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庭钧挑眉,随从的神色愈发恭敬;没料到游庭钧此时的心情却是很好:“你家公子在哪儿?”
“就在前面拐角处的马车里。”随从赶紧指了一下右手的方向,暗中松了口气。
和这位游公子打交道,一直是他们这些随从感到头疼的事情;倒也不是说游公子的脾气不好,可他站在你的面前你就会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而且有时,也往往只是一个眼神或者是一个动作,别人就会感到有压力;最让人感到沮丧的是,游公子自己肯定都不知道自己还会有这样的气场。
如果这话被顾香冷听到的话,她肯定也会感到很惊讶;这样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子,和他相处起来就如春风拂面一样,又怎么会让旁人产生这种压力呢?
这,咳咳,出现这种情况,我们暂时不解释。
游庭钧按照随从的指引往前走去,清风随即跟上;虫草自动往蝴蝶山庄的马车而去,待会儿便乘上马车直接回山庄了。
公子要去办事那是公子的事,自己的话可还要回山庄去泡药浴的;再说了刚才看公子所开方子里,有几味药材似乎山庄的存量也不多,自己要先回去预备好了,可千万不能出现顾夫人配不齐药的情况。
想到这儿,虫草又“吭吭”地笑了;他从自己的胸口,摸出了两只奇怪的东西。
这两只东西,长得就像人的手一样,前面是五根手指头,后面是一个圆筒样的东西,还开着口;这是刚才公子在写药方的时候,顾小姐塞给他的。
顾小姐说了,自己一直跟草药打交道,采草药的时候便会有划伤、拉伤的事情发生;以后戴上这个,应该会好一些的。穿越者之火影传奇
虫草试着把其中的一只拿起,按照顾香冷刚才比划的样子,从那圆筒开口的地方往自己的手上套;先是五指并拢往里钻,等基本上钻过圆筒后,便将五个手指慢慢分开,兵分五路前进。
等到“兵力”已经到达顶部前面再也无路可走时,虫草发现这个奇怪的东西已经服帖地贴在了自己的整只手上;就像是给自己的手穿上了一件衣服一样,保护着自己的整只手。
虫草看了一会,又把另一只也给戴上了,同样的服帖同样的窝心;顾小姐说了,这个物件叫做“手套”,还真是贴切的名字。
又戴了一会儿,直到马车到达山庄,虫草才小心地将戴在手上的手套取下,继续放回胸口;这才下车,往药库走去。
游庭钧转过拐角,便见一辆熟悉的马车停在那儿;也不计较马车上的人是否下车等候,便大跨步上前,钻了进去。
年轻随从看着游庭钧钻进了马车,又是松了口气;心想,今天还真是顺利的,怎么就跟公子说的情况一模一样呢。
不由回想刚才,公子让自己到顾府门前去候着游公子;看出自己有那么一丁点的踌躇,公子不由哈哈大笑:“放心去吧,今儿他不会为难你们的。”
自己当时还觉得奇怪,公子怎么这么肯定;要知道以往有的时候,公子似乎也会忌惮游公子的。当然这句话放心里就好,真要说出口的话,估计自己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蛇王大人赏个娃:娇妻太勾魂
如今看来,公子还是高明的;至少知道了游公子今天的心情极好,一点儿都不难缠。
马车极大,车内极宽;若是被顾香冷同志看见,一定会感慨这辆马车就类似于现代的房车一样,也就是一个移动的屋子,看着就十分舒坦。
车内已经放好了一张小几,小几上有三四道菜,上面还冒着热气,一看就是刚炒好了拿过来的。
两副碗筷放在两边,一边已经坐了一个四皇子;见游庭均上了马车,便示意他坐到另一边。
游庭均也不说话,看见桌上的酒菜,拿起筷子就食用起来;四皇子见了,也慢慢地拿起了自己面前的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吃着面前的菜肴。只是,时不时会看一下坐在对面的游庭均,嘴角的笑容还在逐渐加深。
等他看到第二十五次的时候,游庭均“啪”地将手中的筷子放到了桌上,然后从衣袖里取出一块帕子,优雅的拭了拭嘴角:“想要好处的话就别说废话。”
四皇子本来正准备开口调侃一下,听了这话,赶紧示好:“好好,我不说,我怎么可能说呢?”
嘴上是这样说着,可是眼神却出卖了他内心的想法;那眼底深处藏着的戏谑之色,使得游庭均的心里还是微微害羞了一下。
不过,对着四皇子,却是有些微微板脸了:“没事的话,我就走了。”
四皇子一看游庭均真的作势要走,赶忙半起身拦到:“哎哎,跟你闹着玩呢,你还当真了?”绝世邪君
再看看游庭均的脸色,又赶紧加了一句:“真有正事,咱马上说正事。”
游庭均终于又坐下了,他在心底暗暗地松了口气。
要知道这个四皇子和他那个八皇弟都有着活跃的八卦因子,如果自己方才稍稍示弱的话,还不知他会怎样调侃自己呢。
游庭均捏了捏已经渗出一层薄汗的手掌心,问道:“要伤药和毒药?”
四皇子见他看向自己,本来已经准备开口,可谁知道,却被游庭均抢先说了去;不由愣了一下,才呼出一口气:“这点上,我是真的不如你!”
“你巴巴地来找我,不是为了这个难道还会有别的事?”游庭均不以为然地接口道,“这么快就要动手了?”
四皇子的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应该是快了,早作防备吧。”
游庭均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想了想,又问:“二皇子那儿,会有动静吗?”
四皇子沉吟了会,才慢慢说道:“暗影过去了;不过,他的暗影也过去了。”
“嗯。”游庭均听了,便也不再说什么。
刚才那句问话,只不过是出于对情势的把握罢了,再也没有其他的任何意思。
马车还在慢慢而行,车内的两个人再也没有说什么话;与此同时,一匹快马正从宋丞相府中出发,向着城外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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