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观棋出来,见此情景惊呼道:“那人是谁?看上去很难对付啊。”
“那是我徒弟。”
古灵派的三人俱是一怔。宁观棋问:“你徒弟,就是姜钟应吗?”
安似玉定神看了看,“切,你徒弟才筑基修为,看他那模样,我还以为多了不起呢。”
说话间,姜钟应已经与徐元那伙人斗在一起。
他的剑上雷光闪动,没用到几息,就打倒了两个筑基中期的修士。
居然是带雷属性的法宝。安似玉斜眼看了姜小古一眼,“想不到你还是财主啊。”
“这是钟应的灵根的能力。”
“你的徒弟——”邱坛惊呼道,“是异灵根。”
“天品司雷灵根,”姜小古挺直了腰板,“我给他找到的。”
邱坛和安似玉都朝她和姜钟应看过去,眼神复杂。
“再厉害的灵根,也只是筑基期,还能打过金丹?”安似玉哼道,“你再不过去,灵根就要换人了。”
“不,你们看!”
宁观棋神情激动,指着前方的虚影。
徐元放出了一个法术,明明看上去就在他眼前的姜钟应却消失了,出其不意地出现在他后方,雷光闪闪的剑劈了下去。
“师兄,你把椿木阵的解法告诉他了?”安似玉拉长着脸问道。
“没有!他应是自己看穿的。”
“怎么可能——”
宁观棋激动得来回踱步,满脸喜色。
姜小古果真没有骗他!姜钟应能看穿椿木阵,并马上为自己所用,定是仙帝下凡没错了。
“带我过去。”
姜钟应虽然刺中了徐元,但毕竟修为差着一阶,还有小顺儿和小英子在场,都是些嫩宝宝,不能让别人伤到他们了。
在宁观棋的带领下,安似玉和邱坛终于动了起来。
好歹宁观棋和安似玉都是金丹修士,加上罐子放出的蛊毒,在法阵的掩护下,很快把那群人打倒了。
“落花无意。”
安似玉手中的花片片飞落,包裹着徐元。花瓣化为刀片一样锋利。
“等一等。”
姜小古话刚说出口,安似玉的花瓣就划破了徐元全身血脉,连金丹一起搅碎。
被姜小古锐利的眼神盯着她,安似玉不自在,先发制人道:“等什么?等到他逃走吗?”
姜小古没作声,宁观棋“哎呀”一声走了过来。
“师妹,你太冲动。还没问是谁告诉他入山之术的呢。”
“肯定是林秋舫啊,这还用说?林秋舫不是他女婿吗?”
“秋舫不会做那样的事情!”
“安师姐,你冷静一点。掌门师兄,你也别护短了。除了秋舫能有谁?”
三人争论不休,姜小古走过去,和自己的弟子们呆在一起。看到姜钟应受了些伤,给了他两滴蛊灵液。
“小古,你给一滴就行了啊!每次一见面,他都用这招苦肉计。你别宠着他,多宠宠我。”
“罐子,过来让我看看你。”
姜钟应冲着罐子招手,“你同小古形影不离,我看看你的身体长得怎么样了。”
“滚!你离我远点!”罐子尖叫着往小古身后躲。
姜钟应和罐子打闹归打闹,突然察觉到一道目光盯着自己,他顺着望过去,古灵派的三个人依旧在争论,不知是谁。
待宁观棋三人重新排列了椿木阵,众人回到掌门殿。
姜钟应领着两个徒弟拜过宁观棋,只是叫他掌门。
宁观棋毫不在意,急切地问道:“钟应,你怎么看穿我派椿木阵的?”
“那法阵玄妙之极,我只是看透了一些皮毛。以前——用过。”
宁观棋不住地点头,“好、好。”
“以前?”安似玉尖声问道,“多久以前,炼气的时候?”
姜钟应抬起眼皮扫了她一眼,仿佛看着不甚紧要的东西,不作应答。
众人寒暄几句,宁观棋就带着姜小古和钟应,独自去了后堂。
姜钟应这次过来,是收到姜小古的命令,过来和宁观棋商谈镇派之宝的事情。但他与宁观棋却没有谈拢。
“我只会效忠姜小古,她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言下之意,若姜小古离开古灵派了,他也不会留在这里。
宁观棋看向姜小古,有些手足无措。姜小古道:“我既然看中了古灵派,就会当成自己的东西。”
这个回答和宁观棋所愿相去甚远。
古灵派是她的所有物,并不是她依附门派。但宁观棋自欺欺人地一想,没人会背叛自己的东西吧?
至于镇派之宝,姜钟应让宁观棋先自己收好。“门派大了,弟子多了,也许你会遇到更合适的托付之人。”
比起连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宝贝来,他对宁观棋的“落子不语术”更感兴趣。
如今他的雷术必须依附武器,但剑的攻击范围、灵敏程度并不合适,他早就想换一种。
于是叫文顺文英先回静河城,自己在古灵派多留一段时间,跟着宁观棋学习法术。
“师——妹——”
这日,姜小古坐在一片朦胧雾气中炼蛊,邱坛走了过来,笑容僵硬地叫一声了师妹。
自从姜钟应来后,他对姜小古的态度亲切了许多。“姜长老,你又在看钟应修炼吗?”
雾气那头,姜钟应捏了一枚棋子在手,运功掷了出去。
棋子上电光闪动,带着尖啸声破空而去。远处悬崖轰隆一声响,被炸出一个大洞,烟山轻微摇动了一下。
虚影听不到声音,但宁观棋捋着胡子的得意劲儿一目了然。
“钟应不管天资人品,气质容貌,真正万里挑一。
“嗯。”听到别人夸自己徒弟,姜小古心里美滋滋的。
“但我听小罐子说,钟应之前并不是这样。”邱坛话锋一转,“他是全仰仗了姜长老你,才有的今日。”
邱坛边说边看姜小古,从她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虽然已经从罐子那里听说,她做不出表情,依旧忐忑非常。
“但我见他,对你却并无太多敬意,听小罐子说,他对你直呼其名,连师父都不叫一声。”
姜小古沉默不语,脸仿佛崩紧了些。邱坛以为自己话说到了点子上。
“听罐子说,虽然你目前只有钟应一个徒弟,其实还有收徒的打算,不知道有那些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