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非冥只能轻斥:“皇上要休息,你还是去别处玩罢。”
颜清念一听,不依不饶道:“我才不要,师兄都没让我走,你凭什么让我走,我讨厌你,你走开!”又拽着君夜尘撒娇:“师兄你看啦,这木头整日里就知道对我凶来凶去的。”
非冥皱眉,望了一眼君夜尘对他投过来的眼神,欲言又止。
“你叫清念,是吗?”
颜清念以为自己听错,皇上,是在跟自己说话吗,左右望了望,证实确实是在跟她说话后,心里立刻涌起了无限的喜悦,忙回答道:“回皇上的话,奴婢是叫清念。”
原来,他是记得她的名字的,他不喊她颜清念,是为了要保护她吗?心下又是一阵激动。
“喂,皇上问你话你答就是了,脸红成这样做什么?”楚沫雨盯着她发烫的脸颊,好奇的问道。
颜清念被她这么一问,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紧张的偷窥了一眼君夜尘,好在他的神色并没有什么异样,忙慌张的将头低了下去。
“你们娘娘......可好?”终是忍不住问出口。
虽有些失落,但颜清念还是在脑中细细的回想了一遍,然后认真的答道:“娘娘除了胃口不怎么好之外,其它的还好。”
也不知道为什么,姐姐最近的胃口似乎差了许多。
胃口不好?那个女人还有胃口不好的时候?君夜尘眉头微皱:“若是东西不合胃口,可让御膳房换个厨子过去,若是不满意的地方,提了便是,莫让人认为朕堂堂一个皇帝,却亏待了你家娘娘。”
非冥撇撇嘴,他们这师兄真是嘴硬到家了。
“回皇上,往日里厨子做出的东西,娘娘还是很喜欢吃的,只是最近也不知怎么了,娘娘似乎总是不大高兴,或许就影响了胃口罢。”颜清念将她所理解的情况如实的相告。
“非冥。”君夜尘突然转头道:“你让人送些补品过去。”
非冥点头应是,却不敢问,为何不亲自送了过去,好歹也是一个缓解矛盾的好机会啊。
皎月铺洒,宫灯悬挂,万籁俱寂,只剩孤影,佳人伏案,若有所思状,一旁的丫鬟不敢惊扰,悄悄的退了出去。
突感百无聊赖,忆起前尘往事,心下触动,薄唇轻启,一首优美的旋律慢慢的溢出。
空荡的宫殿
冰冷的庄严
上弦月弹奏清歌奄奄
谁看到悲的烟
金杯玉盏
却无人叹息生锈的剑
往日故友寻难觅
只剩思念
佛尘略过空间
有谁来读孤独感
散不尽留念
生死注定烟消云散
想曾经往日昨天
孤独是晴天
和曾经诺言的竹签
......
记忆犹如潮涌,一浪接一浪的袭来,前世的种种犹如昨日般历历在目,却又似过了许久,久得像是在做梦,陌生的地方,渐渐熟知的人,被挑动的心扉,却又被残忍的压下,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油然而生,夹杂着深深的孤独感,杀得佳人措手不及,眼角落下一滴清泪,在清秀的脸颊上划出一道肆意的轨迹。
一袭月牙白衣着的男子负手而立,直到此刻也并未知,为何会行至此处,只是控制不住的心下使然,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从未,能让他真正失控的时候。
月色因男子骤然变色的脸而变得冰冷,连带着吐口认出的话也几乎让人胆颤:“好一个往日故友寻难觅,只剩思念,朕倒不知你也有如此多情的时候,实在好奇得很,是什么样的男子会让你如此念念不忘?”
顔溪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了一跳,急忙的抹去脸上的泪痕,抬头望见来人时,原本就有些苍白的脸色越发的变得不好看了些,冷冷道:“反正不是你就是了。”
什么什么男子,简直是莫名其妙,只不过是歌词而已,但总不能真的解释与他听这首歌词的来源出处罢。
更重要的是,就冲着他眼下的这表情,她一点都不想解释。
君夜尘闻言,险些怒不可遏,勿惹二字写满了整张冷若冰霜的脸,若是旁人见到,势必眼下远远的退避三舍了,只可惜,落在顔溪的眼里,却成了摆设。
漫不经心的瞧了一眼,道:“你这张臭脸摆完了吗,摆完的话,你可以走了。”
一只有力的大手突然拽住她的细腕,力气大得让她瞬间便感到了疼痛,挣脱了几下,见他死死的仍不放手,气得便脱口而出的喊道:“魑魂!快来救我!”
在君夜尘来时,魑魂便早就知道了,眼下耳尖的听到自家阁主呼救,一咬牙,从树上飞了下来,落在顔溪的门外,刚要抬腿进去,非冥和沧枫突然出现,拦在了他的面前。
非冥撇了撇嘴道:“你小子还真的进去啊,你是不是傻啊!”
沧枫点着头在一旁附和:“就是,没见过这么没眼力见儿的。”
非冥嘴角抽了抽,心念着,你小子也好不到哪里去,还好意思说别人。
魑魂被拦住,又听得里面阁主的大声叫唤,想进去又进不去,便扔了手中的剑,徒手便向非冥他们劈去。
三人打得火热,院子里也便热闹了起来,顿时,所有的人便闻声而来。
“天哪,怎么打起来了啊!”离雪慌忙的叫道,但无奈手无缚鸡之力,无法上前将他们拉开。
“快别打了,都是自己人,打伤了可怎么好。”小程子急得招手劝阻,只可惜,他那点拳脚,根本进入不了三人当中。
颜清念眼见着三人的阵势,便往后退了退,以免受了无妄之灾,眼睛不自觉的朝着房内望了望,隐约的瞧见了那抹身影,脸上不自觉的一红。
楚沫雨倒是十分的高兴,挥了拳头就上去,本是想拉开打斗,谁知道,事情完全朝着方方向而去,非冥为了不伤到她,刻意的手下留情,谁知魑魂完全没理会,连出数招,逼得他连连后退,一气之下,便运足了气又打了上来。
四个人,手脚相交,看起来是打架,殊不知,慢慢的变成了玩的不亦乐乎。
当然,屋内的人不知道屋外的具体情形,只理解为双方各自为了自己的主子而拼斗,顔溪气得牙痒痒,一张口,便朝着抓着他的那只手的手腕狠狠的咬去。
情绪使然,运足了力气,这一下口,便完全没了顾及和分寸,所以,效果也是十分的显著。
只听得一声抽泣,那双罪恶的手便离开了她的细腕,一手揉着被抓红的手腕,一边朝着被下口的地方瞥了一眼,不错,完美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