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胖子几人脸色突变,纷纷后退,转身就想跑,刘府小姐可是说了,最近把皮都给她绷紧点,不然……
“站住,你们跑什么啊?跑了我可就直接逮捕你们了。”刘大纲见苗头不对,冷声威胁。
“……”四人面面相觑,而后垂头丧气,站着不动了。
邹城看见他们就想起昨晚,在一听话的内容,一时脸色也不复红润。
“对簿公堂?刘府小姐去了?”对于这点,邹舟觉得必须问清楚了。
“咳!那什么……”
“如果没有去,那让本姑娘去和谁对簿?”开玩笑,你让去就去啊。
“小姑娘还是自觉去为好,县太爷虽然为人正直,可脾气却不太好,人刘府小姐也不是不来,只是要等你去了开审后才能传召。”李子龙看着同仁那副怂样,不耻的接话头。
邹舟瞥了棺材脸一眼不说话了,低头沉思其中厉害关系,自己小胳膊扭不过人家大腿,在这基本官官相护,钱财第一的时代,她是不是也应该随波逐流,识时务者为俊杰?
孟尘扫了眼神色变幻不定的邹舟,勾起唇角,无声而笑。
于是,几人半推半就的跟随在刘大纲和李子龙身后向衙门进军。
高大,威猛的两头石狮子,分别而立在门前两侧,一块大红色牌匾,金色字体的‘县衙’二字高挂门头。
一行人刚走过台阶,绕过影壁,却从堂前传来一阵低沉的‘威武’……
嚇!胆小的吓得一哆嗦,差点给跪了。
邹舟亦是脚步一顿,穿越而来的这段日子,对于她来说其实还是不太真实的,可是这一刻,她却直面的感受到了……
‘嘣’……县太爷一拍惊堂木,刚走进来的胖子和邹城下意识的,还真就给跪了,这就显得还站着的邹舟和孟尘主仆三人特别的突兀。
“大胆,下堂所站何人,见到本官为何不跪。”
县太爷皮肤有点黑,眼睛不大却圆,瘦长的脸型,再加上板着张和李子龙同款棺材脸,那严肃得,别提多吓人了,小孩见到立马就得哭啊!
邹舟眼里淡淡讽刺,清脆问道,“我上跪父母,因为他们生我养我,下跪皇天厚土,因为是他们创造了宁静的环境让我平安长大。”
“而大人你,一没生我养我,二没保我平安一世,本姑娘为何要跪?”又不是那膝盖软的,又不是那犯贱的。
“放肆,小小年纪,如此牙尖嘴利,看本官……”
“大人,小女说句实话就是牙尖嘴利,那大人作为百姓的父母官,却不为百姓主持公道,对得起你身后那‘明镜高悬’四个大字吗?”
“而大人你,真的要为一句实话而让百姓心寒吗?真的要为一时官威而压迫民女下跪吗?真的要为这些无聊的事情耽误审案时间吗?真的要……”
“哼……”县太爷黑乎乎的脸色再加一分,心里不知作何感想,只是一拍惊堂木,高喊,“升堂……”
哼,邹舟心里冷哼一声,让你摆官威,老娘又不是吓大的,还下跪,想都不要想!
而同样站着的孟尘主仆却被他们有意无意额疏忽了。
邹城默默的,悄悄的,抬头朝右边望去,那在灿烂阳光的笼罩下的瘦弱身影,此刻好强大啊!
胖老大几人擦了擦额头不经意冒出来的虚汗,这小姑娘好彪悍啊,一点不怯场不说,还能如此理直气壮的和县太爷理论,最可耻的是,当官的还说不过为民的。
“威武……”
“原告,把你所知,所看的全部要如实报于本官。”
“大人……”
“大人……”
邹舟和胖老大两人不约而同的出声。
“放肆,公堂之上,岂可儿戏,本官问的是原告,被告开什么口,在如此扰乱公堂,本官可就对你进行处罚了。”县太爷一双眼睛瞪着邹舟,脸拉的老长。
这小姑娘,本官都已经饶过你一次了,还敢来第二次,真当本官没脾气?
邹舟似笑非笑的扫了一眼刘大纲,芊芊小手一指,“大人明查,小女昨日下午申时就已经向这位差大哥报过案了,何来扰乱一说?还是说大人一时气愤小女刚才所说之话没有给你留面子,所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面子是自己挣的,里子是自己给的,不要以为自己脸大就了不起!
“小姑娘,你怎么能说瞎话呢?明明不是申时……”被邹舟一指,县太爷一瞪,刘大纲一抽风,话就这么脱口而出。
回神间,在捂着嘴,可惜,为时已晚。
“咳……”县太爷一清嗓子,怒瞪,“刘大纲!你敢知情不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