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也会道歉?
公子璟面‘露’讶异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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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嚣儿……”眸光冷了冷,公子璟漠然叫了她一声。
“我在。”眸里亮起璀璨的光华,公子璟的突然叫唤让秦嚣儿有些受宠若惊。
动了动身体,公子璟眉头紧凝,屏足了一口气都无法起身,只得躺回去,目光冷肃地看着秦嚣儿道:“你一直都在算计敏敏?”
闻言,秦嚣儿面上的表情垮了下来。
有些老大不情愿地撇了撇嘴,闷闷不乐地坐在他‘床’边,置气道:“是又怎么样?”
针对她,算计她怎么了?
她就是要布风水局,就是要往死里去‘弄’她!
谁叫她是薄靳闻的‘女’人,是向佑臣的宠儿,还是他的……他的师妹呢!
说到底,她讨厌郁敏秀。
不为别的,就为她是公子璟的师妹。
因为是师妹,所以她才可以那么肆无忌惮地赖着公子璟。
在她有危险的时候,有公子璟那般为她好,为她不顾生命。
她秦嚣儿也想这样拥有这样一个为自己付出的一个师兄……
她很强势,自己看上的东西,不论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她都要‘弄’到手!
被烈火灼烧,跟爆炸所轰炸过后的身体很是脆弱,虽然淳于意已经用了毕生的医术来救治公子璟了,但是他的身上仍要缠着厚重的绷带,行动很是不方便。
在尝试了几次三番都无法起身后,公子璟便索‘性’放弃了挣扎,捏紧了身侧的手,声‘色’极为冷漠地道:“是,我们势不两立。”
势不两立?
被这四个字眼给嫉妒到了,秦嚣儿黑亮的眸子沉了下来,心下很是不甘心。
他当真要这么护着那个郁敏秀?
“这么护着她干什么?她那样的一个小丫头,真的值得吗?”不知道为何,秦嚣儿说话的语气有些酸溜溜的,但她自己却是不曾察觉的。
“值得。”捏紧的拳头松了松,公子璟幽幽地吐出了两个字来。
值得的,他为敏敏所做的这一切都值得!
哪怕为她去死,他都是心甘情愿的。
他欠阿鸢太多,只能够在郁敏秀的身上弥补……
所以,他不会允许有任何人来针对她,伤害她!
秦嚣儿,她是郁敏秀最大的敌人。
他,不得不防。
“知不知道,就冲着你这两个字,我就可以‘弄’死郁敏秀了!”目光凛然,秦嚣儿一脸的凶狠,语气森森道。
‘弄’死,是很不好的字眼。
在听到这两个字后,公子璟眼里的神‘色’便肃杀了起来。
生气了?
心头一阵憋屈,秦嚣儿撇了撇嘴,目光有些幽怨地看着他,“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就因为她是你的师妹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也要当你的师妹,我也要你的爱护!”
闻言,公子璟微微一怔,满面的疑窦。
她在说什么呢?
要当自己的师妹?
她,是傻了还是脑子进水了?
“你又在玩什么‘花’样?”沉下心来,公子璟冷冷地睨着她。
那眼神,像是要将她给看透了一般。
但是她的眼睛很干净,黑白分明,没有半点的欺瞒。
说要‘弄’死郁敏秀的时候,她没有否认;
说要做他师妹的时候,她满眼的诚意与期待……
公子璟看不透她,不晓得她到底是存了何许心思。
“在你眼里,我所说的话,所做的事都只是在玩‘花’样而已吗?”心里很受委屈,秦嚣儿闷闷地道。
是她玩得太过火了?
风水局布得太大?
还是,最近一件一件针对郁敏秀的事情比较多?
所以,他不高兴了?
“是不是只要我针对郁敏秀,你就不会给我好脸‘色’看?”定定地看着公子璟,秦嚣儿在沉默了良久后,方才幽幽地吐出了一句。
不明白秦嚣儿这句话是何意思,公子璟只是凝起了眉头,并不作回答。
而他的表情在秦嚣儿看来,却是默认了。
咧了咧嘴,秦嚣儿忽地笑笑,声‘色’爽朗道:“公子璟,我秦嚣儿看上你了!”
所以呢?
公子璟漠然凝眸。
“我还想告诉你,我秦嚣儿看上的东西,绝不对大度到会去跟任何人分上一杯羹!所以,你那个好师妹,我很快就会取代她的位置!”笑容虽是明媚可爱,但秦嚣儿说出来的话,却是森冷刺骨的。
就知道她不是一个善茬!
哼了一声,公子璟寒声道:“你若敢动她分毫,我公子璟倾尽此命都不会放过你!”
不会放过我吗?
好啊!
我就不想你来放过呢!
对于公子璟的威胁,秦嚣儿居然很是开心。
因为只有他生气了,针对着她了,他才会将她放在心上。
她才能,在他的心里占据一点地位。
“郁敏秀,我秦嚣儿动定了!”歪着头,秦嚣儿可爱地说道,面上尽是明亮深沉的笑意。
银铃般的笑声清脆动人,在大殿之内响得尤为清亮,震慑得公子璟的心头,陡然起来一阵不安与狂跳。
敏敏!
想起郁敏秀的安危,公子璟心下一急,便惯‘性’地去用银戒,但……
与以往不同的是,这一次……透过手上的银戒,他却是再也感觉不到郁敏秀的气息了!
公子璟的脸‘色’,陡然就变得一阵苍白。
不可能的!
那银戒有着他们两人用银线绑起来的契约,若非斩断,他是可以感觉到郁敏秀的气息的!
并且,知道她在何处!
但是如今,无论她如何地去转动指间的银戒,他对郁敏秀的感知却是一片空白。
难道……
他们之间的那条银线,被斩断了?
