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三九回真心最重要
温玉娘未曾看完,已是泣不成声了。
南海神尼上前扶住她:“娘,您别太伤心了,我们找到欣儿,再好好劝劝她就是了,她会想明白过来的。现在,您要保重身体才是。”
“师祖、师祖婆,”冰霜皱眉道:“其实欣姐姐好可怜!难道爱一个人也有错吗?她爱娄大哥,您们为什么不可以给娄大哥一个机会呢?为什么就凭那么一点点血缘就完全否定了他呢?”
“冰霜,”南海神尼道:“你不懂,血缘是最重要的。”
冰霜道:“是,弟子不懂。血缘真的那么重要吗?那么,师父,弟子想问一句,当初师父为什么又要救弟子、收养弟子呢?”
南海神尼脸色大变,惊喊:“冰霜,你说什么?”
“对不起,师父,”冰霜低下头:“弟子不该这样说。”
龙靖上前揽住冰霜的肩,向南海神尼、温玉娘、白中正等道:“对呀,霜儿说得不错,血缘固然很重要,但是,更重要的是一个人的心!”
“如果一个人的心里充满了善良与爱,那么,他所有的行动自然会为他人着想、关爱他人,与人和睦相处;相反,如果一个人心里充满了自私与恨,那他对一切人和事都会漠不关心或者含恨,那样,他就会做出一些害人或不好的事情。”
他望着白中正,又道:“白老前辈,晚辈说句不中听的话,您真正了解娄丹凡吗?您了解他的性情、他的思想、他的过去吗?您完全不了解,却只因为他是娄衡寿的孙子,您就完全否决他了,甚至不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您这样不是太不公平了吗?常言道,父子还有不同路的,何况又隔了一代。”
白中正叹了口气,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先找到欣儿再说吧。”
“爹,放心吧,”南海神尼忙道:“现在浩儿、忠儿他们都在这里,人多一定能找到欣儿的。龙靖、冰霜,你们两个只管和秦大侠去治伤。”
冰霜忙道:“我也要去找欣姐姐。”
“不用,”南海神尼笑道:“冰霜,你放心去治伤吧,找到欣儿后,我会好好和她谈,不会再为难他们了。”
于是,白中正、温玉娘一路,南海神尼师徒和秋莺一路,白浩、叶磊、姜韵晴、姜韵秋一路,彭忠和钟莫愁兄妹一路。娄小索虽然很不愿离开冰霜,但他哥哥娄丹凡也不见了,他只好和娄小灿、鞠墨雨一路去找,几路人马分四个方向去找彭欣和娄丹凡。鄂陵老尼一早就赶去东海了。
肖博文本来内心对彭欣存着一种深深的爱慕之情,如今见她为了娄丹凡竟然连深爱的父母亲人都抛下了而去找他,要与他永远在一起,这份深情又怎么能动摇。于是,他对她又敬佩又感动,却也只能把自己的一腔深情埋在心里。
一路一路的都走了,又悄悄送走了翠娥、凤琴和莫艾、包洪。11.28.
秦彬道:“卢公子,我们也走吗?”
“不!”龙靖道:“我们不用这么多人一起去,纪兄、叶兄,昨天晚上我想了很久,我们不用都在一处的。”
纪游扬皱着眉道:“你什么意思呀?”
“你想赶我们走吗?”叶开也接口道:“我们不会走的。”
“小弟不是这个意思,”龙靖忙道:“只是......”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一名丐帮弟子急匆匆地跑进来,一见了纪游扬,忙上前行礼:“纪副帮主!”
纪游扬见了,心知必有什么事,忙问:“什么事?”
那丐帮弟子道:“禀纪副帮主,有一封飞鸽传书是给你的。”说着,递上一个折得小小的信封。
纪游扬接过来,展开一看,里面有一张合折的便条,上面写着,“请呈钟玉双折阅!”心下虽疑,却不露,忙递给身旁的玉双:“玉双,是给你的信。”
“怎么会是给我的?”钟玉双疑惑不解,甚至都无意识去接。
纪游扬道:“是给你的,你先看看吧。”
钟玉双这才接过来:“会是谁呢?”一边说着,一边展开便条,才看了一眼,立即脸色大变:“是三姐写的,糟糕!”
“什么事?”冰霜等见她脸色都变了,忙问。
“我娘病重,只怕不久与世了,”钟玉双忍不住哭了起来:“我要立即赶回南京去。”
“玉双姐姐,”江燕道:“伯母是什么病呢?有这么严重吗?”
“我娘本来就有头痛的毛病,”钟玉双道:“大夫曾说这病得好好将息,一旦发作就没办法治好了,我怕我赶不及见我娘了。”她望了望冰霜,又转眼去望着纪游扬道:“纪大哥,你陪冰霜妹妹去治伤吧,我不能去了。”她又拉着冰霜的手,“对不起,我要先赶回南京去。”
冰霜忙道:“玉双姐姐,你不要急,让纪大哥陪你去南京。”
“不用,我一个人回去就是了。”钟玉双道。
“这样吧,钟姑娘,”龙靖当机立断,道:“你也不必推辞了,纪兄和你一起回去,再让二妹陪你们去,也可以给伯母看看,到底能不能治?二妹,”他又回头对江燕道:“你陪钟姑娘去一趟,没有问题吧?”
江燕笑了笑,道:“行,大哥,你放心吧。你和霜姐姐也要多加小心。”
钟玉双、纪游扬、江燕立即收拾了行李飞马向南京去了。
龙靖等送走了三人,又回到刚才的话题,龙靖道:“小妹,你也是太久没有回家了,你不想你家人吗?我看,你现在就回家去看看你爷爷和父母兄姐吧。”
“大哥,”丁珰嘟嘟嘴,满脸不高兴:“为什么要赶我们走?”
“不是赶你走,”龙靖笑道:“难道你不想你爷爷和父母见一见小宝吗?小宝,”他又转向小宝道:“你陪小妹回去,见见她爷爷、父母家人,该怎么做怎么说,就要看你自己了,明白吗?”
麦小宝顿时明白了龙靖的言下之意,忙喜道:“我明白了,大哥。”
丁珰却羞红了脸,挨着冰霜坐着,不好意思地埋下头:“谁要你一起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