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围观的众人看来,既然明大师都对这款酒青睐有加,那这魁首的头衔已经可以说得上是沈誉的囊中之物了。
随后几位大师又夸赞了沈誉一番,沈誉脸上挂满了倨傲、得意的笑容,随后,有些嚣张地走下广场,见到正在一旁等待的林羽琛,不屑地“切”了一声。
林羽琛看着沈誉得意的模样,内心十分不解,“居然会有这种人。”摇了摇头,林羽琛便不再理会沈誉的所作所为,迈步向广场上走去。
走到六位大师面前,躬身一礼,随后上前为每位大师斟酒,在为沈恒斟酒的时候,沈恒一直用审视的眼神盯着他看,林羽琛虽然感受到沈恒有些不善的目光,不过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妥之处。
这六位大师也知晓昨日的比试中出现了一位以九十九票通过第一轮的人,简单的思考一番,便确认林羽琛便是那人,所以尽管刚刚已经品尝过沈誉的大师级酒品,但仍然对林羽琛的酒品没有太过轻视的态度。
时之圻因为昨日已经在林羽琛那里喝过一次,所以刻意落后了其余五人几个呼吸的时间,没有立即动手,想要看看这五人的反应如何。
就在其余五人将酒喝下,瞬间每个人的动作都有不同的变化,明晰眼神深邃,不发一言,但是眼底不断地涌现出震惊之色,梁国那位孔高阳大师眼神中则是透露着挣扎的意味,梁国剩下那对双胞胎大师苏广泽和苏广群表情都有些不自然,同样地也有些在挣扎。
而沈恒则是面无表情,看上去很淡定的样子,不过眸底隐藏着一抹阴毒的杀意。
时之圻已经是第二次品味“红尘”,不过他依然赞叹“红尘”的美妙绝伦,同时他简单地打量了一下周围几人,也大概了解了这些人对于“红尘”的评价,只是沈恒以及孔高阳隐藏的较好,他也看不透。
片刻后,众人回过神来,又是明晰率先开口问道,“你这酒叫什么名字?你叫什么名字?”梁国的那三位大师也好奇地看向林羽琛。
“我叫林羽琛,此酒名为红尘。”林羽琛恭敬地回道。
闻言,几人都微微点头,随即便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梁国的三位沉默是因为自己心中有刺,仍在思考该如何处理此事,明晰沉默是因为不知该继续问些什么,时之圻则是在细细地打量着林羽琛,至于沈恒,只是单纯的不想说话而已。
见广场上瞬间陷入了沉默,在周围围观的人都不再淡定了。
“怎么回事,怎么都不说话了,是好是坏总要说几句吧!”有些人有些不耐烦。
“难道这酒有问题?”有人猜测道
“不可能吧,以明大师的脾气,要是这酒有问题,早就开口批评了,我觉得这酒应该是极品中的极品,可能要比刚刚那个强多了。”有人反驳道。
“比刚才那个还好?我看不见得,刚刚那酒明大师可是亲口说是大师之作,怎么这么容易超越。”有人仍旧看好沈誉的“破晓”。
时之圻听着众人的评价,又看了看身边仍旧沉默的几人,只好起身说道,“酒会的最终评定结果我们几位仍需商定,还请各位稍等片刻。”
除沈恒外,其余几人均轻轻点了点头,同意了时之圻的仍需商议的说法,随后,六人在众人有些好奇的目光中一同离去,商议最终的结果去了。
...
包厢之内。
“林兄弟此酒一出,让这几位大师为难了。”金雨开口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
“羽琛这酒堪称近二十年来最优秀的酒了,如果不能夺魁就是一种耻辱。”老马用词比较激烈,这里的耻辱当然说的是酒会的耻辱。
“只是看起来梁国那几位貌似是站在沈恒一方的。”秦沐歌在沈誉上场时便发现了一些端倪。
“真是老不要脸...”这些天老马不知骂过沈恒多少回了,也找不出新颖的骂法,只得骂了这么一句,只是心中依旧为林羽琛不平。
...
外界如何评论,时之圻等人不再理会,几人来到一个房间之内,便开始商讨最终的魁首归属问题。
“这次魁首我只认林羽琛一人!”明晰率先斩钉截铁地说道。
时之圻没有急于发表自己的意见,反倒是沈恒先开了口,“此事涉及小孙,我不发表意见。”沈恒最初的想法是沈誉夺魁不会有任何障碍,时之圻和明晰肯定非常同意沈誉夺魁,而为了保险,他还特意向梁国提出梁国的三位必须无条件支持沈誉夺魁,如此一来一切都是水到渠成,自己不发表意见最好,省的落人口实。
只不过,他没想到半路杀出个林羽琛。若是林羽琛的酒品与自己酿制的的实力相当,自己尚且据理力争一番,虽然是维护自己的孙子,不过别人也不会说自己是过分袒护,但是林羽琛的酒品居然比自己这个大师酿制的还好,这就让他没有办法再维护些什么了,最终只好不发表意见。
时之圻看了看沈恒,点了点头,沈恒的做法让人挑不出毛病,明晰的态度又很确定,于是便转头看向剩下的三位。
“我更看好沈誉一些。”孔高阳压下心中的挣扎,开口说道。
见孔高阳已经开口,苏广泽和苏广群也随即点头附和,同时说道,“我也看好沈誉。”
随后,整个房间便安静下来,没有人再多说一句话,即使是脾气火爆,一是一、二是二的明晰也没有开口,她不是一个傻子,从这几位的言谈中自然能听出一些端倪。
沈恒此时也非常安心,庆幸自己当初的小心谨慎,时之圻眼神中充满着失望与无奈,自己虽然称得上是德高望众,但是其余几位也是大师级别的人物,这酒会终究不是他的一言堂。
“那就这样吧,我们也该出去了,外面还等着呢。”时之圻开口说道,语气中增添了许多落寞。
本来品尝到美酒的他们应该是非常兴奋的,不过此时的气氛却有些压抑。
梁国的三位貌似承受不住这般愧疚,最先出了房门,随后沈恒看了一眼时之圻和明晰两人,也出了房门,眼神中不再掩饰计划即将成功的狂热。
“呵,真是耻辱...”明晰丢下这么一句话,也跟着出了房门。
最终,房间内只剩下时之圻一人,深深地叹了口气,时之圻才起身前往广场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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