但是不该啊,这银戒之上有银线牵连的事情并没有多少人知道。
郁敏秀也绝不可能会知道银戒的秘密。
除非,是有人告诉她这么做的。
那个人……
眉头陡然蹙起,公子璟似乎已经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但是,他虽无奈与气愤,但他却不能反抗那个人。
因为他再怎么说,都是自己的师傅啊。
师傅不喜郁敏秀,他是知道的。
自己几次三番忤逆他,为郁敏秀出生入死,师傅面上虽未有说过些什么,但他的心里,必然是很不喜郁敏秀的。
如今银线被斩,他该如何才能够找到郁敏秀呢?
自己眼下又是这般伤痕累累的样子,短时间之内再想做些什么只怕都是个难题了。
但是秦嚣儿的威胁还言犹在耳,他不能坐以待毙!
眸光沉了沉,公子璟缓缓阖上双眼,深呼吸了一口气后,便对着自己的左手手指狠狠一掰!
卡擦一声——
手骨断裂的声音尤为刺人耳膜,很是惊悚。
骨头一段,公子璟的额上便沁出了一层冷汗。
剧烈的痛楚让他的神智都在瞬间清明了起来,大脑很是清醒。
调节了下自己的呼吸,公子璟并没有给自己止痛,反而推拿了身上的其他几个‘穴’道,加重手骨的断裂之痛,‘逼’迫自己勉强直起身来。
而后,缓缓下了‘床’榻。
紫极殿内,熏烟袅袅。
给公子璟疗完伤后,已经累得筋疲力尽的淳于意正在殿内的一处偏房里休憩。
他的呼吸均匀,睡意正浓,睡前他派出了妖仆去监视公子璟,并勒令绝不能让他出了紫极殿!
但这会儿,被秦嚣儿深度催眠的妖仆,已经躺倒在大殿之外的某个犄角旮旯地里,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而公子璟的出走,淳于意却是不知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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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那两个来接郁敏秀的烦人虫给一脚踢到了一边,薄靳闻很是霸道地一把就将尚在怔愣中的郁敏秀给扯到了自己的身边。
郁敏秀惊呼了一声,满面的愕然道:“薄靳闻,你在干什么?”
“没什么,看他们不爽而已。”带着满满的占有‘欲’,薄靳闻手臂一个收紧,就将郁敏秀的腰身给更加贴合地搂到了自己的身上。
那双湛亮黑邃的子眸里尽是对她的独裁与霸占,很是嚣张。
见此,郁敏秀一脸的哭笑不得。
而那两个被一脚踢开的人,却是‘摸’着自己被踢痛的屁股缓缓地站了起来,一脸的冰山表情,飞鱼跟阿左没好气地瞪了薄靳闻一眼。
尼玛的,下脚可真重!
这一脚下来,几乎都要让他们两个的屁股给开‘花’了。
但是老大有命令在前,他们不敢不听从命令,就只能是硬着头皮上了。
站到了郁敏秀的身边,阿左一个伸手就去拉郁敏秀,带着商量的语气道:“敏敏,我们老大想见你,你跟我们走一遭吧?”
话语虽是很客气的商量,但是他面上的神‘色’却是不容抗拒的。
手掌一个翻转就巧妙地将阿左搭在郁敏秀身上的爪子给拍到了一边,薄靳闻笑容冷凛地不悦说道:“真是不好意思啊,她的时间已经被我预约到90岁之后了,你们若想约?麻烦请等90年后再来,慢走不送。”
噗!
郁敏秀几乎要被他这句雷人的话语给喷笑了。
哪有人像他这么霸道的?
今天是跟师傅约好的,去见师兄的日子,郁敏秀在将自己炼制成功的丹‘药’取出来后,便打算去看公子璟的,但是她才方才来到了宿舍楼下,就已经被等候在那里多时的阿左与飞鱼拦截了下来。
说是向佑臣有事情找她,据说是生病了,而且病得很重!
但她心急师兄的事情,便让阿左先去医院里请个医生去看看他,自己稍后再去。
但是阿左不同意,就是要拉着他去见向佑臣,夸大其词地说着他家老大就要病死了云云。
然后,就在郁敏秀妥协着,答应先去看向佑臣的时候,薄靳闻这厮很是会掐时间段地出现了。
‘舔’了‘舔’自己的爪子,在成功地叫来了薄靳闻,完成自己的任务后,宫魅便迈着它的猫爪子,很是傲慢地走了。
全然不顾薄靳闻的死活,也不管向佑臣派来两个手下把郁敏秀叫走是何用意。
一派悠然自得地回到了郁敏秀的宿舍后,就在她的‘床’榻上尽情地来回翻滚了,还时不时地去蹂躏她的新被子,新枕头。
当然,这一切郁敏秀都是不知情的。
“你!”但听得薄靳闻那么强势霸道的一句话,飞鱼眉头一凝,顿时气极。
但是有郁敏秀在场,他不能够与薄靳闻其正面的冲突,便只能够隐忍着自己的怒气了。
“薄靳闻,你不要太过分了!”拳头暗握,阿左一脸的冷凝。
“哦?我过分了吗?我跟我的‘女’人吃个饭,还碍着你们什么事了?”呵声冷笑,薄靳闻的面上并没有多少好脸‘色’。
他与向佑臣对着干太久了,每次‘交’锋都是殊死搏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
这会儿因为有郁敏秀在场,他也不想让她知道态度糟心的事情,便不打算与阿左他们起什么正面的冲突。
只是笑着给了他们一人一脚,想把他们给赶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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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力了,今天只能更新这么多了,看明天能不能写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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