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离下意识地蹲下,隐蔽在窗户底下屏气听来人说话。“你看,就是他们来报案的了。咦,怎么少了个女的?”江离离一听,慌忙看看四周有什么藏身地方,但见右侧有间小房间,忙矮身摸进去。一进来,心下叫苦,这是间小宿舍,除了两张木板床根本没有什么躲藏的余地。可是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不及多想,江离离两眼一闭往床上一倒。
掩着的门被轻轻推开,江离离感觉到有人在门口看着她,心脏收紧如被围捕的小兔,后背一阵一阵汗水止不住冒出来。
“这个女的就是他们一伙的了,现在怎么办?”“怎么办?做了他们,神鬼不知,到时你们就讲,根本没见到这样的几个人。”江离离听了这句话,心脏简直要裂开了,脑子像被人拧干的毛巾,搅扭在一处,怎么办?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忽然电话铃天崩地裂般地闹起来,这些人慌忙跑到外间去接。江离离吐了口憋闷的气,拼命地想该怎么办。打电话给小吴?远水不救近火,而且还暴露自己。可是,该找谁帮忙?跑到隔壁镇政府叫救命?万一被他们反咬为疯子闹事,怎么办?他们是地头蛇啊!还没想好办法,那些人又转回到小宿舍外的过道上,在那里压低了声音商议。
“县公安局的人马上就要下来了,从那边到这边最多要四个小时,你们讲,怎么办?”
“不可能在这里做了他们,等会清理不干净,被他们发现什么,那就难办了。”
“你们怕什么,四个小时,等他们来到,我们都可以带他们走到好远的地方了,那些公安局的人你们就想办法拖延一下,等我们走得更远点。我们走得越远,你们就越安全。”
“这个药最多能顶一个小时,再过四十分钟,恐怕他们要醒了,尤其是那个最壮的男人,你们搬动他时要特别平稳,否则,多震动点,可能他都要醒过来。”
“没怕地,我去拿针拿药来,给他们打多点,最好是直接打死,就随便怎么搬都没问题了。留一个人在这里看着他们就行了,你同我一起去准备车子和东西,顺便叫他们直接走,我们三个把他们解决就行了。”
江离离听了,紧张地抓紧裤子,只希望能撬开脑袋塞个好法子进去。忽然,一个办法飞进了脑袋。
等另外两个脚步声消失了有一段时间后,江离离深吸了一口气,竭力稳住,便开始假作疼痛难忍地呻吟。外间屋里的人听见响动马上匆匆赶来,迟疑地问:“你怎么了?”江离离抱着肚子满头大汗地呻吟,“不懂啊!我睡得好好的,忽然痛起来,你救救我!唉哟!痛啊!”那人见她这样便靠近床边,俯下身来看她。就在这时,江离离伸开手一把搂紧他的脖子,一面呻吟撒娇,一面从口袋里摸出东西,趁他不备,在他颈动脉处狠狠电下去。
这人不防备她有这样的一招,竟然被她电倒在地昏了过去。江离离像逃命的兔子蹭地跳下地,跑到外屋,用手中的这个防身电击器毫不迟疑地往花豹身上电去。
花豹浑身一震,立即惊醒过来。根本不用解释,这个身经百战的汉子,马上醒觉,“不妙!我们不可能睡着的!”江离离见他醒来,心里一松,眼泪都要流下来了,马上硬是憋回去。“那两个派出所的人呢?”“有一个在里面,有一个和别人出去准备回来做了我们。”“你弄醒他们,我去看那个里面的。”
花豹刚走到门口,被江离离电昏的那人已经醒过来,也正走到门口。两人一照面,花豹不由分说便一把钳住他的手,狠狠地向后一绞。那人面孔抽搐了一下,哆嗦着另一只手,从腰间拔出佩枪。江离离捂住嘴,惊恐地看着他们,一时方寸大乱。
花豹根本不给他开枪的机会,手一用力,把他半边胳膊生生卸了,趁他疼得惨叫,直接把他的头狠狠地往墙上一撞,那人头破血流地软在了地上。花豹马上夺了他的枪,熟练地一开保险,当即就要开枪。江离离忙尖叫,“小心惊动同伙!”花豹微微一顿,收好枪,“彦弟、三哥,先把他绑好,别人可能马上要来了。”说着,看着江离离,“你到后面去,顾好自己,见势头不对,你赶紧跑,别管我们。”
江离离本来想说些什么同进退的话,可是看着花豹笃定坚毅的样子,她温顺地点点头,转身到后面去,一边观察有什么地方可以逃跑或藏身,一边马上拨通小吴的电话。电话刚接通,外面已经听到停车的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