过去,她这么认真的问他,他竟然只给他一个我迷之微笑,真想撕烂他那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